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气味棱镜（上）
夏鸢的舌尖抵住上颚，这是她分辨气味时的习惯动作。全息投影仪在实验台上方勾勒出淡紫色的分子云，第三十七号试样正在经历相变临界点。通风系统的嗡鸣突然变成某种摩尔斯电码的节奏，她转身时碰倒了装着褪色鸢尾的水晶瓶。
"这不可能。"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那些在培养皿中疯长的暗红色菌斑，竟呈现出与父亲实验室老照片里完全相同的分形图案。腕表发出刺耳的蜂鸣，提醒她距离记忆香水发布会还有七十二小时。
玻璃幕墙外，霓虹区的全息广告正在播放林氏医疗的最新脑机接口宣传片。夏鸢用镊子夹起一片变异菌斑，在电子显微镜下，那些螺旋状菌丝正吞噬着记忆芯片的铂金涂层。
"夏小姐又在进行危险游戏？"
林修远的声音像手术刀划开寂静。他倚在门禁系统旁，西装上的暗纹是某种基因编辑植物的拓扑结构。夏鸢注意到他今天换了袖扣，银质鸢尾造型的花蕊处闪着不祥的幽蓝。
"比起贵公司正在灰烬带进行的非法临床试验，"她按下紧急冷冻键，菌斑瞬间凝结成冰晶，"我的实验简直像是儿童积木。"
林修远踱步到离心机前，阴影笼罩住操作台："听说你在收集旧纪元的香料标本？"他的手指擦过恒温箱表面，液晶屏突然显示出一串倒计时——正是十八年前雾隐市气候穹顶启动的精确时刻。
警报器毫无征兆地炸响，夏鸢的白大褂口袋渗出靛蓝色液体。她摸到那个匿名寄来的标本瓶不知何时已经裂开，迷迭香与龙涎香混合的诡异气息中，竟夹杂着母亲常用的茉莉头油味道。
"小心！"林修远突然扯住她手腕向后拽。原本站立的位置，通风口喷出的数据流将金属地板腐蚀出焦黑孔洞。夏鸢的虹膜识别器闪过一串乱码，她看清那些孔洞组成的图案，正是儿时在父亲实验室见过的神经毒素分子式。
"看来有人不想让你闻到真相。"林修远松开手时，袖口掠过她耳后的旧伤疤。那里传来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