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深秋的雨丝裹着寒意,林疏月站在殡仪馆廊檐下,黑色羊绒大衣被风掀起一角。
手机在掌心震动,律师发来的遗嘱扫描件在冷光屏上格外刺眼。
"经专业机构鉴定,林晚星与林疏月具有生物学亲缘关系......"
她猛地攥紧手机,骨节泛白。
透过雨幕望向灵堂,那个穿着香奈儿粗花呢套装的女孩正垂首接受宾客慰问。
原来父亲这些年频繁的海外出差,竟是在香港养着另一个家。
"姐姐?"清甜嗓音在身后响起,林晚星不知何时来到近前。
她眼尾还泛着红,鼻尖那颗小痣在苍白的脸上格外醒目,
"爸爸说我们该去公司了。"
林晚星将白菊放在台阶旁,羊皮手套上还沾着雨水,"律师在等......"
"谁是你姐姐?"林疏月后退半步撞上廊柱,水晶发卡在鬓角折射冷光。
她想起上周在父亲书房发现的香港疗养院账单,那些每月定期转账的巨额数字此刻都化作尖针刺入心脏。
黑色宾利穿过外滩时,雨刮器在车窗上划出扇形残影。
林疏月盯着副驾座椅背的鳄鱼皮纹路,听见后座传来窸窣声。
林晚星正在翻看设计图册,纤细手腕上戴着的梵克雅宝手链,与父亲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
"两位请看。"会议室里,王律师将檀木盒推过桌面。
天鹅绒衬布上躺着两枚祖母绿胸针,正是林氏珠宝初代传人的信物,"林老先生遗嘱规定,你们需共同完成月光之泪系列设计,并在巴黎珠宝展斩获金奖者继承集团。"
林晚星突然轻咳,丝质方巾洇开淡红。
林疏月这才注意到她过分苍白的肤色,腕间隐约可见留置针的淤青。
"我反对。"林疏月霍然起身,香奈儿外套扫落一叠文件,"让来历不明的人参与核心项目......"
"顾氏集团已确认注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