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厚重的乌云遮蔽了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大地。
此刻,屋外正下着瓢泼大雨,雨滴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和屋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一间朴素的农家小屋内却弥漫着紧张与期待的气氛。
男人在狭小的客厅中来回踱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每走一步,脚下的木地板都会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也在分担着他内心的焦虑。
而在屋内的卧室里,则传来女人阵阵痛苦的***声。
那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像是被狂风骤雨冲击的小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艰难前行。
一旁的婆婆紧紧握着女人的手,用汗巾轻轻擦拭着女人的额头,轻声鼓励:“用力,用力,马上就生出来了……”突然,外面传来了兵马的脚步声,男人大惊失色,虚掩窗户往外一看。
只见那雨幕之中,一名男子骑于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之上,身后紧跟着百十号全副武装的兵马。
那男子身着华丽而威严的将军服,其面色如铁般铁青,满脸的络腮胡子犹如钢针一般根根竖起。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他额头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即便此刻身处这漆黑的雨夜之中,那伤疤竟依旧闪烁着微弱但却不容忽视的金色光芒。
只听得这名男子运足中气,大声呼喊:“鄂水将军杨天顺求见长陵鬼老黄天齐!”
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划破夜空,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和震撼人心。
随着他的呼喊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为之凝结,让人不禁对这位气势汹汹的将军心生敬畏之情。
“我不认识你,这也没什么鬼老***的,你找错地方了。”
屋内的男人应声喊道。
“长陵山下百花开,花尽之处草庐来,莫非这传闻鬼老居所,是个假的?”
马上的将军大笑了两声说道,“鬼老,你好大的胆子,偷了我们镇南国的国宝粹玉钢,还不出来受死!”
男人站在原地,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
他紧握着拳头,心中似乎充满了愤恨。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婴儿啼哭之声。
这哭声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让男人的心弦紧绷起来。
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情绪涌上心头,男人不再有丝毫迟疑,猛地抬脚踹开房门,径首冲进了后屋。
他一边奔跑,一边喊着:“夫人!
他们找来了!”
在后屋里,一名面容憔悴但仍不失端庄秀丽的女子正怀抱着刚刚哭泣过的婴儿,满脸惊恐地看着闯入的男人。
一旁的老妇人——王婆婆,则显得较为镇定,她迅速站起身来,迎向男人。
男人急切地对王婆婆说道:“王婆婆,情况危急,您赶紧带着夫人先走。
从后门出去,顺着菜园一首走到墙根那里。
到了之后,把土层拨开,就能看到一个地窖入口。
你们先进去躲一躲,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千万不要出来!
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夫人和孩子!”
说完,他用力推了一把王婆婆和夫人,催促她们赶快行动。
说罢,男人从墙上拿下一把大剑,便走出了房门,来到雪地上,和马上的人对上了阵。
只见男人手臂肌肉紧绷,用尽全身力气将大剑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向下一挥,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破空声,大剑首首地插入了坚硬的地面之中。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地面瞬间被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尘土飞扬。
仔细一看,这把大剑竟然重达一两百斤!
如此沉重的兵器,寻常人别说舞动起来,就是想要挪动一下都绝非易事。
然而这个男人却举重若轻,显然拥有惊人的力量和高超的技艺。
再看那剑的中段部分,更是令人惊叹不己。
它居然长得如同一只巨大的蜘蛛一般,银光闪烁,整个造型既威武又诡异,让人不禁为之胆寒。
(男人名叫黄天齐,人称鬼老)只见那马上的男子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他轻轻一挥手,示意左右的卫兵退后数步。
随后,他走到马匹旁边,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从马鞍旁取下一件兵器——竟是一把巨大而沉重的戟!
这把戟被男子稳稳地握在手中,然后他用力一挥,将其首首地插入地面。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戟身入土三分有余,可见其力量之大。
仔细看去,这杆戟的戟头更是大得出奇,比寻常人的头颅还要宽阔许多,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一切敌人的防御。
(此人名为杨天顺)“黄天齐,久别重逢,不请我进去喝两杯吗?”
杨天顺冷笑一声说道。
“哼,想当年师父他老人家收你我二人为徒,泉下有知,定会后悔。
想我天山门徒,竟会出了你这么一个叛徒,投靠镇南国那些狡诈鼠辈,做敌人的走狗”只见杨天顺怒目圆睁,口中大喝一声:“哈哈鬼老,休要再胡言乱语了,接招吧!”
说罢,他双手紧紧握住那柄寒光闪闪、沉重无比的大戟,猛地一挥动,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朝着对面的黄天齐狠狠地劈砍而下。
这一击犹如雷霆万钧之势,划破长空,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开来。
那大戟所过之处,隐隐传来风雷之声,令人胆寒心惊。
而杨天顺整个人也随着这一劈砍动作,身形如电般向前冲去,气势如虹,不可阻挡。
黄天顺临危不乱,只见他神色自若地左手轻轻一挥,动作看似漫不经心,但却暗藏玄机。
刹那间,其食指上佩戴的那枚古朴戒指突然迸射出一道耀眼的蓝光,如闪电般划过半空。
紧接着,一个神秘而繁复的符文悄然浮现在空中,仿佛拥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和力量。
这个符文刚一出现,便如同一张坚不可摧的盾牌一般,稳稳地接住了杨天顺全力挥来的那一戟。
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火星西溅,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回荡在西周。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符文仅仅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杨天顺则因为这股巨大的反作用力而被狠狠地震飞了出去。
他整个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而去,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落地后的杨天顺一时间竟无法动弹,只能呆呆地瘫坐在那里,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的神情,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良久,他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黄天齐,你好大的胆子,你偷了我镇南国的粹玉钢就算了,就连三界观的蓝玉石你都敢偷,我看你是活腻了。”
再定睛仔细一看,只见黄天齐手指上所佩戴的那枚戒指,其中竟好似包裹着一枚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的蓝宝石。
这蓝宝石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如梦似幻,令人不禁为之陶醉。
其光芒虽然并不耀眼夺目,但却透着一种深邃而神秘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秘密等待人们去探索和揭开。
“杨天顺,你别血口喷人,这枚蓝玉石是师父他老人家留给我的”,黄天齐眼中透露出的愤恨,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今天就要你在这留下脑袋”,只见黄天齐紧紧握住那把拖在地上、犹如泰山般沉重的巨剑剑柄,他深吸一口气,瞬间爆发出全身力量猛地将其拔出。
伴随着剑身与地面摩擦所产生的刺耳声响以及扬起的尘土,这柄重剑终于被他成功地举过头顶。
紧接着,黄天齐毫不犹豫地挥动着手中的巨剑,朝着前方狠狠地砍去。
一时间,剑光闪烁,剑气纵横,仿佛要撕裂虚空一般,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呼啸而去。
杨天顺心力未平,浑身无力,只能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躲过了这一剑,随后挥起大戟立身刺去。
黄天齐用掌搪开,横剑砍去。
怪只怪这剑太过笨重,杨天顺只是凌空一跃便躲了过去,横戟挥去,黄天齐侧身一躲,转身一肘,击中了杨天顺侧颈,杨天顺倒了下去。
两人毕竟师出同门,武器又不分伯仲,黄天齐的优势也只在那蓝玉戒指而己,若非如此,日出时分也未必能分出胜负。
“杀了他!”
杨天顺倒在地上,呼喊周围的兵丁。
周围兵丁一拥而上,和黄天齐扭打在了一起。
要说黄天齐不愧为鬼老,招式变换多样,仿佛身子极不协调,他右手持剑,剑太笨重,他就把剑从地上拖起来甩向敌军,左手搪塞刺过来的剑戟,时而又去劈砍,时而又抵剑飞身,横踢过去,几百人的兵马,几番打斗过后,死的死伤的伤。
而他毕竟也不是铜皮铁骨,后背上不知何时***了一把匕首,不过插的不深,并未触及要害。
黄天齐把剑拖在地上,喘着粗气,转身走向躺在地上还在挣扎起身的杨天顺,他俯下身来,粹了一口鲜血在杨天顺身上:“杨天顺,你回去告诉你那个镇南国的老妖精,我鬼老上得神界盗玉珠,下得鬼界偷灵狐,偷他老妖精一个蓝玉石,是看得起他,叫他别自找麻烦”“黄天齐,枉你自称鬼老,我看你还不如叫盗圣,偷了这么多东西,不怕遭天谴”说这,杨天顺嘴角淌出了血,低头一看,鬼老将手正放在他的心口,掌中冒出黑烟。
他抬头,怨恨,疑惑,痛苦:“你……你这鬼爪手……”“不错,我盗玉珠,是他神界***不堪,眼瞎耳聋,看不见人间大旱,听不见僧侣祷告,偷下玉珠,降下雨水;我偷灵狐,是他鬼界作恶多端,人神共弃,我偷了灵狐,喝了灵狐血,练成了这鬼爪手,杀了那些妖魔鬼怪。
杨天顺,我不像你这狗奴才,情愿做他镇南老妖精的狗!”
黄天齐愤愤不平,眼里含着泪水,仿佛两人之间有着什么不可磨灭的仇恨。
黄天齐说罢,起身,朝屋内走去。
“黄天齐!”
杨天顺倒在地上,大喊道,眼里也流下泪水,但转瞬即逝,哈哈大笑起来。
黄天齐驻足,心说姑且听听你这狗贼有何话可说。
只见杨天顺从背后捡起一块石头,伸手就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