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畜生!我没有你这种儿子!”我狠狠扇了白懂两个耳光,接着说,“你的舌头太难看了,不配喝!咬断它给我!”
白懂没有半点犹豫,舌头伸出,狠狠咬了下去。
01
在这所民办大学,我算个异类。
我的分数轻轻松松可以上个985,可是不知道村支书用了什么手段,偷梁换柱让他的麻脸儿子顶替我上了重点大学。
村支书牵了头膘肥体壮的大黄牛到了我家,苦苦哀求我和我爹不要声张,并承诺把我送到民办大学,学费全包。
在我们那,牛真是金贵的东西。
在我们那,学习好也真不算什么金贵东西。
本来我爹就对我这么多年不干农活,就知道犟着脾气读书始终憋着火气,现在虽然看我考了高分,却也没见他高兴,反而更是满面愁容了,整天吧嗒着旱烟袋不撒手。
我知道,他是愁我的学费,愁我的盘缠,愁我走后他自己如何又干农活又得照顾我那瘫痪的可怜的娘,还有两个光着***刚会满地跑,瘦的跟排骨似的双胞胎弟弟。
我爹用手抚摸着大黄牛锃亮的皮毛,平生第一次用商量的语气和我说:“大丫头,看来你读书有用哩,给爹换头大黄牛中不中哩!”
村长趁热打铁:“对哩,对哩,我早就看出老李家大丫头出息着哩!这大黄牛能赶上你爹…不,能替你爹干好多活哩!”
我的眼眶早已噙满泪水。
我望向满脸皱纹的父亲,他眼巴巴看着我的眼神竟让我无比心疼。
我反倒希望他向往常那样大声骂我呵斥我,甚至举起烟袋锅狠砸我的脑袋,那样我都会毫不犹豫,挺直腰杆坚决反对。
始终躺在炕上很少发出声息的娘,此刻竟然也咿咿呀呀的哼唧起来,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两个弟弟光着豆芽菜一般的小身子在大黄牛旁边兴奋的又蹦又跳。
我咬了咬牙。
“爹,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