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我试着抬起手腕，金属镣铐在解剖台上撞出清脆的响声。后颈的针孔还在渗血，不用看都知道是罗库溴铵——能让猎豹都变成布娃娃的肌肉松弛剂。
"林法医醒了？"门外的脚步声停在通风口，声音裹着变声器的电流声，"猜猜我在你胸腔里放了什么？"
我盯着头顶的无影灯，不锈钢灯罩倒映着整间实验室。三台冰柜呈品字形排列，第三台柜门缝隙露出一缕亚麻色卷发。那是今早失踪的富豪千金，她耳垂上摇晃的钻石耳钉和报案照片里一模一样。
"心率130，瞳孔收缩正常，看来药效过了。"变声器发出滋滋杂音，门把手开始转动，"让我们继续完成..."
就是现在！
我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藏在臼齿里的阿托品胶囊在口中炸开。***指尖恢复知觉的瞬间，解剖刀已经割断腕带。门缝里伸进黑色手套的刹那，我抓起解剖台上的骨锯砸向配电箱。
黑暗降临的同一秒，我滚下解剖台。后槽牙还残留着氰化钾针剂的苦杏仁味，那支本该用在死者身上的毒剂，此刻正在我袖管里发烫。
"你以为..."变声器突然卡住，通风管道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我贴着墙根挪到冰柜旁，富豪千金的右手无名指不自然地弯曲——她在被冷冻前曾比过"3"的手势。
第三具冰柜突然发出叩击声。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腰带，我攥紧解剖刀慢慢靠近。柜门缝隙伸出的不再是头发，而是一截泛青的指尖，正在有规律地敲打金属柜门。
摩斯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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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美国人，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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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柜里的敲击声突然变成指甲抓挠金属的刺响，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当柜门被推开半掌宽时，冷冻的白雾里浮现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