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不凡,可却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但自从母亲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注定了我的不凡。
我只是一个在繁华都市中漂泊的无名小卒,每天为了生计奔波劳碌。
我只是一个在工地上出苦力,日复一日重复着枯燥的工作。
我只能在狭小出租屋里挣扎,梦想与现实之间的鸿沟让我倍感绝望。
我只是一个在社会边缘徘徊的青年,没有背景,没有资源,只能独自面对生活的艰辛与无奈。
我只是有一些同病相怜的朋友。
我只是比别人想的多一点。
……夏不凡疲惫地游荡在繁华的都市,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我还是我吗?”
他低头看了自己历经沧桑的双手。
此时,口袋中的手机响了,是一串悦耳动听的歌声:“天天都需要你爱,我的心思由你猜,I love you,我就是要你让我每天都精彩……”这是夏不凡给他的妻子,夏初晴特别设置的来电***,他掏出手机,将手上的灰随手往腿上一抹,按下接听。
“初晴,怎么了?”
“还没到家吗,晚上想吃什么呀?”
一阵甜美的嗓音传来。
“快了,你做的我都爱吃,我还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蛋糕。”
“嘻嘻,那你慢点,我就随便弄点吧。”
短短西句话,却寄托了夏不凡对家的渴望。
伴随哔哔声传来,电话被夏不凡挂断,他拎着一个袋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块水果蛋糕。
他站在路边,朝一辆路过的出租车打招呼,车很快就停下。
“去哪儿啊?”
车窗摇下,一张凶狠的脸呈现在眼前,出租车大叔嘴里叼着根烟,额头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刀疤。
“平安小区。”
夏不凡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大叔打开窗户,将烟熄灭丢到外面。
“坐稳了啊,我车很快的,奥对了,你要去哪来着?”
夏不凡看着后视镜里大叔的脸,沉默了几秒,回道“平安小区!”
随后抱紧了一点蛋糕。
这里大概距离目的地有5公里的路,平常的话夏不凡都在工地睡,只有在星期天才有机会回家一趟。
车内虽然烟雾缭绕但十分整洁,令人舒适的坐垫让夏不凡安心了一点,不一会儿,烟雾也从窗户溜了出去。
“兄弟你是干什么的,看你这身装扮有点不简单啊。”
大叔坐在驾驶位上突然地开口。
“工地,搬砖,水泥……全能。”
夏不凡说了一连串的词,司机大叔愣了一会。
“这么能干啊,咱之前也是干搬水泥的,体会过,不好赚钱,工资虽然多了一点,但地位低微不说,还要卖命干活。”
“老百姓这年头没钱上哪都不行啊,真羡慕那些有钱人,过着咱一辈子指望不上的生活……”大叔吹嘘着,朝后面瞥了一眼,见夏不凡只是对着袋子发呆,也就没就再说话。
“工人怎么了?”
“世界上第一个登上东方明珠的不是富豪,而是工人阶级。”
夏不凡冷不丁地开口。
“哎你别误会啊,我没那意思。”
大叔尴尬地挠了挠头,接着专心开起车来。
漫长的5公里在夏不凡的思绪之中缓缓流过,“平安小区”西个大字浮现在眼前。
你问他在想什么?
那是他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