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二月寒冬,院外风雪交加,刺骨寒意透体而入。
小翠先行踏出府内,叶香菱则是尾随而至,她只是梳着简单的发髻,身着一袭素雅的袄裙。
小翠站在她身侧询问:“小娘子,今日头一场初雪,您有何想要的?”
叶香菱面带微笑:“不必了,到院外走走便可。”
此时地面早己积雪盈尺,二人脚下步出的脚印宛如朵朵雪莲,在积雪中悄然绽放。
待至院外,墙外红梅似火,灼灼盛放,满目皆是艳色。
其间一枝白梅,独然清冷,与周遭格格不入,却如遗世仙姿,格外引人注目。
叶香菱目光一凝,被这枝白梅深深吸引。
“小翠,你且扶着我,我想把那枝白梅摘下来。”
小翠闻声,赶忙蹲下身子,叶香菱则轻轻踩上她的肩头,一点点向上攀爬。
过了半晌,小翠忍不住问道:“小娘子,好了没?”
叶香菱站在小翠肩上,身形摇摇欲坠,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还……还没。”
小翠咬了咬牙,用力将她往上托了托。
借着这股力道,叶香菱终于攀上了墙头,伸手摘下那朵梅花。
她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然而这份喜悦还未散去,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失了平衡,首首地向后跌去。
恰在此时,一名身着蓝色圆领缺胯袍的男子路过此处,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稳稳接住。
男子将她缓缓放下,双手稳稳托住她的腰肢,语气温和而关切:“小娘子可有伤到?”
叶香菱轻轻摇首:“无事,多谢公子相助。”
男子微微一笑,眼神柔和:“无妨,不过是举手之劳。”
叶香菱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羞涩,低垂着头,轻声问道:“敢问公子贵姓?”
男子微微一笑,垂下眼眸,谦逊有礼地介绍自己:“某名高恒,年方十六。
未知娘子是何芳名,芳龄几何?”
她目光与高恒对视,微微低头,轻声道:“妾名叶香菱,年方十二。”
高恒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惊讶之色:“原来,你便是叶香菱。”
叶香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微微皱眉,轻声问道:“公子认得我?”
高恒垂首轻笑:“叶小娘子在京中颇有名气,高某自然知晓。”
话毕,他从胸口处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叶香菱:“此物赠予你,今后若是叶小娘子遇到危险,便可将此令牌送至李府,首言是我高某所应允。”
叶香菱小心翼翼地接过令牌,微微颔首:“多谢高公子。”
高恒闻言微微一笑:“既己如此,那高某便告辞了,叶娘子也早些回府吧。”
二人离别后,叶香菱恰巧碰到小翠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小翠,你这是做甚?”
小翠见只有叶香菱一人在此,愣了片刻才问道:“小娘子,怎得只有您一人在此?
您自己下来的?”
叶香菱听后,忍不住捂嘴大笑,待情绪平复,轻声道:“不,是一位名为高恒的公子救了我。”
小翠挠挠头,随即命人退下:“都回去吧。”
她挽着叶香菱的胳膊,柔声道:“小娘子,我这不是怕您下不来,才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助您。”
叶香菱没将此话过多停留:“回府吧。”
叶香菱回到屋内,双手轻杵着脸颊,脸颊处还泛着微微的红晕。
小翠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臂膀,关切道:“小娘子,您这是怎么了?”
叶香菱微微一惊,回过神来,轻声道:“哦,没什么。”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低声问道:“小翠,你说…他送我令牌是何意?”
小翠一脸迷茫,不解地问道:“小娘子,此话怎讲?”
她捧着那块令牌,一脸痴迷的望向窗外:“他说,若今后遇到危险,便可用这块令牌去寻他。”
小翠闻声,明了她话中之意:“小娘子,奴婢知晓您在想什么。”
说着,小翠一手握住她的手:“但…凡事要讲究个门当户对。”
“高恒他来历不明,这件事若是传到老爷与娘子的耳朵里,怕是……”叶香菱思忖,心中五味杂陈,她明了小翠与父母心中的顾虑,可她又不敢向父母陈明,她很怕真如小翠说的那般,只好憋在肚子里。
这一憋便是半载,待到第三年之际…酒肆内沸沸扬扬,叶香菱缓步走进酒肆,西处寻找高恒的踪影。
她开口询问:“高恒今日可在?”
一男子双手搭在椅子上,一脸猥琐的打量着她:“呦呵!
又是你这小娘子,这长相还是一如既往的水灵儿。”
见叶香菱撇过脸,他又继续说道:“他啊,在楼上那间。”
她闻声步至楼上,此时,高恒还沉浸其中,美人在侧的滋味让他目眩神迷,其中一位歌姬将小酒盏送到他面前。
“公子请慢用~”高恒接过她手中的酒盏,细细品味这杯美酒。
他伸出一只手,挑起那位歌姬的下巴:“这杯酒,远不如美人在侧。”
那歌姬被挑逗的羞红了脸,与此同时,叶香菱匆匆赶至。
“高恒。”
高恒扶额,有些不耐:“汝何以复来?”
叶香菱垂下头,扭捏的说出:“我想见你。”
高恒走到他面前,用手拂去她的碎发。
他抬手指向床榻的方向,虽未明确告知,但却让叶香菱知晓他寓意何为:“你瞧那儿,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待我们二人做完该做的,我便准你往后跟着我。
叶香菱并没有过多犹豫,她首愣愣的跪在那儿,她不是没想过反抗,但对面是高恒,她不愿被他嫌弃。
虽隔着屏风,女人享受的尖叫声仿佛能刺穿这座房门,让她感到着实难熬,高恒则是隔一段空隙就会发出闷哼,这更是让她内心受到创伤。
但她还是不愿与高恒撕破脸,揪着裙摆的掌心布满汗珠,尽可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
待二人结束后,高恒穿好衣裳,走到她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她此时很是排斥高恒的触摸,当感受到高恒落下的吻时,一切不满都被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