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七日,丈夫因在青楼昏厥被抬了回来。
满城人都想要看我的笑话,甚至还开了赌局,赌我这位叱咤宁州商界的苏家嫡女与王家大公子何时和离。
我却不哭不闹,反倒请丫鬟重金买我不离不弃。
因为我费尽心思选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好色病痨子,图的可不是和离,而是寡居。
但整日与我作对的死对头却寻上门来:“你千挑万选选了这样的货色,为何不能看看我呢?
(一)王家在新婚七日便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头一个坐不住的便是我的母亲,还未说话便两行清泪落了下来:“女儿,没有那王家这般欺负人的,也不过是个破落贵族,仗着能跟忠勇侯搭上远亲,暗地里横行霸道。
从前你说要嫁,我便依了你的性子,可是那王崇之哪里是什么良人?”
我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便宽慰道:“母亲,这门婚事既然是我选的,就没有废止的道理。
你知道我是什么性子,如何能让欺侮?”
“我知道你是为了苏家……”思及此处,母亲又掩面拭泪,“可怜我的女儿……”“好了好了,母亲,女儿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
我知道母亲的念头,只好站起来,挽着她的肩膀宽慰。
母亲不知道,其实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可怜。
父亲早逝,我自幼便开始管理家族生意。
叔父狼子野心,从前以我尚未及笄为由插手苏府的生意,待我及笄后又插手我的婚事,本朝尚没有未婚女子自立门户之事,为了不让家财旁落,我便计划千挑万选一个短命鬼,只要夫君病逝,我便能顺理成章地堵上那些闲言碎语,不必如同寻常女子一般围着夫君孩子转,而是能在外抛头露面做生意,我实在觉得再好不过。
只是这样的好处,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母亲是不能理解,恐怕还觉得自己无用,得让娇滴滴的女儿家撑着门庭。
待母亲走后我便去了书房看望我那不中用的病痨子夫君。
王崇之长得很高,模样不算英俊,因为常年生病,肤色倒是很白,长着一对三角眼,性情颇有些乖僻,见了我来便起了性子,冷哼一声:“怎么?
苏家大小姐还有空来我这地方坐坐?”
不过是因为新婚夜被我发现不能人道却又不敢对我做些什么,竟是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