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卡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身,把她放在了洗漱台上,声色沉哑,“受伤了,嗯?
第一次,难免的,以后适应了就好了。
一会儿完事了,我帮你上药,你先忍一忍……”秦令徽哭出声,在他靠过来时复又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仍旧是上一次的位置,鲜红的血液很快加深了那片衬衫上原有的干涸血色,蒋肇佥闷哼一声,似有痛意,但却丝毫未停。
仿佛秦令徽狠狠咬下的这一口,不过是在给他助兴一般。
……翌日,秦令徽从噩梦中醒来,一身的汗,只觉骨头都散了架似的,到处都在疼。
她环视西周,只见这是个陌生的房间,西洋化的装饰风格,看起来富丽堂皇。
她咬牙强撑着坐起来,被褥滑落时,她才惊觉自己是光裸着身子的。
她胸前雪白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有很多淤痕,和下身的疼痛一起,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发生过了什么。
绝望感瞬间深深裹袭了她,她头痛欲裂,甚至想哭都哭不出来。
她一夜未归,她娘一定急疯了。
她糊里糊涂地就失了清白,以后要怎么办?
她心里头既慌乱又害怕,扫视了一圈房间,看见衣架上挂着的仿佛是她的校服——蓝色的上袄,黑色的及膝下裙。
一旁的枕头上甩着一件男士元青色绸缎睡袍,秦令徽够过来披在身上下床,也不知是不是睡袍上浓烈的烟味***的,她一阵头晕目眩,于是赶紧抓住雕花床柱站稳,缓了好一会儿,待心跳不那么快了,她才慢吞吞地挪移到衣架旁,却见那身衣裙都是崭新的,甚至连小背心以及***、***都准备的有。
衣架底下,还有一双黑色平底圆头小皮鞋,跟她之前那双一模一样。
只不过她之前那双己经穿旧了,鞋面上都是褶皱。
她觉得西肢有点僵,脑子有点木,穿个衣服动作都要慢半拍。
她刚穿好上袄下裙,准备要套***的时候,有人毫无征兆地推门进来了。
她吓了一大跳,打眼一瞧,是个西五十岁上下的保姆。
她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又回到了本来的位置。
她靠着墙,看着保姆走过来打量她,眼神说不上尊不尊重,“秦小姐,起了就下楼吃饭吧。”
秦令徽摇摇头,“我要回家!”
无论怎样,她要回家先看看她娘。
“秦小姐急什么?
您吃个饭,不然少帅该怪我们对秦小姐招待不周了。”
“少帅在哪里?”
“少帅?
少帅当然是去军政府了,不然还能待在这儿等你睡醒不成?”
“既然少帅不在,我吃不吃的少帅也不知道,您就给我行个方便,何必为难我?”
“哎呦呦,我好心好意叫秦小姐吃饭,怎么成了为难秦小姐了?
我们尽心尽力给秦小姐准备好了早餐,结果秦小姐不赏脸,是有多看不起我们呢?”
保姆翻了翻眼睛,又阴阳怪气地接着说道:“秦小姐,您可别以为搁这里住一晚上您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少帅的姨娘那都得是大帅和夫人精挑细选的世家名门之女,您这样的,少帅新鲜两天就腻烦了。”
她说着又摇摇头,将她上下打量,“还是读过书的女学生呢,不一样不自爱,尽想着怎么往少帅床上爬!
唉,自不量力,”她走去窗边开窗户,“你别想着有什么好结果,夫人捏死你就跟捏死个蚂蚁一样容易。”
她开了窗户又转身回来,对秦令徽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模样还挺清纯,就是你们这样的女学生,骨子里最不正经了,自以为是新时代女性,天天想着怎么勾搭男人!
贱不贱哪?”
她话音未落,秦令徽扬手,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一巴掌。
只听“啪”一声脆响,保姆的头歪了一下,她捂住半边脸,不敢置信地看向面露嗔怒的秦令徽,“你打我?
你敢打我!”
秦令徽冷笑一声,又是一巴掌扇在了保姆另一面侧脸。
她使的劲大,自己手掌也震的又痛又麻,但她知道自己决不能有一丝示弱之意表现出来,于是强作无事地怒斥这位保姆,“我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说嘴!
一个老妈子,不守本分,恶奴欺人!
果然你们少帅是恶迹昭彰卑鄙***之徒,底下人也没个好东西!”
她说完转身就小跑着往门口去,不料才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一个人,一下子把她给撞懵了。
她站稳,揉了揉额头,待看清来人,气势上十分便己先弱了七分。
因为来人是蒋肇佥。
蒋肇佥负手而立,神情冷峻,问她,“你跑什么?”
秦令徽没有回答。
他嗤笑一声,将她调转了个面,看着卧室里那位战战兢兢的保姆,低头在她耳际道:“下次惩治下人,不要用自己的手,”他说着,握住她的手摩挲了几下,触感滑腻,他很满意,“你的手,可是专门伺候我的,记住了吗?”
他卸了腰间的枪,交由她握着,自己掌住她的手,用枪口瞄准了那位保姆。
保姆吓得尖叫,“不要啊!
少帅饶命!
少帅饶命!”
蒋肇佥像没有听到似的,拉动枪栓,而后耐心地教导秦令徽,“这是扳机,扣压它,子弹就能射穿人的心脏。”
眼见蒋肇佥真的要按下扳机,秦令徽急忙推了一下他的手臂,“不要!”
子弹“砰”地射出,不过路线却偏了,打中在斗柜上放置的青花瓷梅瓶,梅瓶应声而碎。
保姆吓得瘫坐在地。
蒋肇佥见状皱眉,语气不善地问秦令徽,“何故心慈手软?”
他很不喜欢这种没能一招制敌的挫败感。
秦令徽心有余悸,音色发颤,“我是讨厌她,可是讨厌她并不意味着我就要杀了她!”
她更讨厌的是眼前这位少帅,可是她没有能力杀他,他太狠绝,又强悍,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蒋肇佥看出了秦令徽眼神中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恨意,他笑了,“你不想杀她,但是想杀我,对吗?”
他抬枪,用枪管蹭了蹭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仿佛是情人间温情地抚摸,他劝诫她,“不要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