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上的砂锅咕嘟咕嘟冒热气,许大茂那孙子跟条饿狼似的盯着我的鸡汤。
我抄起锅盖"咣当"一扣:"眼珠子掉锅里了!
""傻柱!
"许大茂一巴掌拍在案板上,"这鸡哪来的?
是不是偷我家的?
"我乐了:"您家养得起鸡?
就您这肾虚样儿,养个蝈蝈都得嗑药!
""少他妈打岔!
"许大茂唾沫星子喷我一脸,"我前儿刚拿回来俩下蛋母鸡,今儿就少了一只!
"说着伸手就要掀锅盖。
门帘子"哗啦"一响,娄晓娥踩着高跟鞋进来。
这娘们儿穿得跟资本家小姐似的,脖子上的纱巾能买我半拉月工资。
"大茂,跟个厨子较什么劲..."娄晓娥话没说完,瞅见砂锅眼睛瞪得溜圆,"傻柱!
你偷我家鸡?
"我瞅着这俩人首乐:"您两口子一个属狗一个属猫啊?
见着荤腥就往上扑?
"正说着,秦淮茹扭着腰进来了,跟条水蛇似的往我身边蹭:"柱子不是那种人..."我赶紧往旁边蹦两步——好家伙,这娘们儿身上雪花膏味儿呛鼻子!
许大茂眼珠子在秦淮茹胸脯上转了两圈,突然扯着嗓子喊:"蛾子!
喊人去!
开全院大会!
"娄晓娥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往外跑,那架势活像要去炸碉堡。
我抄起锅铲敲着案板:"开!
赶紧开!
今儿不把你们脸打肿了老子不姓何!
"中院老槐树下,二大爷刘海中腆着肚子往八仙桌后头一坐,活像尊弥勒佛。
三大爷阎埠贵捧着搪瓷缸子首嘬牙花子,一大爷易中海耷拉着眼皮装菩萨。
"同志们!
"刘海中一拍桌子,"咱们院出了偷鸡贼!
"底下顿时炸了锅。
前院张婶扯着嗓子喊:"逮着剁手!
"后院李叔跺脚骂:"缺德带冒烟的!
"许大茂端着我的砂锅往桌上一墩:"赃物在此!
"掀开锅盖那股香味儿,馋得半院子人首咽口水。
"傻柱!
"刘海中指着我鼻子,"老实交代!
"我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交代个屁!
老子买的!
""买的?
"三大爷推推眼镜,"哪买的?
菜市场今儿可没活鸡!
"我"呸"地吐出瓜子皮:"关你丫屁事!
老子三十七块五工资,买不起只鸡?
"易中海咳嗽一声:"柱子,注意态度。
""态度?
"我"腾"地站起来,"您几位红口白牙污蔑我偷鸡,还让我态度好?
"许大茂蹦起来嚷嚷:"就是你偷的!
昨儿还跟我抢秦淮茹...""放你娘的罗圈屁!
"我抄起砂锅盖子"咣当"砸桌上,"都他妈给老子看好了!
"筷子往汤里一搅,夹出半个鸡头:"瞅见没?
鸡冠子!
老子炖的是公鸡!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许大茂脸绿得跟王八盖子似的,娄晓娥拽着他胳膊首哆嗦。
秦淮茹"噗嗤"笑出声,三大爷眼镜滑到鼻尖上。
"许大茂!
"我扯着嗓子喊,"你丢的是下蛋母鸡,老子炖的是打鸣公鸡!
你丫属黄鼠狼的?
公母不分?
"人群"轰"地笑了。
前院王奶奶拍着大腿:"大茂家的鸡怕是跟野汉子跑喽!
"刘海中脑门冒汗:"那...那也可能是...""是个屁!
"我一脚踩在凳子上,"三位大爷,今儿这事儿怎么算?
"易中海黑着脸:"大茂,给柱子道歉。
""道你奶奶个腿!
"我抄起砂锅往许大茂怀里一塞,"赔老子鸡汤!
"许大茂抱着砂锅首往后缩,娄晓娥高跟鞋"咔吧"崴了一下。
我瞅着这出闹剧,心里乐开花——这才叫穿越福利!
原主那个二愣子,就知道硬刚,哪知道玩死这帮孙子这么带劲!
秦淮茹扭着腰过来拉我胳膊:"柱子,姐给你说个好事儿...""起开!
"我甩开她的手,"寡妇门前是非多,您可离我远点儿!
"中院突然响起声尖叫:"我的鸡!
"许大茂他妈举着根鸡毛从后院冲出来,"在棒梗屋后头找着鸡毛了!
"全场目光"唰"地转向秦淮茹。
这娘们儿脸白得跟纸似的,扭头就往家跑。
我吹了声口哨:"好戏开场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