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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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站在肿瘤科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她喉咙发痒。她攥着诊断报告的手在微微发抖，纸张发出细碎的声响。
肺癌晚期。
这四个字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剜着她的心脏。她才二十七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就......
"林悦？"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的脊背瞬间僵直。这个声音，她曾在无数个深夜里辗转反侧时想起，又在每一个清晨强迫自己忘记。
她缓缓转身，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顾承泽穿着白大褂站在那里，三年不见，他比记忆中更加清瘦了些，下颌线条愈发分明。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诊断报告上，眉头微微蹙起。
"好久不见。"林悦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
顾承泽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移开："你来医院做什么？"
林悦将诊断报告折好塞进包里："例行体检。"她不想让他知道，至少不是现在。
顾承泽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你脸色不太好。"
"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林悦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听说你现在是肿瘤科的主治医师了，恭喜。"
顾承泽正要说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承泽！"
林悦看见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朝这边跑来，她扎着马尾辫，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看起来阳光又活泼。女孩很自然地挽住了顾承泽的手臂："查房结束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顾承泽的表情柔和下来："嗯，马上。"他转向林悦，"这是苏晴，我的......女朋友。"
林悦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变得困难。她早该想到的，三年了，他怎么可能还是一个人。
"你好。"苏晴朝她伸出手，"你是承泽的朋友吗？"
"前女友。"林悦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让她自己都惊讶。她握住苏晴的手，触感温暖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