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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真相曙光初显

发表时间: 2025-04-17
火舌舔上房梁时,苏娇娇正用染血的指甲抠着青砖缝。

花无咎伏在她背上发抖,断断续续地咳嗽:"郡主......您别管奴婢......""闭嘴!

"苏娇娇抓住丫鬟腰带往窗边拖,发间茉莉香混着血腥味刺得鼻腔发酸。

三天前她还是金尊玉贵的永宁郡主,此刻却像丧家犬般蜷缩在城郊破庙——那件绣着缠枝莲的茜色罗裙早被荆棘刮成碎布,露出腕间被铁链磨破的旧伤。

瓦片坠落的脆响里突然掺进马蹄声。

"抓活的!

"黑衣杀手举着带倒钩的弯刀扑来时,苏娇娇摸到供桌下半个缺口的陶碗。

她猛地将陶片扎向对方脚踝,却听见利刃破空的嗡鸣擦着耳畔划过。

银芒钉入杀手喉间时,苏娇娇看清那是半枚铜钱。

"刑部办案!

"玄色衣摆卷着硝石味掠至身前,程远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

最后那个杀手捂着喷血的咽喉倒下时,他靴底正碾着对方腕骨,"说,谁派你们来的?

"苏娇娇盯着捕快腰间晃动的双鱼铜铃。

铃舌撞出金石之声的刹那,她突然想起那夜在刑部大牢,就是这个声音混着狱卒的惨叫逼近铁窗——当时她以为又是裴明轩派来的催命鬼。

"壮士且慢!

"花无咎突然扑过去抱住程远的腿,"求您别杀他!

"苏娇娇心头一跳。

月光斜斜照在杀手后颈,暗红胎记边缘泛着青紫——这是北境奴隶特有的刺青。

她攥紧掌心的陶片,看着程远用刀鞘挑开杀手衣襟,露出胸前半枚狼头纹。

"漕运司的私盐贩子可不会用淬了孔雀胆的匕首。

"程远突然冷笑,靴尖碾碎杀手指骨时,袖中寒光乍现。

苏娇娇尚未看清他如何动作,杀手脖颈己喷出黑血。

花无咎尖叫着往后缩,却被苏娇娇死死按住。

她盯着程远收刀时翻卷的袖口,金线绣的螭龙纹在月光下泛着朱砂红——三日前她在裴明轩玉带上见过同样的纹样。

"此地不宜久留。

"程远甩去刀上血珠,从怀里掏出个青瓷瓶扔过来,"把药粉洒在裙摆,能盖住血腥味。

"苏娇娇捏着瓷瓶没动:"壮士为何救我?

""上个月初七,刑部后巷。

"程远扯下杀手腰牌塞进怀里,玄铁打造的令牌刻着北境军徽,"有人看到永宁郡主的马车撞翻卖炭翁,却往炭筐里扔了袋金叶子。

"花无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苏娇娇拍着她后背,感觉掌心黏腻全是冷汗。

那日她急着去给沈夫人贺寿,确实是命车夫撞开挡路的炭车——谁能想到这捕快连这种琐事都查得到?

马蹄声再次逼近时,程远突然揽住她腰身跃上马背。

苏娇娇挣扎着要踢他,却听见耳畔传来压低的声音:"裴家别院半月前采买了三十斤硝石,账册记的是制冰。

"她浑身僵住。

那夜她在裴明轩书房闻到硝石味,第二日就因私藏火器入狱。

踏雪马冲进竹林时,苏娇娇瞥见程远腕间有道陈年刀疤。

疤痕蜿蜒至袖中,形状像极了北境王捷报上盖的狼头印——据说那位杀神每斩敌将,都要在战报盖血印。

"姑娘可认得此物?

"程远突然从怀中摸出半块玉佩。

螭龙纹边缘沾着朱砂,断裂处还勾着半根青丝。

苏娇娇瞳孔骤缩。

这是她及笄时沈夫人赏的玉佩,那夜裴明轩哄她饮下合卺酒后,亲手将玉佩系在她腰间。

记忆最后的画面是螭龙纹在烛火下泛着血光,像极了她咳在喜帕上的血。

破庙方向突然腾起冲天火光。

程远猛夹马腹,声音混在风里:"刑部案牍库有卷宗记载,永初三年私盐案告破时,漕运司地牢死了三十六个北境战俘。

"苏娇娇攥紧马鬃。

永初三年正是沈寒砚平定北境之年,而裴家......裴家正是靠着漕运司的差事起家。

踏雪马冲进山坳时,程远突然勒紧缰绳。

苏娇娇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半山腰的猎户木屋亮着豆大灯火,窗棂上却映出两个人影。

"接着。

"程远解下佩刀扔给她,"带丫鬟从西侧矮窗进去,若是看见穿灰鼠皮坎肩的,就砍他左手。

"花无咎抖得像筛糠:"为、为什么?

""那人三日前在城隍庙装机关弩,右手虎口有烫疤。

"程远甩出绳钩攀上岩壁,"记住,砍完就跑。

"苏娇娇握刀的手突然稳了。

刀刃映出她凌乱的鬓发,也映出程远袖中滑落的半截密信——朱砂写就的"沈"字被硝烟熏得发黄,像极了沈夫人佛堂供着的血经。

(铺垫悬念的结尾)木屋门吱呀作响时,陈太医正将药箱藏在枯井里。

宫灯照着他官袍下摆的泥渍,那是翻越御花园东墙时沾的苍耳子。

更漏显示丑时三刻,他摸着袖中誊抄的脉案,想起三日前在太医院偏殿听见的对话。

"沈夫人的安神汤里多加二钱朱砂。

"院判大人的皂靴碾过满地药渣,"记住,要北境进贡的赤晶砂。

"陈太医咽下惊呼。

赤晶砂遇热则毒,而沈夫人每日要喝三盅血燕——他不敢深想其中关窍,只记得永宁郡主替他挡下刺客那夜,曾笑着说最恨以药害人之辈。

井底突然传来鹧鸪啼叫,三长两短。

陈太医将油纸包塞进井壁缝隙,掌心蹭到的青苔带着铁锈味。

这是第十七个暗桩了,他望着宫墙外晃动的火光想,不知那位大人安插在太医院的棋子,能否把消息顺利送出九重宫阙。

陈太医的官靴陷进泥沼时,宫墙外的梆子声正敲到第三遍。

他攥紧油纸包疾步穿过乱葬岗,腐臭味里忽然飘来一丝茉莉香——断崖边的老槐树上挂着半截茜色丝绦,正是三日前永宁郡主被扯落的披帛。

"大人留步。

"程远的刀鞘横在陈太医颈前三寸,月光照亮他袖口暗绣的螭龙纹。

陈太医慌忙举起脉案,泛黄的纸页间夹着朵干枯的茉莉:"酉时三刻的安神汤,郡主当年说闻着像母亲梳头用的花露。

"苏娇娇从树后转出来时,发间新簪的野茉莉还在滴水。

她盯着脉案上朱砂批注的"赤晶砂"三字,指甲掐进掌心旧伤:"沈夫人佛堂供的《药师经》,怕不是用血写的?

""上月十五,太医院丢了半斤赤晶砂。

"陈太医抖开誊抄的采购单,裴家商行的徽记在"硝石"二字旁洇开墨渍,"昨日御膳房报损三十个冰鉴,说是天热融得太快。

"花无咎突然"啊"了一声。

苏娇娇想起那日撞翻炭车时,裴明轩新换的雪貂裘上沾着冰碴。

永初三年的漕运案卷在她脑中哗哗翻动——三十六个北境战俘暴毙的地牢,不正是裴家用来囤冰的窖室?

程远突然用刀尖挑起采购单:"裴家别院每月初七运进二十车青砖,但去年腊月却多运了五车。

"他的佩刀在泥地上划出深深沟壑,"刑部仵作验过,暴毙的战俘颅骨都嵌着这种砖屑。

"苏娇娇的耳坠突然叮当乱响。

记忆如潮水翻涌——她被押入诏狱那夜,牢房墙角青砖刻着歪斜的北境文字。

那些带着砖屑的刻痕,此刻正在她袖中染血的帕子上洇出"狼头"形状。

"郡主请看这个。

"陈太医从药箱夹层摸出个瓷瓶,倒出的药丸泛着诡异的朱红色,"这是沈夫人赏给各宫娘娘的养荣丸,但微臣发现......"山风卷着枯叶掠过树梢,苏娇娇突然按住陈太医的手。

远处传来机关弩特有的破空声,惊起寒鸦遮住半边残月。

程远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钉入树干的闷响里混着丝竹之音。

"是裴家乐坊的《折柳曲》。

"花无咎突然颤声说,"三日前迎亲路上,喜轿旁奏的就是这支曲子。

"苏娇娇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终于想明白那日刑部大牢的蹊跷——狱卒靴底沾着的青砖碎末混着冰碴,而裴明轩腰间螭龙玉佩挂着的朱红流苏,分明是赤晶砂染的色!

"好个一石三鸟之计。

"她将染血的帕子拍在青石上,北境文字与狼头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借着囤冰之名运硝石,用赤晶砂毒杀战俘灭口,最后把私制火器的罪名栽给我这个准新娘。

"程远突然扯过她手腕:"小心!

"箭矢擦着苏娇娇鬓发钉入树干,尾羽上系着的金铃铛刻着裴家徽记。

陈太医的药箱被暗器击穿,数十枚养荣丸滚落泥地,遇水竟腾起猩红烟雾。

"闭气!

"程远甩出披风罩住众人,玄色布料上金线螭龙在毒雾中泛出幽蓝光芒。

苏娇娇透过织物缝隙,看见林间闪过灰鼠皮坎肩的衣角——那人右手虎口的烫疤,分明是摆弄火器留下的印记。

花无咎突然指着东南方尖叫:"马车!

裴家祖祠祭祖用的鎏金马车!

"苏娇娇齿间咬出血腥味。

那马车顶棚镶着的夜明珠,正是她及笄时沈夫人所赠。

记忆如走马灯飞转——沈夫人捻着佛珠将玉佩系在她腰间,佛堂香案下却露出一角明黄卷轴,那是只有帝王才能用的龙纹绢。

"程捕头可听说过螭龙吞月?

"她突然抓起染血的帕子,"北境王每杀一员敌将,捷报上就盖一枚狼头印。

但若仔细看......"帕子浸入山溪的刹那,狼头竟在朱砂痕中化出半枚螭龙纹。

程远腕间的刀疤突然抽搐般疼痛。

他想起五年前北境军中的传闻——有位皇子每夜在沙盘推演,总爱用螭龙印压住狼头旗。

惊雷劈开乌云时,陈太医突然闷哼倒地。

他后背插着支淬毒袖箭,官服补子上的仙鹤正被黑血浸透。

苏娇娇扑过去按住他伤口,却摸到脉案夹层里硬物——半块刻着"沈"字的玄铁令牌,边缘还沾着御用朱砂。

"快......走......"陈太医攥着苏娇娇的袖口咽了气,掌心滑落的药丸滚进溪流,毒死的鱼群翻起白肚皮。

花无咎哭着去捞漂浮的脉案,却见浸湿的纸页显出新字迹:永初三年七月初七,北境军需名录。

程远突然吹响骨哨。

山坳里冲出匹通体漆黑的战马,马鞍上赫然印着完整的狼头纹。

苏娇娇翻身上马时,瞥见马镫上暗刻的小字——寒砚。

惊雷再次炸响,暴雨冲刷着泥地上的螭龙纹。

苏娇娇握紧那半块玄铁令,终于看清狼头印里藏着的秘密:所有捷报上的血印,都是盖在沈寒砚的私章之上。

暴雨淹没山道时,裴明轩正用朱砂笔圈掉暗桩名册上的"陈太医"。

沈夫人腕间的佛珠突然断裂,十八颗沉香木珠子滚进铜盆,遇水浮起层猩红——每颗珠子都浸过赤晶砂。

"那丫头看到玄铁令了。

"沈夫人碾碎浮起的木珠,铜盆里的血水映出她扭曲的面容,"通知各州府驿站,就说有北境细作盗走了虎符。

"裴明轩笑着蘸取朱砂,在通缉令上画出苏娇娇眉间朱砂痣。

窗外闪过一道银电,照亮他案头摆着的鎏金马车模型——车辕暗格里的硝石正渗出淡淡白雾,混着赤晶砂的甜腥味飘向皇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