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萧宴景,当朝太子,如今却成了整个皇城的笑话。
只因我错将鱼目当珍珠,为了一位孤女,不顾父皇震怒,朝臣阻拦,执意与将门之女沈明珠退婚。
现在回想起来,我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1、那日正值春分,我微服出宫,在郊外泗水河畔的杏林中散心。
微风吹拂,杏花满地,在这落英缤纷中,一位白衣少女蹲在河边采药。
她那一头青丝,仅用一支木簪松松地挽着。
走近一点,甚至能听到她口中哼唱的欢快小调,那声音如山涧清泉,叮咚悦耳。
“姑娘采的是什么药?”
我忍不住上前搭话。
她回首,露出一张不施粉黛却明艳动人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后,迅速恢复镇定:“回公子,是蒲公英,可清热解毒。”
我看向她的手,突然注意到那纤细的左手腕上有一道弯如月牙的疤痕,像是被利器所伤,不由心中一动。
“姑娘懂医术?”
“略懂一二,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我帮忙看看。”
她继续采药,耳尖却泛着粉。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我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子,皇城内的那些贵女们,各个浓妆艳抹,无一不是庸脂俗粉。
而她,如枝头初绽的桃花般,举止自有一派天真烂漫。
“在下姓萧,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苏,单名一个凝字。”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
那天,我们在河边聊了很久,从草药到民间疾苦,从诗词说到文章八股。
令我惊讶的是,无论什么话题,她都能说出自己的一番见识,言谈举止间透着不同寻常。
回宫后,我满脑子都是她。
第二天,我又去了那片杏花林,果然又遇见了她。
“萧公子,你怎么又来了。”
她看见我时,眼中像含满了星,又羞怯地垂下头。
“想见你。”
我直白地说。
她听了这话,白皙的脸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蜜桃。
此后三个月,我几乎每日都找借口出宫与她相见。
我们漫步山野,她教我辨认草药;泛舟湖上,我为她吟诗作画。
她说她父母双亡,靠采药与治病为生,我则隐瞒身份,只说自己是京城富商之子。
我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快乐。
在宫中,我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一举一动皆需循规蹈矩,为世人典范,而在她面前,我只需要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