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鎏金打火机擦出幽蓝火焰,映亮楚欣欣抿成直线的红唇。
她斜倚在真皮沙发上,黑色缎面鱼尾裙顺着长腿蜿蜒而下,在波斯地毯上铺开暗夜般的涟漪。
"就他吧。
"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隔空点了点,会所经理立刻躬身上前:"楚小姐好眼光,这是咱们新来的秦彻。
剑桥艺术系高材生,上个月刚拿过马术冠军......""学历是镀金的,奖杯是买的?
"楚欣欣懒懒打断,钻石耳坠在鬓边晃出冷光,"开个价。
"水晶吊灯下,被议论的男人正在调试小提琴。
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锁骨处隐约可见梵文刺青。
听到报价声,琴弓在空中凝滞一瞬,又在弦上拉出婉转的颤音。
"三年合约,月薪后面加两个零。
"她将支票推过茶几,"条件是你搬进云顶公寓,随叫随到。
"琴声戛然而止。
秦彻转身时带起一阵雪松香风,指节分明的手撑在沙发靠背上。
楚欣欣这才发现他眼尾有颗泪痣,随着笑意漾开时像滴未干的墨。
"楚小姐不验货?
"他俯身靠近,银链从领口滑出,在锁骨间荡出细碎银光,"听说您上个月退了三个模特,因为......"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手指不够修长?
"楚欣欣反手扣住他手腕按在丝绒椅背,蔻丹深深陷进麦色皮肤:"小秦先生,买花瓶才需要检查釉色。
"她从鳄鱼皮包里抽出一支万宝龙,在合约上划出道凌厉的横线,"我买的是听话。
"窗外暴雨骤至。
秦彻望着落地窗上扭曲的霓虹倒影,忽然轻笑出声。
他拾起钢笔在乙方签名处龙飞凤舞,最后一笔力透纸背,几乎划破纸张。
"合作愉快。
"他举起香槟杯,冰块撞击声清脆如碎玉,"不过容我提醒,有些藏品看着温顺......"琥珀色酒液滑过喉结,"开箱那刻才会露出獠牙。
"暴雨在落地窗上蜿蜒成金色溪流,楚欣欣盯着监控屏幕里的男人。
入住云顶公寓第七天,秦彻每天准时在清晨六点沿着江岸慢跑,归来时总会用牛皮纸袋装一束沾着露水的蓝桉。
此刻他正在琴房擦拭那支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暖光灯为英挺侧脸镀上金边。
若不是腕间戴着楚欣欣送的百达翡丽,倒真像是博物馆里走出的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