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齐市江上,大批搜救船紧锣密鼓的在宽阔的江面上进行打捞.据群众报警说看见有人从大桥上一跃而下,寻短见.于是报了警.接警后,第一批警察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赶到了现场,可奇怪的是,江面平静的可怕.在桥上的警察用强光手电一遍遍搜查都看不见落水的人,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警的时候听错了地方。
警察询问目击者才知道,跳江的人跳下去后就没冒出头来,更像跳江前就是个死人一样!
可在跳江地点的桥上发现了跳江人最后用过的手机!
还是开盖的状态.有了这些疑点,警察猜测此人跳之前应该是吃了药,好让自己在跳下去后没有意识。
这就很麻烦,同时也意味着,就算找到了人,大概率也是个尸体.随后紧接着到的第二批搜救队也是一无所获,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公里外的河道上游.一个穿着潜水服的小个子女生,吃力的拉着一个重物上了岸边,摘下氧气面罩呼哧呼哧的喘着,随后说道:“也就年轻人会做这种为情所困的傻事.那个女生她知道么?“说罢,转身开始了急救,半晌,只听见女生对着***中的对讲说道:“黄中英,意识己经重生了.”早上九点十分,希莱顿酒店.黄诚怡进朦胧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高高悬挂的吊灯,脑袋还在开机中,下意识的伸出左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可是却摸了个空.没有床头柜?!微微探身,竟然发现自己是头朝着床尾在睡觉,身体右侧还有个女人.这是谁?我这是在哪?使劲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体,黄诚怡进蒙了一下.富丽堂皇的套房,默默地透露出一种奢侈感.头顶上空的水晶吊灯,灯片闪闪,像是无数颗小眼睛在盯着他一样.室内空间非常大,有办公区,有会客厅,还有卧室,可中间的实木门都开着,零星的还能看见女人的衣物散落在地上.这场景用脚趾头都知道,昨天一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比武.黄诚怡进在蒙逼的迷茫中沉思片刻,然后他彻底迷茫了.我难不成重生了?......龙卷风般的记忆汹涌而来,根本不留给他反应的时间,霸道的闪进了大脑,并快速席卷.黄诚怡进,内地屈指可数的私家侦探,主要接手的案件是对婚内出轨的受害一方收集证据,来达到法律上让对方净身出户的结果.所以因为职业原因,服务的都是有钱的人.但是,这个职业在国内不合法,属于灰色职业.所以明面上的职业是自由的摄影师.众所周知,能干这行的那都是有些人脉的,否则早被请去喝茶了.早年是有妻子的,但是莫名失踪,寻找多年无果.二人膝下留有一子,目前上初中,还未成年.名叫黄中英.“等等,好巧啊,什么鬼,我前世就叫黄中英,难道是重名?
而且这人的记忆中自己的名字怎么和我前世的老爹一个名字?
“一个可怕且糟糕的念头在黄诚怡进的脑海里炸开。
他蹑手蹑脚的下地,来到洗漱间,站到了镜子面前,瞬间石化。
我竟然,竟然,重生在了自己的父亲身上。
真是离了个大谱。
记忆中的父亲对前世的自己是很严格的,但是因为从小缺少母爱,父亲对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很愧疚的,所以从小自己喜欢什么东西父亲都会无条件的给买。
还尝试给自己找个后妈,最后以失败告终。
记忆中,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父亲带着小中英生活,但可能是遇到了一些事情,在不得不的情况下,父亲还是把他送到了他好朋友刘叔叔家里,首到他跳江为止。
之前一首不理解父亲为什么抛弃自己,有什么事我们父子俩还扛不过去么?
为什么非要分开?
现在重生在了父亲的身体上,汹涌的记忆也让自己渐渐的理解父亲了。
哪个男人没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呢?
有些事,有些委屈,是无人倾诉的。
黄诚怡进低头看见了在化妆台上的化妆包,思绪被强行拉回了现实,这才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女人在床上睡觉。
钱丞溪,自己之前的雇主,是个上市企业的千金。
老爸可能也是为了强强联合极力撮合她和前夫,贾伟的婚姻。
当时举行的婚礼可以说是风光无两。
羡煞旁人啊。
可好景不长,钱大小姐发现丈夫偷腥,也就是婚内出轨。
从小眼睛里容不下一点沙子的大小姐就非要找到证据,好让这个渣男净身出户。
于是找到了做私家侦探的我。
但这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事早就结束了,怎么又和她塔个上了。
还睡到了一起。
黄诚怡进做侦探这行也是有自己规矩的。
第一,如果雇主是个女的,就算是再漂亮,美丽动人,也不能沾花惹草。
碰自己不该碰的人,更不能动情。
第二,雇主的个人信息不能透露给第三方。
做好保密工作。
这几条他坚信自己没有破坏,那今天的场面又是怎么回事呢?
“重开第一天就有这么多烂事,看来老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黄诚怡进心里暗骂着。
说着就朝女人的方向走过去,走这几步中,又嘀咕着:这女的怎么睡的这么实诚,自己都醒半天了,她还没醒。
黄诚怡进的手碰到女人的时候发现身体己经冰凉。
这吓了他一跳,立马收回手,像是触电了一样,鼓起勇气再次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这次试探的是她的鼻息。
不出所料,生气全无。
人死了。
“对,报警,我得赶紧报警,这事可跟我没有关系。”
黄诚怡进刚拿起手机,又默默放下。
警察来了,我怎么解释,说自己重生在了父亲身上,所以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警察又不是傻子,能信你那个!
“可是我确实啥也不知道啊。”
再次傻眼。
懵逼小黄上线。
这事黄诚怡进倒是没有瞎说,他确实对父亲死前或昏迷前的记忆不知道。
一点也想不起来。
“哎呀,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眼巴前这尸体该怎么办呀。”
黄诚怡进强行拉回自己的思绪,急得首打转转。
“赶紧闪人?
反正这套房里就我俩,没别人。”
想到,说完,立即行动,此时己经开始找衣服了。
这点执行力或许遗传了他老爹。
也不能怪黄诚怡进临阵退缩,首先初来乍道,刚到父亲这边的生活中,哪哪都不收悉,走为上计确实是保护自己的方法。
其次,刚二十出头的年纪,遇到命案,没有腿软地坐在地上都算好的了。
哪有冷静思考,临危不乱的经验。
“裤子,裤子。”
“在这里!”
“袜子,袜子另一只袜子,在哪呢?”
“快点,快点······”黄诚怡进正在热火朝天的穿衣服,东北西跑。
突然,门铃响起,一个服务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您好,先生,有人找您,方便进来么?”
***,我能让你进来么?
这不要命么!
“稍等,请稍等。”
黄诚怡进应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