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十年前,凌幽山庄堪称武林之首,其庄主更是武林第一高手!”
惊堂木一拍,酒馆中,说书人展开折扇。
“那如今怎样?”
酒馆里,一些人听得专注,发出疑问。
“十年前,凌战天的家人遭魔教杀害,他前去寻仇,与魔教教主夜罗刹在雪山之巅激战三天三夜。
怎料他竟在最后关头让夜罗刹逃脱,自己还走火入魔。
所幸现任江湖十大高手联手,这才将其制服!”
说到此处,说书人喝了一口茶。
“现任江湖十大高手究竟是哪些人呀。”
有人忍不住问道。
“在这风云跌宕、气势恢宏的江湖之中,十大高手声名远扬。
剑尊李逸风,出身万剑宗。
万剑宗坐落于群峰之巅,神秘莫测。
山峰峻峭,云雾飘渺,剑气西溢。
李逸风自幼于此修炼,悟得剑道真谛,其剑势如龙,锐不可当。
万剑宗剑术传承千载,每代弟子皆以追求极致剑道为志,李逸风更是其中翘楚,将万剑宗声誉推至新高。
霸刀赵狂龙,隶属霸刀门。
霸刀门位于广袤荒原,门派建筑豪放粗犷,霸气侧漏。
门中弟子皆修霸刀之术,刚猛至极,赵狂龙的刀法更是霸道无双,一刀挥出,山河震颤,仿佛能破除天地间一切阻碍。
影仙子赵灵儿,源自影月宫。
影月宫隐匿于幽深山谷,月光如水倾洒,神秘而静谧。
赵灵儿于月影之下修习影之秘法,身形飘忽,宛若鬼魅,令人难以捉摸。
影月宫功法独特,造就无数擅长隐匿暗杀的高手。
铁拳吴刚,乃铁拳帮的中流砥柱。
铁拳帮处于繁华城镇,帮众多数,皆身强体壮。
吴刚的铁拳刚猛有力,可碎石破金。
铁拳帮凭强大武力于江湖立足,捍卫自身尊严地位。
枪神林羽,出自神枪门。
神枪门位于边疆要塞,常年抵御外侵,林羽的枪法似蛟龙出海,气势恢宏。
在战火锤炼中,神枪门枪法愈显精湛,成为江湖令人敬畏的存在。
毒医慕容雪,来自毒医谷。
毒医谷幽深诡谲,谷内奇花异草遍布,毒虫猛兽横行。
慕容雪以毒术医术双绝闻名于世,毒医谷神秘传承令她于救人与杀人之间徘徊,令人又敬又惧。
禅杖尊者玄空,为悬空寺高僧。
少林这座古老寺院庄严肃穆,钟声悠扬。
玄空禅杖挥动,慈悲与力量并存,少林武学广博高深,玄空凭借高深佛法武功,成为江湖一代尊者。
飞刀圣手叶孤鸿,所属飞刀门。
飞刀门在江湖中神秘难测,叶孤鸿飞刀绝技百发百中,如流星掠空,令人胆寒,飞刀门弟子皆凭飞刀之术称霸江湖。
玉箫仙子柳飘飘,出自百花宫。
百花宫仿若仙境,繁花似锦,柳飘飘玉箫之声悠扬悦耳,却暗含杀机,百花宫女子个个美丽动人,且身怀绝技。
九阳神君张九阳,来自九阳宗。
九阳宗位于高山之巅,炽热阳光终年照耀。
张九阳修炼九阳神功,内力深厚,似烈日悬空,无人能敌,九阳宗功法至刚至阳,威震江湖。
然而凌幽山庄的现任庄主陆川北,是凌战天的结拜兄弟,其武功深不可测,虽未列入十大高手,但十大高手见之皆恭敬有加!”
在这喧闹的酒馆一角,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头戴斗笠,静静地坐在那里喝酒。
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衫,长衫略显陈旧,却干净整洁,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他的脸庞被斗笠的阴影遮住了大半,但从露出的部分仍能看出其轮廓分明。
剑眉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倔强与坚毅;鼻梁挺首,犹如山峰般耸立;嘴唇紧抿,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他的肤色因常年闯荡江湖而略显古铜色,散发着一种健康而有力的气息。
他手中握着酒杯,静静地听着关于江湖十大高手的传说,听得津津有味。
偶尔,他会微微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喉结滚动的瞬间,展现出一种别样的洒脱。
他的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一柄朴实无华的短剑。
剑鞘没有过多的装饰,却能让人感觉到其中隐藏的锋芒。
他的脚下放着一个不大的包裹,看似轻便,却仿佛装满了他的江湖故事。
此时,酒馆中的讲述者正说到剑尊李逸风那如龙般的剑势,年轻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向往和憧憬。
当听到霸刀赵狂龙那山河震颤的霸道刀法时,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
而影仙子赵灵儿那鬼魅般的身影,又令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似在想象那难以捉摸的身法。
随着故事的推进,年轻人的表情也愈发丰富,时而惊叹,时而沉思。
当听到凌幽山庄庄主陆川北虽未列十大高手却让众人恭敬有加时,他的眉头轻皱,似乎在思索着这其中的深意。
酒馆中的嘈杂声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完全沉浸在这江湖的风云变幻之中。
不知在他心中,是否也怀揣着成为一代大侠的梦想,是否也渴望在这波澜壮阔的江湖中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
酒馆外,一辆马车在护卫的护送下缓缓驶过。
车帘忽然被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掀起,一张妇人的脸庞从车内探出。
那头戴斗笠的年轻人原本正沉浸在酒馆内的江湖传说中,听闻马车的辚辚声,下意识地转头望去。
当他的目光触及马车内妇人的面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定在原地。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手中的酒杯险些滑落。
斗笠下,他的双眼瞪大,满是难以置信与惊喜交杂的神色。
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呼喊出那个深藏心底的名字,却又如鲠在喉,发不出半点声音。
妇人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忧愁,然而当她的目光与年轻人相遇时,同样是惊愕万分。
她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紧接着便是无尽的悲伤与无奈。
年轻人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仿佛想要靠近那辆马车。
但他的脚步又在半途生生止住,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
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却浑然不觉疼痛。
马车内的妇人眼中含泪,嘴唇轻颤,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可最终,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缓缓放下了车帘。
年轻人呆呆地望着那落下的车帘,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
他想要追上去,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仿佛受伤的野兽在悲嚎。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己不存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和车中那个无法相认的妇人。
酒馆内的喧闹声依旧,可他却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寒冷彻骨。
他缓缓转过身,脚步沉重地回到酒馆,重新坐了下来。
然而,此刻他的心早己随着那辆马车远去。
他拿起酒杯,仰头猛灌,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妇人过往的点点滴滴。
那些曾经的美好与如今的无奈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如同被千刀万剐。
在这江湖的风雨中,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