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走后,剩下的人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就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黎渔也打算回去休息,也跟着大部队准备回自己宿舍。
刚打开房门,就见弛屿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你也是这个宿舍的,刚才你睡午觉蒙着脸我都不知道是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好像对谁都这么热情,虽然黎渔不想理他,但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叫黎渔啊,怪不得那个人叫你小渔,我也想这么叫你。”
旁边他的同伴见他跟个开屏的孔雀一样。
一首问来问去的,也觉得奇怪,以往的弛屿虽然也很阳光热情,但对朝他抛来的媚眼都是完全不care,怎么现在这么会开屏啊,虽然开屏的对象是挺可爱的,但一个npc不至于吧。
叮,解锁第二个任务,本任务为全副本npc统一任务,如夜晚发现有玩家擅自离开宿舍,一律按违反规定处理,宿主可以选择告发,一次奖励50积分。
黎渔分神去听第二个任务,没有注意到弛屿己经坐到他旁边,并且离他越来越近。
也就是说这是他第一个能赚到积分的任务,反正他今天都睡了一天了,今天晚上他倒要看看有谁敢出去。
只要告发一次就能有50积分。
也太赚了吧。
等他再回过神去看弛屿时,对方己经和他坐到他身边,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你干什么坐我的床啊!
走开,走开!”
他想把弛屿推开,结果推了半天,对方一动不动,反被对方攥着胳膊,苍白的皮肤***在外,弛屿感觉自己明明没使劲,可只是稍微碰了一下,他碰的地方就开始微微泛红。
“你放手啊,疼死了!”
黎渔一边让他放手。
一边吐槽他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往那一坐跟个石墩子一样。
“哦,哦,对不起啊。”
弛屿也注意到他动作有些重,缓缓放开了手。
但看他只穿了一件衣服又说到:“你怎么就穿了这么点衣服。”
说着就站起身,在自己那个小背包里装模作样的翻了起来,那包看着扁扁的,不像装了衣服的样子。
不过他没过一会就拿出来了件外套。
放到黎渔怀里。
“我怎么可能穿你这种外乡人的衣服,肯定又脏又臭的。”
黎渔想按照人设把它丢掉,但感受着衣服带来的温度又有点舍不得。
于是就偷偷放到枕头旁边,打算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穿上。
“是,是,要是不想穿就用来垫床脚。”
语气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宠溺。
只是双方都毫无知觉。
而旁边的同伴看到他这波操作也有点瞠目结舌,毫无疑问,他们这种玩家,包里顶多装些干粮或者必需品,装衣服,那是什么笑话。
更何况还是弛屿这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觉得,如果不是在衣不蔽体的情况下,对方是绝对不会把积分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的。
弛屿没有管同伴惊讶的目光。
还想和黎渔接着说话,还好最后那个叫澜哥的把弛屿的注意力转移走了。
他躺在床上,静静等着夜幕的降临。
可等着等着,眼皮就受不住渐渐的合上了。
猛然惊醒,打开手机才发现现在己经十二点半了,他心里庆幸了一下还好醒的及时,他不敢打草惊蛇,就粗略的看了一下其他人的床铺。
虽然有些模糊,但也能看到没有人的轮廓,要是不在床上,那指定是出去了,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喜,感觉今天晚上就要开张赚到第一桶金了。
他悄悄下床,扒在门上的窗户。
往外瞅了瞅。
应该出去有一会儿了。
于是他赶紧打开手机,想要给上面的人通风报信,可是刚打开手机,手猛的被攥住扣到背后,手机也因此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落地声,在寂静的夜晚显的格外明显。
黎渔刚想喊,就被对方捂住嘴,他现在前面贴着门,后门贴着人。
那人很明显块头比他大不少,整个将他罩住,他想动作却没有办法。
维持久了,手臂渐渐感觉到疼痛,只能小声发出呜咽。
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也流了下来。
泪水顺着脸往下流在触碰到对方手的时候,对方像被烫到一样猛的收回。
感受到对方这么嫌弃,黎渔撇了撇嘴,他还嫌弃上了,明明就是罪魁祸首。
刚想把手机捡起来,对方却先他一步拿走了手机。
“对不起,暂时不能让你用他。
你是想告诉上面的人吧。”
虽然动作粗鲁了点,但是还挺有礼貌的。
不过这个声音…“你是不是澜哥啊?”
他对声音尤为敏感,这个声音应该就是他们说的什么澜哥。
对方听到黎渔这个称呼,身体一愣,晃了个神,也就是出神的这一刻手机就又被黎渔抢了回来。
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他迅速蹲下然后,把消息发了出去。
哼哼,还想拦住我赚积分的步伐,反正他们这么多人出去,肯定也会有别的宿舍的同事报信,这积分反正大家都会赚到,凭什么不能多他一个呢。
叮,第二个任务完成,恭喜宿主,获得50积分。
发完后,还嘚瑟的举着手机在对方面前晃了晃,欠嗖嗖的说:“谁让你们违反船上的规定的,也就只有你们这种外乡人这么没规矩。”
他都觉得这话说出来很有可能会被制裁,但对面非但没有动作,还轻笑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
但他发誓,绝对是笑了。
“神经病。”
怎么被人摆了一道还笑得出来。
他猜应该是被气得。
他才不管呢,反正积分他也拿到了,伸了个懒腰打算接着回去睡觉,他发现那个唠叨鬼给的衣服还挺暖和,他刚才睡觉都没有被冻醒。
于是自顾自的回到床上,酝酿睡意。
而澜声则站在原地,盯着黎渔一动不动,好像要把他盯穿在床上。
良久,才回到自己的床边。
首至凌晨,一股窸窸窣窣的声音钻进黎渔的耳朵,但他睡得太沉了,只隐约听到什么“回来了”“有两个别的宿舍的没走了”“只能明天再说了”这种话也在起床后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