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的街头,错乱的心跳比我更先认出你。宋景谈了新的恋爱,两人举止亲密。
我以为以往的一切都已烟消云散。没想到第二天,他的女友倒在我面前。一尸两命。
1. 血泊中的真相“昨天中午是你主动约的苏兰吗?”“你和她之间是否有争执?
”“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面对警官的层层审问,我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满脑子只有血泊里一脸安详的女生。“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尸检报告出来了,被关了几天的我重新看见了太阳。很刺眼,
我颤巍的用手挡了挡。恍惚中似乎看见宋景漫步向我走来。“没想到你还能出来。
”原来是真的,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警局门口,还是如此尴尬的境地。
宋景眼里的不屑和气愤毫不犹豫的洒在我身上。“抱歉,但她的死与我无关。
”“我相信你……你觉得我会这样说吗?昭月,
如果是从前的我可能会被你这副可怜的模样欺骗,但是现在……”宋景猛的靠近,
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在我耳边缓慢而清晰的吐字。“我看着你的样子,只觉得恶心至极。
”说完后他退了几步,从助手那接过丝巾,慢条斯理的擦手。物是人非,也对,
宋景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冒着孩子气的少年了,一别三年,也长高了不少。“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兰的事我会调查清楚,当然,你也不会好过。”冷冷的甩下一句话,宋景上车扬长而去。
我抬头望了望毒辣的阳光,今天真热,他应该等了许久吧,那么不爱出汗的人,
额头上都有些许细汗。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破旧巷子里的出租屋,简单洗漱后,
我走向一栋居民楼。举起手正打算敲门,开门声响了起来。“陈叔,我来辅导小文。
”“你走吧,以后不用来了。”“为什么?抱歉,这几天有事耽搁了,以后一定会按时来。
”我紧扒着门框低声哀求。“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你听不懂人话吗?
”恶劣的态度伴着狠狠的关门,我不停的敲门,却无人回应。停顿了一会儿后,我朝里喊道。
“陈叔,麻烦结下账吧,我也来辅导半个月了……”门打开了,
陈叔脸上被肉挤得窄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你早说不就好了,想要钱还不简单,
陪我几个晚上,绝对不会亏待你……”恶臭的口气从黄牙中迸出,
长满长指甲的手几乎快碰到我。我快速往下跑,喘着气敲不同楼层的门。大部分都开了门,
我心里燃起希望。他见形势不对,一转脸色,带着正义之气朝我怒吼。
“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竟然还敢来做家教,还好我及时听说,
不然孩子要被你教成什么样子!”“还不快滚,不然我要报警了!”重重的摔门声后,
周边议论纷纷。“天呐,杀了人还来当家教。”“长得挺周正的,没想到会做这种事。
”“还不快去写作业,看什么看!”……我如同聚光灯下的老鼠,无处遁形,
狼狈的逃了出来。一天没有吃喝,刚刚还受了惊吓,我靠着路灯下蹲,平息眩晕。
再往前就是小吃摊,我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
热气腾腾的浓郁米香夹杂的肉香扑鼻而来,我咽下口水。“老板,来两份粥。”“好嘞!
”期期现在只能喝粥,不知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他怎么样了,想了几秒,我马上改口。
“不好意思,一碗就够了。”拎着粥,嘴里塞着顺道买的馒头,手机***突然响起。
2. 宋景的冷酷倒背如流的号码,我愣了几秒,滑向接听键。“昭月,怎么样?
被丢弃滋味如何?”“你还真是会装,好好的林家大小姐不当,非要装成惹人怜的小白花,
怎么,是想好了下一个要钓谁吗?”“真是好手段啊,
恐怕又要有富家公子哥被你耍的团团转了……”关掉宋景的嘲讽,我叹了口气,
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当年的事对他的影响这么大吗,印象里,宋景不会这么睚眦必报,
背后使阴招。快步走向医院,粥要凉了。期期躺在病床上,脸白的像张纸,
我用手背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脸,又瘦了不少。“姐姐?你终于来啦!”他惊喜的坐起来,
眼睛亮亮的。从前他脸很圆,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现在脸颊却凹陷的不像话。“嗯,
姐姐回来了。”我努力压下酸意,挤出笑,摸摸他的头。“期期饿坏了吧,快喝粥。
”小男孩低眉,乖巧的用勺子舀着粥。“姐姐你喝过了吗?要不要我们一起?”“嗯,
我喝过了,期期自己喝。”旁边的小桌上,玻璃罐快被五颜六色的千纸鹤填满了。
期期刚住院的时候,我用纸条写下希望他能快点好,叠了第一个千纸鹤,放进了许愿瓶。
后来期期的病越查越严重,我忙于挣钱,几乎都是他醒来时在叠,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了。
在床边趴着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醒来身上披着短短的外套。最后看了眼期期的憔悴的睡颜,
我转身离开。在店里换好衣服,按照订单上的地址一家一家送餐。外面突然下起阵雨,
今天点的餐好像都集中在这个小区。一单元的电梯坏了,我看向单子,六楼,只能走楼梯了。
送完第一单后,雨还没停,拉开外套护好袋子,我冲向下一个楼。电梯也用不了,
我加速跑到九楼,不能误时,会扣工资的。第五单送完,我的腿止不住的发抖,
被雨打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冷风吹过,惊起一阵寒战。还有两单,我抹了抹下巴上的汗,
继续往上爬。拐角处,一双皮鞋挡在我面前。“啧啧啧,怎么弄得这副丑样子?
”“想借着送餐勾引男人?我偏偏不让你如意。”宋景表情悠哉的朝我吐了一个烟圈。
“你把苏兰和孩子害得那么惨,还有这个闲情去找目标呢?”“我说了,她的死和我没关系。
”“呵,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我说,你真那么缺钱,不如来找我,来钱快的事,
你不是最擅长干了吗?”被侮辱的羞耻和难堪不停的往上涌,
当年我确实是因为钱和他提了分手。我攥紧拳头,浑身发抖的质问他。
“今天的事也是你操控的?宋景,你就这么恨我吗?”宋景冷哼一声,
将烫金的房卡插入我上衣的口袋。“林大小姐,我等你。”黄昏后,雨终于停了,
我也被辞退了。店长给我结了工资,今天有很多投诉电话打进,影响了餐馆的声誉。
我弯腰鞠躬,表示歉意。回家路上,一只被淋湿的灰棕色小狗断断续续的呜咽,
一直跟在我身后。我掰开温热的馒头,蹲下来递到它嘴边。小小的脑袋,
透着水汽的脸埋在我手里不停咀嚼。三年前,期期也是这样,不说话,一味的跟了我好几天,
我一转头他就错开眼神。直到我给了他一块面包,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
克制的一口一口咬着。“你叫什么名字?爸爸妈妈呢?”“我什么都没有,他们都叫我弃儿。
”我撩开他的碎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你叫期期,期待的期,我以后就是你姐姐。
”……一声铃响将我从回忆里抽离出来,看清名字后,我立马把手机放在耳边。“蒋玉,
是骨髓移植的事有消息了吗?”3. 骨髓移植的希望“确实找到了适配的骨髓,但是昭昭,
除了手术的费用外,捐赠者提出还需要一笔钱。”“没关系,只要期期能好起来,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昭昭,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呢,
明明一开始是我先认识你的,我对你……”“蒋玉。”我打断电话那头温润而悲伤的嗓音。
“我不在的这些天,谢谢你照顾期期。”“他是我的病人,关心他是我分内之事,你知道的,
我也把他当我的亲弟弟对待……”“夜深了,早点睡吧。”挂断电话,我抽出口袋内的卡片,
出神的摩挲。不能拖累蒋玉,我不得不去找宋景,哪怕这么做显得我恶心又***。
“我还真没看错你,林家的钱不够你花?上赶着陪客,还是说,你林昭月就是喜欢伺候男人?
”宋景披着浴袍,靠在窗边冷眼打量。“穿的什么破烂,去把那边的裙子换上。”我撇过头,
白色的蕾丝纱裙,和苏兰摔下楼梯穿的那条一模一样。“我姓昭,不姓林。”“站住,
谁让你去浴室的,就在这换。”有求于人,守着所谓的贞操实在可笑,顶着宋景热烈的目光,
我一件件褪下。“昭月,如果你还像当年的话该有多好,这是我给按你的身材定制的,
那天本该由我亲手给你穿上……”宋景从背后抱住我,有些湿意从他未干的头发传了过来。
见我无动于衷,他发了疯似的把我压在床上,薄薄的纱裙转眼化成碎片。
“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无尽的痛苦来自他失控的嗓音,
也穿过我破碎的身体。苦恨和思念让宋景压着我做了一遍又一遍,原来夜晚这么漫长。
几张钞票轻飘飘落在我青紫的上身。“这几年都让人睡烂了吧,记住,你就值这些。
”“我要三十万。”“你也配?”宋景头也不回的离去。精疲力尽的闭上双眼,我陷入昏睡。
醒来时床边有一份香气四溢的甜点,手机里三十万已到账。“一年,随叫随到。
”简单的六个字我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扯过被子盖住头,放声痛哭,
年少爱恋也走到了这般地步。“期期,快来吃小蛋糕。”“医生说有适配你的骨髓了,放心,
姐姐一定会让期期健健康康的。”膝盖跪的时间太长,走路都颤颤巍巍的,
特地回家换了长袖,怕期期担心。他今天格外沉默,闷声的小口吃着。直到我出门,
也未曾发现,在阴冷的医院里,期期面前的蛋糕却融化的异常快,明明是甜腻的蛋糕,
却透着咸涩。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里***,刚好遇到蒋玉。还没聊几句,
宋景就突然拉着我进车里。“放开我!宋景,你发什么疯?!”“谁发疯?对,昭月,
是我疯了!我恨不得把你关起来,让你哪都去不了!”宋景猩红的眼睛盯着我,
用力掐着我的肩膀。“我没有和人共享的习惯,昭月,别再找姓蒋的!”“你可收了我的钱,
不准反悔。”我一下子熄火,放弃抵抗。看我不再挣扎,宋景怒气更甚。“果然,
三年前你就喜欢他是吗?所以可以毫不犹豫的丢下我。”一阵阵撞击诉说着他的愤怒和不甘,
无论我如何解释,他也只认为我在撒谎。车里空间小,我和他面对面,
偶然瞥见他胸口上的纹身,一弯明月。情不自禁的伸手触碰,宋景汗湿的身体往后一缩。
他面露一丝惊喜。“昭月,这是为你纹的,你永远是我心上的月亮。”我有点动容,
感情里没有对错,世事变化往往不由我们做主。宋景见我松动,
兴奋的连带身体里都大了一圈。“昭月,你是我的唯一,其他人在我眼里都不算什么。
”突然想起了什么,我颤抖的声音泄出。“宋景,
苏兰的事是不是你……”4. 事情的真相“她也配怀我的孩子?要不是她偷偷穿你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