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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安个人资料

除烦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由姨娘小桃担任主角的言情小书名:《宋嘉安个人资料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1我睁眼的第一幕便是一个穿古装襦裙的小丫头被打的血肉模嘴里还在不断的呜咽的知我被眼前的画面吓得一哆挣扎着起来要报但很快便落入一个柔软的怀那女子嘴里急切的念叨着:安安终于醒安安别安安别娘在我来不及理清眼前的一只嘶哑着让他们住那个称做我娘的女子以为吓到我便让他们拖出去我脾气不太是工作之后被有些患者不遵医嘱气出来我见他们还想把人打顿时怒...

主角:姨娘,小桃   更新:2025-02-27 16: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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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睁眼的第一幕便是一个穿古装襦裙的小丫头被打的血肉模糊,嘴里还在不断的呜咽的知错。

我被眼前的画面吓得一哆嗦,挣扎着起来要报警,但很快便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那女子嘴里急切的念叨着:安安终于醒了,安安别怕,安安别怕,娘在这。

我来不及理清眼前的一切,只嘶哑着让他们住手,那个称做我娘的女子以为吓到我了,便让他们拖出去打。

我脾气不太好,是工作之后被有些患者不遵医嘱气出来的,我见他们还想把人打死,顿时怒了。

我说了,停手,都TM聋了。

女子被我吓的惊住,屋子里的人全部向我看来,我还在高烧着,浑身无力,嗓子也疼的厉害,我重新躺回床上,无力的说:等我病好了再说。

先让我理理情况。

2等我理清了所有情况之后,我退烧了,也从丫头们的只字片语中了解到,我来到的是个史书上不曾记载的国家,魂穿在一个小妾女儿的身上,父亲是衙门掌管文书的孔目,从九品,我嗤笑,连个七品芝麻官都没捞着,妾室倒是抬了四五个。

女人一多,孩子就多,孩子一多,争斗就多,这不,她一不小心就被谁推到池塘里,差点淹死,她那不受宠的姨娘鼓起勇气闹了一通,也只是不痛不痒的找了个替死鬼,真正指使者半点影响都没有。

身子利索之后我想去看看那个被打的婢女来着,却被告知早已裹着席子丢入乱葬岗,我猛地一个趔趄,浑身冰凉,我抓着姨娘颤声问:你们把人打死了?可姨娘说:她一个奴婢,卖了身契,打死就打死了。

那是我第一次直观封建王朝下等级森严,人命如草芥的国度,它让我不得不谨小慎微,重新去适应,去寻找出路。

姨娘待我很好,她长的温婉秀雅,我所谓的父亲宋雁书俸禄不高,却不知为什么府里还能过的很宽裕,我猜是有额外收入,就像不讲医德的手术医生收红包一样。

我终于想起我是怎么来这的了,同科室医生被人举报收患者红包,被医院停职调查,他是个很出色甚至首屈一指的心脏外科专家,他被停职后,手上的患者自然而然分给我们其他医生,我是突然增加工作量,猝死在手术室里的。

这是工伤啊,我希望我的父母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补偿,也算我余生不能陪在他们身边尽孝的一点安慰。

当然这种安慰我父母是不想要的。

自从上次死里逃生之后,也不算死里逃生,原身是真死了,这具身体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太小了,我没有别的穿越者会什么制造肥皂,做生意,甚至搞炸弹的能力,我只有一肚子的医学知识,还是西医,切脉针灸我都不会,真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最关键的是我那三十多年的人生里,除了一路死读书读到博士毕业,就是工作之后两点一线的生活,别说弯弯绕绕要人性命的内宅,别人不直接一点说话,我都听不懂其中的意思,所以,我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

姨娘的想法跟我一样,除了定时向主母问安,一步也是不出院子的。

宋雁书几乎不来姨娘的院子,所以下人对我们娘俩捧高踩低的,特别是主母的女儿——府里嫡出大姑娘,更是见到我们阴阳怪气,时不时的冒出一句,下贱东西。

我一个有着三十多岁灵魂的人就像看着一个娇蛮任性的小孩,任她出言不逊,我也只是冷冷的看着,眼里波澜不惊,许是这么看人让人心里发毛,宋大姑娘也懒得再理我们。

3日子就这么过着,我让姨娘从外边买几本医书回来,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爱学习,再晦涩难懂的知识我也能研究透了。

姨娘看着我做笔记,她看了好一会才说:安安,你什么时候识得这么多字的。

我心里一咯噔,拿毛笔的手搁下,粗糙的纸上是我歪歪扭扭的字,我不动声色的回答:姨娘,就是因为不认识,才想多识得几个字,你总是咳嗽,学好了我想治好你的咳疾。

这倒是真的,姨娘咳疾不重,听丫头说是经年累月,我看着她面相,猜测,要么是肺结核,要么是肺癌。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肺结咳排除了,我怕是肺癌,所以经常让娘打听哪有红杉树,加工一下,煮着喝,可以消肿散结,通经利尿。

但愿我诊断错误,希望是普通的咳疾。

我对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什么感情,何况姨娘的年纪比我还小,但她是这个时代唯一对我毫无保留的人,我想对她跟对待朋友患者一样,希望她多活几年。

姨娘听到我的话,眼眶一红,她抱着我,说我有出息,不枉她疼我一场。

不过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我在这个年纪还在读博,被父母宠着爱着,而她却如履薄冰,早早当了母亲,守着这十几平的院子活着。

我突然有些无力,对这个时代的无力,对这个时代女子的心疼。

我以为只要我们不争不抢,日子就能安稳的过下去,可偏偏有人不乐意,这一日,二姨娘带着丫鬟过来串门,她看我规规矩矩的看书,拿帕子掩着口鼻阴阳怪气的笑。

呦,四姑娘还读书呢,认得几个字啊,我说呢,妹妹这几年静悄悄的,原来是想培养个女状元啊,可惜了,本朝女子不得入仕。

府里请了夫子,只教养大姑娘和大公子,庶出的一律没资格学。

姨娘没嫁人之前跟着秀才爹爹学过几个字,后来爹爹死了,她也被宋雁书看上,一顶轿子从侧门抬了进来。

想来以前宋嘉安认得的几个字都是姨娘教的。

姨娘掩着帕子咳嗽,脸色发白。

女孩子家的,总要识得一点女戒。

二姨娘有些嫌弃的后退,她见姨娘咳嗽的厉害,心里不知道想了什么,匆忙告了声退就走了。

我心里不安,总感觉这二姨娘没安好心,果然晚上宋雁书回来之后就让人锁了院子,姨娘冲出去想问了究竟,二姨娘在门外扯着嗓子说:妹妹得了痨病是想传给府里所有人吗?老爷心善,不赶你们出去,以后你们自生自灭吧。

妈的,我心里爆了一句粗口,姨娘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第一时间便是求宋雁书让我出去,说我没被染上。

但不管怎么哀求,宋雁书就是不答应,我过去扶着姨娘对门外的人说:爹,姨娘不是痨病,但我知道您不信,我如今十二岁,三年之后及笄,及笄之后我要嫁人的,请爹给我们一条活路。

自私自利的人怎会不知道拿女儿送人换取利益,何况宋嘉安长的不差,甚至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所以府里的姑娘们才处处嫉妒,姨娘们针锋相对。

果不其然,宋雁书说:一日三餐会按时送来,你们没有命令不得踏出院子一步。

我赶紧补充:求爹找一些红杉树,给我娘治病。

宋雁书没答应,红杉树品种不稀缺,只是有毒,京都城里几乎没有,药材铺子里也很少有,不会处理的要命,我轻叹一口气,其实找来也没用,姨娘的病已无力回天。

她已经有了咳血,背痛,极速消瘦的症状了。

肺癌晚期了。

拨给姨娘的丫头小桃此刻瑟瑟发抖,她躲在角落不敢靠近,十五六岁的年纪,也是个倒霉的。

姨娘哭着说她连累了我,让我离得远远的,我我走过去抱住她,拍着她背一遍一遍安慰。

没事,别怕,安安在呢。

跟几年前我初来到这里姨娘安慰我一样。

禁足了也好,免得日日去请安,还要担心被陷害。

这个时代药材稀缺,连止痛药都几乎没有,癌症晚期的病人除了等死,再无其他了。

不管古代现在都一样,我除了让姨娘每天心情放松,转移注意力,再无任何办法。

4我教小桃认字,用碳在在墙上画了两幅图,一男一女人体构造图,画完之后,姨娘和小桃惊得能吞掉一颗鸡蛋,姨娘甚至忘了身上的病痛。

他们第一次如此直观男女的构造,觉得惊世骇俗,匪夷所思,姨娘嫁了人比小桃好点,但小桃双手捂着眼睛不敢看。

这对她们来说的确是不成体统,但我说这是我从医书上学来的,医学不分男女,我们要尊重每个患者。

我第一个用手指指的地方是——肺。

我对她们讲解肺的功能,肺对人体的重要性,风寒会引起肺炎,严重了会死人,但如果肺里长了东西,那个东西会越长越大,它会通过血液扩散到其他部位,致使浑身疼痛。

我没说局部浸润,淋巴结种植转移这种专业名词,我说了她们也不懂,但姨娘突然的沉默,我知道她懂了,她知道她的肺部长了个大东西,那东西不好。

晚上我搂着姨娘问她:会害怕吗?姨娘蜷缩在我怀里,嶙峋的骨头铬着我,她也就只剩一把骨头了,自从我们禁足后,虽一日三餐按时送来,但清汤寡水的,连下人的饭都不如,别说营养,吃都吃不饱。

怕。

姨娘身子轻颤,我安抚的拍她后背。

怕我走了,只剩你一人,被别人欺负,怕老爷把你随便许个人,跟我一样过的委屈。

我心里很酸,也有些后悔让姨娘知晓自己的病情,在医院时,很多人查出绝症时,家属会瞒着实情,撒个善意的谎言,但往往随着病情的加剧和不可扭转,病人会变得更焦虑,心里承受差的怎么着都抗不过去,心里承受好的,面对死亡也会更坦然,也会更好的安排自己的时间,不让自己有限的日子留遗憾。

所以,我选择让姨娘知道,让她走的明明白白。

我不会,我会好好的活着。

之后的日子,我给她们编故事听,什么童话故事,格林童话,还有我唯一看过的几本名著,我给他们讲除了我们这种黑头发黑眼珠的,或许还有黄头发绿眼珠的人。

小桃听的津津有味,她跟我相处久了,没什么规矩,也亲近我。

姑娘,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呀,你去写画本子肯定很挣钱。

我可写不来书,高中那作文每次都能跑题,语文老师对我恨铁不成钢。

立冬之后没多久,姨娘便下不来床了,终于,冬至那天,姨娘攥着我的手软绵绵的垂下,她闭上眼睛最后一刻说:我好想去看看你故事里的地方。

小桃哭的很伤心,我虽见多了生离死别,可没有哪一次是如此难受,我拍着院门,让外面的人传话三姨娘走了。

时隔半年,我和小桃走出院子,我对主母说:姨娘是咳血走的,既是痨病,有传染的风险,还是烧了好。

我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我,如此大逆不道丧尽天良的话竟是我这个做女儿的说出来。

二姨娘毫不掩饰眼里的讽刺。

真是个白眼狼。

宋雁书让主母做主,主母嫌晦气,直接让人抬到后山,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我求着主母让我送最后一程,大姑娘冷哼一声:假惺惺。

我和小桃带着姨娘的骨灰回去,还记得有天晚上我问姨娘:娘,你闺名叫什么。

姨娘怔了很久,她抬头看那一轮弯月,许久才轻叹出声:若星,陈若星。

安之若素,日夜新辰。

回府的路上,小桃几次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竟连自己亲娘的尸骨都不保全。

小桃看着我的脸色点头,古人有生于土,归于土,入土为安落叶归根的执念,不怪大家不理解,我对小桃说:人死后就剩一抷黄土,跟我抱在怀里的没什么两样,若有一天,我能离开这里,我就带着我娘去看看外边的世界,天地广阔,我带她都去看看。

小桃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很是震惊,最后来一句:姑娘的想法总是很新奇。

快回府里时,小桃说:我今天看到二姨娘身上穿的那件氅衣了。

怎么说。

姑娘,我还记得你落水时醒来手上紧紧抓着几根丝线,我一直以为是秀儿的,但今天看到二姨娘身上那件衣服,跟那日的丝线是一样的。

内宅的女子善女工,对针脚丝线纹路,甚至是帕子上的花朵都有计较,何况,二姨娘心爱的那件氅衣丝线金贵,可不常见。

所以那日推她下水的是二姨娘,秀儿只是个背锅的。

我跨进门槛,说知道了。

5主母请了大夫为我和小桃请脉,大夫说我和小桃并没有染上痨病,宋雁书在一旁坐着,我知晓他对我有算计,所以主母并未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只是屋里的姨娘公子姑娘们,各个脸上都挺失望的。

我和小桃回了院子,墙上的人体构造图早已擦掉,我看向院墙角落锈迹斑斑的铁钉,对小桃说: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天经地义。

我们院子解封了,我和小桃出入顺畅,但府里还是怕我们染上痨病,所以都能躲多远躲多远,我每天带着小桃向主母问安,回去时总是从二姨娘的院前绕过。

冬去春来,府里的姨娘姑娘们也从厚厚的夹袄换成轻薄的春装,这天小桃突然闯进来对正在看医书的我说:二姨娘摔倒了,腿被铁钉刺伤,听说伤口特别深。

我笑了笑,继续看书,小桃贼兮兮坐我旁边,姑娘,你怎么知道二姨娘会走那个地方。

小桃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她挤着我,全然忘了我是主子,但好在不傻,人前还是规规矩矩。

每次请安时,二姨娘总会带着三姑娘假装路过学堂,二姨娘没有儿子,总想着让自己女儿也能跟着学一学,将来嫁的好一点。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惜了,总想踩着别人尸骨往上爬,心思歹毒。

我让小桃去厨房拿饭食时,避着人偷了点油,1:1水油比例,装作不经意摔一跤洒在二姨娘要经过的地方,她不是神仙,算无遗漏,事情总有意外,但好在她运气好。

小桃抱怨:就是伤的太轻了,对她的腿都没影响。

轻吗?算轻的吧,运气好,过几日康复,运气不好,破伤风感染,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只有等死的份。

我突然烦躁起来,心也跟着难受,治病救人是我的宗旨,我不放弃任何一个病人,可是来到这里之后,我却学会了用所学的专业杀人。

小桃看出我的心情不好,她安慰我:我们力小,虽然只是摔了一跤,被钉扎了一下,也算为姨娘报仇了。

我呼出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搁着现代社会,二姨娘谋杀宋嘉安,是要判死刑的,就当一次正义的审判吧。

我十五岁及笄还没到,二姨娘病重了,我带着小桃去看时,二姨娘已经是典型的破伤风临床表现了。

苦笑面容、牙关紧闭、角弓反张、抽搐。

大夫在旁边开药,主母问是什么病时,大夫只说是颠症。

颠症,癫痫,二姨娘争了一辈子,到头来也死的不体面。

我看到跪在床前比我大几个月的三姑娘,哭的肝肠寸断,我和小桃退出去,看了一眼天空,宋嘉安,一命还一命,我为你报仇了。

回去的路上小桃难得沉默,我知道她猜到了,我整天研究医书,又怎会不知道医能救人,也能杀人。

小桃,我狠吗?小桃赶紧摇头:姑娘很善良,你待我像亲姐妹一样,姑娘有一口吃的,我就有一口吃的,无论姑娘做什么,都是对的。

我轻笑,傻小孩。

姑娘比我还小呢。

我及笄那天,二姨娘走了,宋府的庶女没有哪个及笄礼办了,所以那天除了二姨娘出殡,没有谁记得宋府四姑娘宋嘉安过生日。

除了小桃,小桃给我煮了一碗长寿面,我心里对宋嘉安说:宋嘉安,生日快乐。

6及笄礼过去几天,宋雁书突然高高兴兴的唤我去主院,我见过礼之后,规规矩矩的立着,宋雁书突然一时恍惚,原来宋嘉安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他也就恍惚了一瞬间,然后满脸喜悦的对我说:五皇子要抬你做良娣,天大的恩宠啊,安儿,你可要好好准备。

我虽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道当今圣上的五皇子是个残废,半身瘫痪,常年卧床,至今没有娶正妻,就这,皇家也觉得庶女配不上皇子身份,连个正妻都不给,只允诺做个妾室。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挺好,正合她意,不用圆房,不然这么点小姑娘真是造孽。

我温顺的答应,宋雁书对我的态度很满意,主母淡淡的点头,对我眼里也没了厌恶。

大抵是看我嫁的这么差,又少拿府邸一份例银,心里开心了。

我是被宋雁书一顶轿子从侧门抬进去的,没有张灯结彩,两三箱嫁妆悄无声息抬进去的。

五皇子母亲死的早,父亲九五至尊,不用处理婆媳关系,完美。

府里又只有她一个主子,内宅简单,更完美。

府邸不大,也很简约,五皇子从十二岁瘫到至今,已经七年了,照顾他的丫鬟奴才看见主子不得圣上重视,又是这样,所以很不上心。

管家林叔带我去见五皇子,推开门,我便闻到很轻的臭味,不用想,是五皇子拉了没人管,小桃轻轻皱眉,我让小桃和林叔退下,然后关上门。

内屋床上的男人面容消瘦,紧闭着双眼,但不难看出,五官还是挺端正的,如果身体康健的话,是个美男子。

我看了他一会,李穆风轻颤的睫毛出卖了他,我曲膝行礼:妾给殿下请安。

见他不睁眼,又补充一句:妾冒犯殿下了。

我并不是适应了这个朝代,我只是怕犯一点错,将来事情反转,秋后算账一命归天,再无用,他也是个皇子。

我让小桃准备好水,准备亲自给李穆风擦洗身体,李穆风在我脱他衣服时,突然睁开眼睛,眼里迸发着冷意。

滚。

于是我滚了,日常伺候他的小福进去了,林叔带我去院子,他对我不冷不热,也没有多尊敬,到了院子只道:宋良娣安寝,奴才退下了。

嘴里说着奴才,可腰杆比谁都直挺,我笑了笑:有劳。

我嫁过来的第三天回门,是林叔陪我一起的,没坐轿子,坐的的马车,林叔拿了一些礼品,我猜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宋雁书如今是顺天府比贴士,从七品。

升了两级,用我的婚姻,我不知道其中是怎么运作的,反正他现在在春风满面,对我也有了点笑意。

我匆匆吃了个饭就走了,回到府里,就见小福坐在门槛上打盹。

他见到我连忙起身:宋良娣。

嗯,殿下呢。

已经睡下了。

我点头,转身回了院子。

打听的怎么样?我问小桃。

小桃趁我用餐的时候去了姨娘们的院子,给她的昔日同事们送了些礼品,不贵重,但精致,当然花的是李穆风的银子,我如今例银不少,府中中馈不用我管,钱倒是也够用,用来买些小消息,挺值。

小桃给我和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一屁股坐在凳子愤愤不平的说:我说呢这桩婚事怎么轮到姑娘了,是老爷拿着你的生辰八字找了道士,说你的八字和殿下的八字很合。

原来,是让我来冲喜的。

既然是冲喜的,那明天就去冲冲看,看那双腿能不能治好。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小桃去看李穆风,屋里小福正在给他擦洗身体,被我突然的闯入吓了一跳,李穆风拿起旁边的茶盏就向我扔来,我拉着小桃侧身避过,然后曲膝行礼。

小桃和小福退下后,我上前一把掀开长袍,许是为了出恭方便,里面光溜溜的,没穿任何衣服。

我见惯了男女各种各样的身体,丝毫不觉得这种有什么,但李穆风充满恨意的目光恨不得当场把我宰了,双手握拳,青筋暴露。

我竹寸的给他检查,一边检查一边问:有知觉吗?滚!我把手从萎缩的四肢挪到腰上,使劲按了按,不用问,看他腰上反应,是有知觉的。

还行,除了四肢萎缩的厉害,屁股以上还有知觉,不至于瘫的那么严重。

听说李穆风十二岁时摔了一跤,就突然瘫了,那应该是脊髓损伤,天之骄子的皇子突逢变故,从高高在上跌落泥土,消极的情绪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以至于拖成现在这么模样。

我检查完之后,又给他好好的穿好衣服,李穆风不配合,中间一度差点要把我胳膊捏废了。

啧,劲还挺大。

我招来小福问他:御医怎么说?御医让小的们定时按摩,但殿下从不让我们碰,每月会来请脉一次,次次都是老样子,这两年,殿下已经不招御医了。

我点头,在宣纸上画了一幅图,你找好一点的木工师傅做出来,我标注的这几点,做仔细点。

小福拿着图纸,他看不懂,但还是按我吩咐去了。

小桃问我:姑娘是要治好殿下。

我没把握,也没金手指,这个时代的怪力传说和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了随意打骂,发卖,杖毙的无能为力和鲜血淋漓。

我不可能永远依靠别人呆在这四方的院子里,看着四方的天,我得为自己和小桃谋一条生路。

试试吧。

7之后的每天我按时按点去给李穆风疏通经络,李穆风很烦我,其实我这种妾室身份,只要他一句话就能把我发卖出去,但他没这样做,我猜,是第一天给他做检查时,那副沉稳的样子给了他希望和新奇。

这天阳光很好,小福把他抱到轮椅上,我推他出去晒太阳补钙,小福对我悄悄的说:以前殿下从不喜欢别人抱他坐轮椅,就算坐上了也只呆屋里不出来。

我懂,小孩要面子,尊严于这些皇子而言比命重要。

晚上洗漱过后,我替他针灸,好歹也研究了七八年的中医,也对着立体人体图练了好久,应该大差不差,毕竟我是学霸。

李穆风似乎有些紧张,我让他放松,第一针扎下去时,他瞬间放松了,因为穴位扎对了是不疼的。

你是谁家的小姐。

我手上不停,宋家,顺天府比贴士宋雁书,我排行老四,庶出。

李穆风似乎是没见过我这么沉稳的小姑娘,说话直接,不拐弯抹角,他见多了弯弯绕绕九曲回肠的心思,像我这么直爽也是头一次见。

要么是不怕他,没把他放在眼里,要么是真性情。

你的医术谁教你的?老师,文献,科学家们,实践,大体老师,还有无数的患者所积累出来的经验和技术。

我自学的,父亲不给庶出的请夫子,我所认得的字都是我姨娘教的。

他被我一句自学吓得眼角一抖,我赶紧补充:妾不会胡来,请殿下放心。

死马当活马医,他估计也躺平了。

没过几日,小福把助行器搬回来了,林叔见李穆风开始积极配合治疗,表面上是添了几分喜意,但私下里看我的一双眼睛里黑沉黑沉的。

完蛋,这人怕是要对我下手。

李穆风都瘫成这样了,还能被作为竞争对手被惦记,监视,也是不容易。

我问小桃:林叔的餐食是谁负责的。

小桃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小桃这孩子也学坏了。

下点泻药吧,谁让他整天阴森森的盯着我。

听说当天晚上林叔跑了一宿的茅房,第二天睡了一天。

这是拉脱水了。

不过事后林叔罚了给他准备餐食的一应员工,我就不敢这么弄了,这皇子府现在是林叔一权独大,连累到别人,我心有愧疚。

8时间一晃半年已过,这半年我和小桃吃住都在李穆风的院子里,基本不单独出去,我怕我和小桃某一天失足落水淹死了。

好在林叔每次过来时,李穆风要么躺在床上,要么坐在轮椅上,半点没有恢复的迹象,我不知道小福是谁的人,但这个府里,除了我,小桃,李穆风,谁都不值得信。

夏日蝉鸣叽喳,我嫁来已有两个春秋,这两年李穆风对我很是信任,我们吃住都在一起,可能是相处久了,我作为他的主治医生,有时会训斥他不听医嘱,我也许久对他不见礼。

他从不说我没规没矩,甚至对小桃的没规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模式让我恍惚有了我们三人是好朋友的错觉。

这天晚上我照常给他针灸,取针之后,他突然坐起身用光溜溜的身子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颈窝里。

等我好了,我去向父皇请旨,抬你做我的正妻,好不好。

我心一颤,不是害羞欣喜,是恍然,我倒忘了我是他的妾。

我拍拍他的背:那殿下早点好起来。

中秋那天,宫里例行举行宫宴,往年李穆风从来不参加,但今年李穆风穿上新制的刺绣锦袍,戴上玉冠,看着清风如月,俊雅非凡。

他被小福推着出门,走时拉着我手让我等他回来,我笑着点头。

这是李穆风时隔九年第一次踏出皇子府。

我一个良娣没有招见不得入宫,便被留下来,但当晚差点死了。

李穆风赶回来时,我和小桃全身黑乎乎的抱作一团,府邸也被烧的不成样子。

小桃比我后怕,浑身发着抖,幸亏那个点我准备沐浴洗澡,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我把小桃按进水桶浸透,又把棉被打湿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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