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纯白色的纱帘打在印着小熊的床单上,静悄悄的房间里,调皮的小猫也伸着懒腰,这仿佛描绘着这个慵懒的周末。
“叮铃铃一,叮铃铃一。”
黄娅伸手拍掉了打扰这份清宁的闹钟,缓缓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顺带把旁边偷懒的小猫揽进怀里。
“早小麦,mmmua~”大大的吻落在小猫圆圆的脑袋上,傲娇的小麦咻的一下跳开,黄娅麻利的起床叠好了被子,在厨房叮叮哐哐的开始今天的忙碌。
两个小时后,穿着一条牛仔裤和卫衣的黄娅带背上在厨房打下来的江山快步出了门,今天她要完成她每个周未都要完成的副本一去看望养老院的爸爸,他和爸爸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没有太多感情。
一个小时的车程,黄娅来到岛城的养老院,黄娅望着眼前装修中规中矩的房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木然的走去。
“爸爸,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鱼香肉丝。”
黄娅推门。。。。老式摇椅上头发花白的男人微微侧目,嘴中并无回应。
黄娅熟练的打开饭盒,推到满脸阴沉的男人面前,指尖流转打开餐具包,递给男人。
黄潇沉默着接过来埋头吃着。
此时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仿佛是那七年之痒的夫妻,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黄潇沉默着,将桌上的美食全部收入腹中,粗糙的大手随意的抽出一张纸巾,缓缓地擦拭着嘴巴,黄娅坐在房间的另一边着摆弄着手机,双方都沉默着。
“娅娅”男人率先开口。
黄娅抬头,悠然起身走了过去,“怎么了爸爸。”
“娅娅,最近工作怎么样。”
黄娅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回想着同事间的勾心斗角,上司的横眉冷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想找人倾诉,想诉说多日来的委屈,但她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爸爸,她她太不想让爸爸担心。
“挺好的爸爸,我最近业绩不错。”
黄潇看着眼前懂事的女儿,他又怎么会看***女儿的谎言呢。
“娅娅,爸爸送你一场旅行怎么样”黄娅抬头,这话来的突然,黄娅一时立住无言。
“娅娅,现在的工作不开心就辞了吧,爸爸虽然无法给你提供很大的帮助,但是总不会拖你后腿,你把工作辞了吧,出去走走,爸爸送自己一段机遇。”
“爸爸。。。”
黄娅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又感觉像在告别。
黄潇看着眼前傻乎乎的丫头,不由莞尔,黄潇起身,从柜子里翻着什么,顷刻掏出一个木箱,拿到女儿面前。
黄娅看着面前古色古香的盒子,好奇的打量着。
黄潇掏出三只细细镯,拉起黄娅的手,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又拿起带着镯子的手,仔细打量着,仿佛在欣赏什么传世珍宝。
“这三条镯子为一套,三条戴在一个手腕上,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叫寒玉镯,现在我将它传给你,你切记,镯子戴上之后,无论生死,也万不可摘下。”
“好的爸爸”黄娅望着父亲一脸严肃,不禁有些好笑,自己手腕上这老古童,成色难看,全是飘絮,值不了几个钱,爸爸之所以这样交代,大概是老人的传承观念作祟罢了。
晚霞蒙住了太阳的眼睛,为迎接月亮做着铺垫,黄娅开车疾驰在回家的路上,本周的探望结束,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像是为今日解脱放的礼花,对于黄娅来说,和爸爸并没有多少感情,她从三岁就被爸爸卖给了养父母,吃穿用度都是养父母的供养。
在她18那年,养父在某天早起做工的一个清晨,揣着包子一边吃一边向工厂走去,一辆疲劳驾驶的货车没有看到养父瘦瘦的肩膀,养父也没有看到货车的疾驰。
手中还剩的半个包子被压成了碎渣,养父的生命定格在了那一秒,黄娅失去了爸爸,三个月后,养母也随养父而去。
黄娅使劲的摇了摇头,好似想要将这些不好的回忆甩出脑袋。
“biu biu”车停好,黄娅大步向家走去。
开门的一瞬间,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勇气,瘫坐在小床上,小麦似乎也感觉到了黄娅的低落,默默的蹭着黄娅的镯子。
太累了,黄娅的精力己然消耗殆尽,不消片刻就进入了人沉沉的梦乡,梦中有可爱的小麦,还有一只正在和小麦打架的纯白色小狐狸…“宁悦,日上三竿了还敢偷懒,还当自己是神鸾少夫人呢!”
“啊——”花婆鞭子翩然起舞伴随着宁悦痛苦的嚎叫,此时正在青丘大宅忙着扫洒的奴才们不由得侧目窥视,瞧到又是宁悦,大家都像习惯了般埋头继续着自己的做工,仿佛己是家常便饭。
“大姨别打了!”
吃痛的黄娅猛地抓住花婆手中飞舞的鞭子,望着自己手臂上触目惊心的鞭痕和眼前一身古装打扮凶神恶煞的大姨,还有周围古色古香的院落,不由心中一愣。
穿越?
两个字出现在她的脑海。
花婆鄙夷:“少夫人既己被神鸾族扫地出门来我青丘为奴,就要守我青丘族规,在这后院,你们这些狗奴才,我想打便打,宁悦你好大的架子敢教我停手,今天我必须要教教你这狗奴才我青丘大院的规矩!”
说罢花婆便挥舞着鞭子冲了上来,满园的的奴才无一例外的低下头颅,唯恐祸及己身,在后院,这花婆便是家主一般的存在。
黄娅听的云里雾里,什么青丘什么少夫人什么奴才为什么唤她宁悦?
身上的痛楚加上脑袋里的疑惑使得她一时失神,在反应过来时花婆的鞭子己经又在自己身上留下了足迹。
“啊——”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笔,抽的宁悦眼花缭乱,抽的宁悦昏死过去。
花婆杀鸡儆猴的目的达到了,对着这满院的奴才喊道:“这就是顶撞我花婆的下场!
我管你是什么少夫人老夫人,来了这后院,就得乖乖听我花婆的吩咐!”
说罢,环视一圈,看着奴才们低头不言,花婆仿佛打了胜仗般扭着肥臀扬起下巴高傲的离开了。
夜晚,星星洒满墨黑的天穹,一轮弦月似是点缀,照耀着息兰万千子民的深眠,也照耀着宁悦鞭痕累累的身躯。
“宁悦姐姐,你怎么还是这般不知低头啊,你总不听花婆婆的命令,你有几条命够她欺负的呀。”
一个盘着两个丸子头的女孩子啜泣的对着宁悦低咛。
宁悦睁眼,破旧的屋顶映入眼帘,看到眼前生的乖巧玲珑的女孩一边为自己擦拭伤口一边擦拭眼泪,温顺的模样不由让人心生保护。
“你是?”
宁悦艰难的挤出两个字。
“宁悦姐姐!”
女孩睁大眼眸,声音中满是惊喜“是我呀,我是云莹呀,你今天遭花婆打的好严重啊,你晕倒在花园三个时辰,无人敢去扶你,我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才把你拖到柴房,如果在迟一会,你就冻僵了。”
宁悦看着眼前这个唤做云莹的女孩,不由得微微皱眉。
“现在是那一年,我是谁,我怎么会来到这里,这是哪?”
宁悦艰难的抛出几个问题云莹看着宁悦提出的一连串问题,心中默默担心起是否今天的鞭子伤到了她脑袋,不由得微微担心,但还是耐心回答。
“宁悦姐姐,今年是酉龙年,你是宁悦,你是神鸾族二少爷的准夫人,一个月前你不知犯了何事被贬到青丘族为奴,这儿是息兰大陆上琉神山,青丘大少爷承欢的宅子,我们都是大少爷的家奴。”
宁悦心中一紧,什么酉龙年,什么准夫人,自己好像是碰到穿越了。
这个息兰大陆神鸾族青丘族,任是自己历史优秀,却在脑海中搜不到只言片语的信息。
宁悦心中慢慢有了答案,自己是穿到了一个不在正史纪录范围内的世界,穿到了这个叫宁悦的人的身上,她是神鸾族二少爷准夫人,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来到青丘上琉给承欢当奴才。
宁悦心中缓缓有了头绪,身上的伤口也在云莹小心翼翼的呵护下褪去了疼痛,不由得困意袭来,望着眼前云莹柔柔的动作,眼睛一沉,深深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