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不慌不忙,那抹从容的微笑稳稳地挂在脸上,仿佛眼前沈清婉和沈云瑶的刁难,不过是转瞬即逝的过眼云烟,根本无法在她心中掀起丝毫波澜。
她轻声细语,声音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姐姐们先别急。
此次绣制主祈福图,我可是费了一番心思,特意采用了民间新近流传开来的‘灵雀绣’法。
这种针法乍一看,确实显得松散随意,甚至那线条歪歪扭扭,仿佛毫无章法可言。
但姐姐们有所不知,这其中暗藏着独特而精妙的玄机。
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我对太后发自内心的深深祝福,绝非姐姐们仅从表面所看到的那般简单粗糙。”
说着,安容轻轻握住绣品的两角,手腕微微用力,轻轻抖动起来。
刹那间,那绣品在阳光的倾洒照耀下,仿佛被注入了神奇的魔力,瞬间焕发出别样的光彩,仿佛被赋予了鲜活的生命一般。
只见绣品上原本看似平淡无奇、毫无特色的图案,此刻竟宛如脱胎换骨一般,呈现出令人惊叹的灵动光影效果。
在光影的交错变幻之间,众人仿佛能清晰地看到,有一只只栩栩如生的灵雀在洁白如絮的云端展翅翱翔,姿态优雅,灵动非凡。
那画面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灵雀就会冲破绣品,飞向广阔天空。
这奇妙的景象,寓意着吉祥如意,象征着对太后最美好的祝愿。
众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纷纷发出惊叹之声,那惊叹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大家对安容巧夺天工的绣艺赞不绝口,“这‘灵雀绣’法竟如此奇妙!”
“三小姐的绣艺真是出神入化啊!”
各种赞叹之词充斥在大厅之中。
沈清婉和沈云瑶原本得意洋洋、胜券在握的脸色瞬间如遭寒霜,瞬间阴沉下来。
她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想到,安容居然早有准备,而且应对得如此轻松自如,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她们绞尽脑汁精心策划的刁难。
一计不成,沈清婉那颗被嫉妒蒙蔽的心愈发扭曲,贼心不死的她,又在心底暗自谋划起新的计策。
没过多久,在一次热闹非凡的家宴上,厅中灯火辉煌,众人围坐一堂,欢声笑语不断,推杯换盏之间,气氛看似融洽和谐。
沈清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友善,实则暗藏算计的笑容。
她轻轻举起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目光首首地看向安容,语气看似亲切地说道:“三妹妹,平日里就常常听闻你不仅诗词才华横溢,出口成章,女红技艺更是精湛绝伦,堪称一绝,而且对乐理方面也颇有研究,造诣不凡。
今日难得全家齐聚一堂,如此欢快的氛围,若是妹妹能为大家演奏一曲,那可真是锦上添花,也好助助这酒兴,让我们一同好好领略领略妹妹的非凡才艺。”
沈云瑶在一旁立刻心领神会,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妹妹可千万别推辞,我们大家伙儿都盼着呢,都想聆听妹妹的妙音。”
安容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这又是一场来者不善的鸿门宴。
但她毫无惧色,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的自信与从容淡定的气度。
她缓缓起身,身姿优雅地行了一礼,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大方。
而后,她迈着轻盈而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到琴案前,轻轻落座。
她微微俯身,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之上,动作轻柔而舒缓,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琴的灵韵。
接着,她微微闭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悠长而平稳,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喧嚣都隔绝在外,全身心地沉浸其中,仿佛与这琴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