1958年的冬天,寒冷刺骨,整座北京城被大雪覆盖,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路过的行人也是裹得严严实实,步履匆匆。
段成良缩着脖子,裹紧身上那件破旧的棉衣,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上行走。
尽管棉衣己经尽力挡住了风雪,但那种刺骨的寒意仍旧从衣服的破口处钻入,首逼皮肤,冻得他手脚冰凉,嘴唇发紫。
一阵冷风吹来,他的鼻尖瞬间被冻得红通通的。
他低头用手捂住鼻子,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口中喘出的白气如同袅袅的烟雾,在寒风中很快散去。
尽管心中抱怨着天气,但他明白,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真是要命的冷啊,难怪老北京人冬天总要生火取暖。”
段成良抖了抖身上的雪,咬牙低声嘀咕着。
他脑中还残存着前世生活的记忆,尤其是过去在剧组里做道具工的日子。
尽管北漂的生活艰辛,但和现在的困境相比,那时候至少还有暖气和快餐可以依赖。
就在他一边走一边出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车***。
回头望去,只见一辆老旧的二八自行车晃晃悠悠地驶来,车上骑车的人大声嚷嚷着:“喂!
中间那人,你走路不看路啊!”
段成良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大茂。
这个名字他这几天己经听了不少,尤其是从邻居们的闲聊中得知,这位西合院里有名的嘴碎“长舌男”,不但爱搬弄是非,还总是仗着家里条件稍好,对其他邻居指指点点。
段成良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几步,想着给他让路。
然而,许大茂却不依不饶,继续骑车靠近,嘴里还不忘嘲讽:“你小子瞎啊?
大马路走中间,活腻了是吧?”
段成良冷哼一声,懒得搭理这种人,只是转头准备继续走自己的路。
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响,回头一看,许大茂连人带车摔在了雪地里。
许大茂跌得不轻,他嘴里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指着段成良的背影喊:“你个晦气东西,净给人添堵!”
段成良回头看了看,见许大茂狼狈地拍打着身上的雪,又气又恼,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他并未说什么,只是悠闲地转身离开,心里却暗暗想:“活该!
真是老天有眼。”
---沿着雪地走了约莫十分钟,段成良终于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
这是他如今的住处,一个典型的西合院。
院子里安静得很,白雪覆盖了地面和屋顶,只有屋檐下偶尔滴落的雪水打破了这份寂静。
他住在前院东厢房,房间不大,被分隔成了三间小屋。
他推开门,一股凉意扑面而来,但炉子上的微弱火光让他稍感安慰。
炉子旁摆着几块煤砖,看来早上出门前留下的炉火还没完全熄灭。
炕面隐隐透着一丝温热,这在寒冷的冬天无疑是最大的慰藉。
段成良脱下棉衣,用力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随后把它挂在屋内的钉子上。
他走到炉子旁,拿起炉钩子拨了拨火,将几块煤砖加进炉膛里,火焰重新燃起。
暖意渐渐充满小屋,他用冻僵的双手搓了搓脸,嘴里念叨:“还好,还好,这炕总算暖和。”
他环顾了一下屋内的陈设。
桌子上的茶缸里装着半缸凉水,旁边放着一个缺了角的瓷碗和一双筷子。
床上的被褥虽然薄,但至少干净。
桌角摆着一本半旧的账本,上面用钢笔记录着一些支出。
屋内的一切都简陋至极,但段成良己经习惯了。
---段成良的穿越并非偶然。
前世,他是个普通的北漂,靠着在古装剧组做道具工维持生计。
那天,他为剧组赶制一把逼真的“道具刀”,结果因为用力过猛,不小心被火花溅到昏迷过去,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身处1958年的北京。
“命运真是不可思议啊。”
段成良坐在炕头,感受着暖意,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脑海中多了一处奇特的空间,名为“铁匠铺空间”,里面堆满了前世的锻造工具和材料,还有不少他熟悉的现代书籍。
这个空间是他的最大依仗,也是他未来生存的希望。
他试着在脑海中唤醒铁匠铺空间,立刻就感受到那熟悉的布局:锻造炉、砧台、铁锤、各种精密的工具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还有几本关于金属工艺的书籍。
“有了这些,我一定能在这里闯出一番天地。”
---回到炕上,他回忆起这具身体的原主。
原主是个苦命人,从小父母去世,被过继到在轧钢厂上班的大伯家。
1956年顶班进入轧钢厂做煤场装卸工。
平日里受人白眼,但好歹落得一份稳定的活计,有个北京户口,也算是当下最珍贵的资源。
“轧钢厂啊……这种地方也许是个机会。”
段成良摸着炕上的被褥,低声自语。
虽然煤场的工作又脏又累,但他手里有铁匠铺空间,只要用得好,迟早有翻身的机会。
---夜深了,屋外风雪未停,院子里的积雪越来越厚。
段成良躺在炕上,望着昏暗的天花板,脑中勾勒着未来的计划:“这西合院里人情冷暖我得慢慢摸清,轧钢厂也不能只是混日子。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让自己活得风风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