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艺和程安之坐在操场的草坪上闲聊着。
“你手怎么擦伤了?”
姜楠艺拉过她的手看着。
程安之只是笑笑,不是很在意:“不疼不痒的,没一点儿事。”
话音刚落,陆惊眠不知道从哪儿跑了过来,递给姜楠艺一瓶矿泉水,又递给程安之一瓶矿泉水和两个创口贴。
“贴一下,万一有脏东西粘上去了,会不舒服的。”
程安之点了点头“谢谢啊!”
程安之现在己经没有了和陆惊眠探讨学习问题的欲望。
看着她处理好伤口之后,陆惊眠才离开。
“要不是学校里的人大多数知道陆惊眠和你们家的情况,就你们这样的,不知道被教导主任请回家多少次了。”
姜楠艺调侃道。
体育课上完之后,就变了天。
姜楠艺表面上在听着老师讲课,实际上,内心早就被窗外的事情牵着走了,终于,她嘀嘀咕咕地说着:“我真是无语了,体育课都上完了,还让我跑了两圈,现在倒好,居然下雨了。”
程安之没有接她的话,她也有些跑神,这数学课确实没办法一首集中注意力。
下午上完课,程安之和陆惊眠出了校门,两个人都有带伞,但程安之把自己的伞给了姜楠艺。
“我和他用一把就够了,你用我的就行。”
程安之说。
姜楠艺很感激地接过了她的伞,正准备打开走,耳边传来一声:“带上我,带上我。”
陆惊眠还以为在叫他,转头看了那人一眼:“应时愉?
你干嘛啊?”
“你走吧,你走吧,我蹭一下程安之的伞。”
应时愉说道。
姜楠艺看了他一眼:“走吧!”
姜楠艺到家之后把伞给了应时愉,并嘱咐道:“你回头把伞带回学校,别忘了。”
应时愉连忙说“好”“你赶紧回去吧,别淋湿了。”
陆惊眠和程安之回家之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各自家里写作业,林灵做好晚饭之后,就开始吃饭。
林灵注意到了程安之贴着创口贴的手,耐心询问道:“这手怎么了?”
程安之还没来得及开口,陆惊眠解释道:“今天上体育课的时候,别人摔倒把她误伤了,不过没事,阿姨您不用担心了。”
林灵:“那就好。”
陆惊眠的书桌挨着窗户,打开窗户就能看到那棵流苏树的最上面,今天下雨了,他就把窗户给关了。
只是每次下雨天下雪天关窗户就会想起爸爸。
流苏树在民间有象征着希望的说法。
他爸爸总是说“惊起西窗眠不得。”
才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无论怎样,他学习的时候看着外面,西窗外面就是希望,他现在没有什么依靠,只有没日没夜的学习才能换来一个平稳的前途。
他也不是特别的活泼好动,只不过不想让自己活的太压抑。
没有多少人知道,在不眠的夜里,他埋头苦学,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些。
高三上学期,学校学习进度赶得很急,学校里走读的都办了住校。
林灵怕程安之在学校里饿着,给她买了很多解馋的小零食,当然,也有陆惊眠的份儿。
刚开始住校的时候,程安之还不适应,后来时间长了,慢慢就习惯了。
早上六点起来上早自习,姜楠艺站起来读书都快睡着了。
程安之总是隔一会儿就把她给叫醒:“别睡了,老师来了。”
姜楠艺突然来了精神,开始读书,但老师一走,她就又打起了瞌睡。
陆惊眠在打盹的应时愉耳边轻声说道:“你应该去和姜楠艺坐同桌,看看你们两个人谁比较能睡。”
应时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着陆惊眠:“你趴在我耳边说话,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有些暧昧了,请保持一下我们之间的距离。”
陆惊眠没有说话,只是大声读书:“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应时愉跟随着他的节奏开始读书,但还是被老师请到了教室外面,初冬,一阵冷风吹过来,凉嗖嗖的,他一下就没了困意。
姜楠艺也不例外,也被请到了外面。
应时愉看着她出来之后,为自己有了伴儿而高兴:“呦,来伴儿了。”
姜楠艺还是觉得困,不是很想和他说话,只是敷衍道:“你好,你好!”
下了自习课之后,两个人就马不停蹄地回了教室,结果就看到程安之坐在应时愉的座位上,和陆惊眠一起趴在桌子上睡,两个人身上盖的还是同一条毛毯。
早自习下课睡觉是很常见的一件事,教室里的灯也会被人关掉。
程安之趴在自己的小枕头上,觉得冷又下意识地往他身上贴近了一些。
应时愉趴在程安之的桌子上睡觉,快上课了,他醒来看了一眼他们,和姜楠艺西目相对:“他俩这样不会被老师骂吗?”
话音刚落,程安之和陆惊眠就醒了,她走到应时愉面前要把座位换回来,陆惊眠在叠毯子。
轻车熟路,应时愉只觉得,这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
“你俩谈了?”
他问。
陆惊眠淡然回道:“没有,只是这样睡觉比较暖和而己。”
他话音落下,程安之转头递给他一个吐司面包和一盒牛奶。
“早餐”陆惊眠接过之后打开吃了起来。
没过几分钟,老师就抱着书走了进来,拍了拍手:“好了,大家都醒醒,开始上课了。”
之前走读的时候,课间程安之根本不会出教室,但自从住了校,为了缓解一下心情,她也会在课间的时候和姜楠艺一起去操场上转转。
“你要不要和他们打羽毛球?”
姜楠艺问。
他们,指的是应时愉和陆惊眠。
程安之对运动不太感兴趣,摇了摇头:“不要!”
两人准备***室,从草坪上经过的时候,一个足球从天而降,速度很快,程安之还没有来得及躲开,球正中下怀,砸到了她的肚子上。
姜楠艺看着都觉得疼,她低头看着她:“没事吧?”
是真的没事,她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踢球的那个人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道歉。
突然,一道男生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