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
睁开眼,白色墙壁和铁栅栏提醒我,这儿还是精神病院。
我深吸一口气,心跳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梦里那间小黑屋、封死的窗户,还有弟弟沈耀祖那张扭曲的笑脸,挥之不去。
我蜷在床角,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手臂上的疤。
那些疤是我从小到大收到的“礼物”,一到阴雨天就发痒。
我闭上眼睛,想起自己是怎么装疯卖傻,最后被送进这里的。
那时候,我只想逃,逃出那个村子,逃开那些把我当“神女”转世的人。
我不是疯子,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护士将手机递给我,妈妈尖锐的声音传来:
“福娣!你弟他没了!”
1.
我皱眉,将手机从耳边拿远了些。
妈妈的声音像一根尖锐的针,刺得我耳膜生疼。
喉咙里挤出一丁点颤抖的哭腔:“怎么会...弟他还那么年轻...”
“你赶紧回一趟家!”
妈妈的声音陡然拔高,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要是赶不上下葬的吉时,我扒了你的皮!”
我抿了抿唇,声音依旧软糯,透出几分委屈:
“我知道了,妈,我这就回去。”
说完,***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对我而言,她的声音,多听一秒都是折磨。
玻璃映出我的笑脸,再也藏不住了。
“复仇,开始了。”
火车在铁轨上颠簸,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
我靠在座位上,手臂上的疤又开始隐隐作痒。
这些疤痕像扭曲的蛇,缠绕在我的皮肤上,每到阴雨天就提醒我过去的痛苦。
我闭上眼睛,任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个村子,让我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
小时候,我被关在小黑屋里,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