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南下三月,带回了一名罪臣之女。
她挺着还未显怀的肚子,撺掇老夫人与夫君抬她做平妻。
老夫人趁此机会敲打我,先让我禁足,又收回了我的管家权。
夫君更是大言不惭:“昭然,你若有悠儿一半善解人意,我们都不至于走到今天。”
他们真是日子过得太清闲,都忘记了整个侯府,还靠着我的嫁妆维持颜面呢。
我惬意地吃着番邦进贡的葡萄,笑看这位新进的“二夫人”掌家。
没多久,侯府就被她折腾得大厦将倾。
老夫人和夫君又舔着脸来求我,而我正忙着让下人收拢自己的嫁妆呢。
“老夫人院子里的牡丹池子里的芙蓉大门口的银杉,统统给本郡主***!”
“姐姐不要怪文修哥哥,都是悠儿不好。若是姐姐不喜,悠儿离开便是了,只望姐姐和文修哥哥能和和美美,悠儿怎么样都没关系……”
娇柔的哽咽声传来,犹如惊雷般在我耳边炸响。
我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看着护在云悠身边的夫君默不作声。
他是那样地小心翼翼,仿佛怀中护着的是件稀世珍宝。
“悠儿,你说什么傻话,我既然把你带回来了,谁也别想将你赶走!”
“凌昭然,悠儿不会撼动你的正妻之位,她如今孤苦无依,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见我不说话,沈文修就直接越过我,拉着云悠跪在了老夫人脚下。
“母亲,我与悠儿是真心相爱,求母亲成全我们吧!”
云悠乖顺地俯首。
“悠儿不求名分,只要能留在文修哥哥身边,我愿意为奴为婢,只求老夫人和姐姐可怜一二。”
老夫人装模做样地大声斥责,却又悄悄注意我的脸色。
云悠不过是个罪臣之女,而我可是皇帝亲封的长乐郡主。
我从嫁入侯府,就不曾以身份压人,如今我却反思,是不是对沈文修太好了?
让他忘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