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傲娇的90后新一代,今年才28岁,怎么能和陈立新那个80后的老剩男相提并论呢。
“你没见我的病假都批下来了,明天还是去卸货吧。”
袁代净真心舍不得现在就去卸货。
毕竟是一团会呼吸的小鲜肉,未来长大后,说不准就是一件贴前心暖后背的小棉袄了。
“袁总,我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孩子她亲妈,一条生命就这么烂在你的手里了。
你这是杀生呀……” 唐一诺有点点的惋惜。
“其实,我倒是很想生下这个孩子,老大正正是我妈帮着带大的,我基本上是没有花费什么精力,就看着他长大了,老二想自己带,体验一下做母亲的亲身感受。
再说,今年老大也上小学了,能丢的开了,我也想趁自己40岁还没到,也是生育最佳年龄再生一个。
况且,我妈也一首后悔这辈子就生了一个我,她总说两个孩子在一起互相做个伴儿怎么怎么好……唉,主要是现在的政策还不确定,搞得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袁代净说得是大实话,一点不夸张。
“怕什么,大不了缴点超生费,我认识一个好朋友,你猜她二胎超生费罚了多少?”
唐一诺又开始八卦了。
“几万……还是几十万?”
袁代净的大脑里首接跳过了某知名导演的天价超生罚单。
“往低里猜……再猜……” 唐一诺和猜谜较上劲了。
“三万……两万……不会就一万吧?”
袁代净开始报数。
“哈哈……袁总蒙圈了吧,告诉你,八、百、块,够便宜的吧?”
唐一诺一伸手,做了一个漂亮的八字。
八百块,真的是九牛一毛。
用八百块换一个准生证,再落上一个户口,未来还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入托儿所、上学读书,再就业。
八百块的外延真的是力大无比了。
我勒个去……这么大的便宜,不要白不要,不生白不生。
袁代净掐着十个手指算来算去,感觉这个生二胎的低成本八百块,就像是专门为她私人定制的。
八百块能换这么多通行证,肚皮上就是再划一刀又怎么样?
想到这里,袁代净一拍大腿,做了一个影响她一生的重要决定:生!
一个“生”字,挽回了一条性命。
十个月后,方方就这样来到了这个繁华喧闹的世上。
让袁代净最受顺的是,二胎政策不久后就放开了,她意外地省下了传说中的八百块。
只是这128天太绵长了,她从来也没有休息过这么长时间,更没有这么长时间离开过自己心爱的岗位。
方方满月的时候,她在家里实在呆不住了,把孩子丢给母亲照看,一个人偷偷地跑去单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站了很久,在办公椅上久坐不起。
唐一诺看见后,硬是亲自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为此,袁代净差点患上了产后抑郁症。
抑郁症是什么症?
是郁出来的绝症?
还是抑出来的魔症?
是白日狂想症,还是黑夜梦幻症?
没有人能告诉她,究竟得了什么阴阳症。
每天睁眼闭眼,所见的都是地面上一字排开的屎盆子和尿片子。
还有桌子上横七竖八的奶瓶子和奶嘴子。
尤其是床上的被子,杂乱无序地窝在一起,散发着重重的体味。
完完全全是黑白颠倒、昼夜不分的日子。
这样的生活,既在考验袁代净的母性,也在挑战她的耐心极限。
生二胎的代价是巨大的,尤其是对她这样成功的职场女性。
抑郁倾向最严重的时候,她会暗暗自责,后悔自己为什么就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前提下,弱智地生下了二胎。
最最异想天开的是,她还要不自量力,逞能自己带。
真正的成长是坐享其成的,袁代净不知道带孩子原来这样艰辛,堪比红军长征二万五千里。
只有梁上泉乐呵呵的,像捡到宝一样,有时间就围着屎娃娃转。
梁上泉把方方当作他的小情人。
每次出差回来,都是亲啊抱的,不让别人靠近。
袁代净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如果不是事业有成,袁代净宁愿窝在家里做一个全职太太,活在一家西口的温馨里,让亲情慢慢地融化掉自己那颗强大的事业心,安心地做一个***。
而不是弄出这么多的魔症!
袁代净实实在在放不下她的坑。
这个区总的位置不是踩在别人的肩膀上爬上去的,而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努力争取到的。
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弃坑。
在事业和家庭之间,如果让她二选一,她还是坚定不移地选择前者。
就像梁上泉生来就是出差命一样,她天生就是劳碌命。
一天不工作,就一天不心安。
方方的哭声像雷鸣闪电般地爆发了,一阵比一阵急。
她的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袁代净估摸着她的屁屁遭殃了,伸出一只手***她的香屁屁里,在尿不湿上捏了捏,立即有一股潮气侵湿了她的手。
“又尿尿了,方方别哭,妈咪给你换一块干净的……” 袁代净重新放下方方,让她平躺在婴儿床里,用一只手轻轻提起她的双脚,另一只手抽出小屁屁下的尿不湿。
尿不湿刚抽出来,新的还没有换上,一串响屁从天使般的小屁屁上噼里啪啦地蹦了出来,接着就是一阵恶臭。
袁代净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还没有停止,脸上立马挂了。
“晕死,拉臭臭了……” 袁代净慌忙把尿不湿胡乱地塞进方方的屁屁下。
等方方拉完臭臭,袁代净又忙着倒水给她洗屁屁,拍粉粉。
最后是宽衣解带,坐下来喂奶。
等一切都忙完后,袁代净己经是筋疲力竭了。
不过,一切还没有完,接正正放学的时间到了。
小学就在小区门外不远的地方,是按学区划分的。
这是一家师范学院附属小学,师资力量还是比较雄厚的,方方将来也会圈养在这里了。
本来正正是由姥姥龚雪玲负责每天接送的,这两天姥姥头晕不舒服在家里歇着,袁代净只能一拖二爬雪山过草地,艰难险阻地照顾自己的两个娃了。
她一手抱着方方,一手提着装有手机和钥匙的背包,换了便装急急忙忙出了门。
下楼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楼上的邻居安小暖。
安小暖比她小三岁,住在十九层,比她高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