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牛镇集市己经人声鼎沸，张浩蹲在卖糖葫芦的老孙头摊位后面，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孙爷爷，您这糖葫芦怎么卖啊？
"一个六七岁的小胖子站在摊位前，口水都快流到衣襟上了。
"三文钱一串，五文钱两串。
"老孙头笑眯眯地回答。
小胖子掏出五文钱："我要两串！
"就在这时，张浩从摊位后面探出头来，一脸神秘："小兄弟，想不想玩个游戏？
赢了免费吃糖葫芦，输了只要付一文钱。
"小胖子眼睛一亮："什么游戏？
"张浩从怀里掏出三个核桃壳和一个黄豆："看好了啊。
"他把黄豆扣在其中一个核桃壳下，然后快速移动三个壳的位置。
十秒后停下："猜猜豆子在哪个壳下面？
"小胖子指了中间那个壳。
张浩掀开——空的。
"哎呀，差一点！
再来？
这次只收你一文钱。
"一刻钟后，小胖子哭丧着脸，兜里的十五文钱全进了张浩的口袋。
"小***！
又骗小孩钱！
"老孙头举起擀面杖，张浩早己揣着钱溜之大吉。
穿过拥挤的集市，张浩来到一个卖泥人的摊位前。
"刘叔，老规矩。
"他掏出十文钱，接过一个精致的仙女泥人。
刘叔摇摇头："这次又是骗哪个小姑娘？
"张浩嘿嘿一笑："东街赵员外的千金，那小妮子好骗得很，一个泥人就能换个香吻。
"刚转身，他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抬头一看，养父张大牛铁青着脸站在那里。
"爹...好巧啊..."张浩干笑着后退。
"不巧，我跟你半天了。
"张大牛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骗小孩钱，骗姑娘吻，你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爹，轻点！
我这是帮他们增长社会经验！
""我让你也长点经验！
"张大牛拖着张浩往家走，沿途商贩们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对张大牛的同情。
路过李记包子铺时，王寡妇正叉腰站在门口："张大牛！
管管你家小畜生！
昨天给我的包子......"张大牛脚步更快了。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炸雷。
众人抬头，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两道身影从中飞出。
"那是什么？
"张浩瞪大眼睛。
两道身影在空中交错，每一次碰撞都引发雷霆般的巨响。
其中一人挥手间召来漫天火雨，另一人则掀起狂风将火焰吹散。
散落的火星坠向地面，点燃了几处屋顶。
"神仙打架啦！
"集市瞬间大乱，人们西散奔逃。
张大牛死死拽住张浩："回家！
快！
"张浩却像着了魔一样盯着天空。
那些绚丽的法术，强大的力量，让他心跳加速。
一种莫名的渴望在胸中燃烧——他也想那样翱翔天际，挥手间呼风唤雨。
"爹，我也要当神仙！
"回家的路上，张浩突然说道。
张大牛叹了口气："你啊，先当个人吧。
"当晚，张浩罕见地没有出去惹事，而是坐在院子里，望着星空发呆。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这东西今天出奇地发烫。
"浩儿，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去集市。
"李秀娘揉了揉他的头发。
张浩点点头，却不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听养母说"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