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一个人漂泊在北京，在一家生活类杂志当编辑。
他是单身，一个人住在五环外的一个小区里。
每天下班回家，空荡荡的公寓里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回荡。
三个月前，他在宠物市场买了一只小狸猫，取名叫"球球"。
球球住在阳台的笼子里，张远每天给它喂食瓜子和肉干。
它总是用前爪按住食物，小嘴快速地咀嚼，黑豆般的眼睛警惕地观察四周。
一周前，球球的同伴死了，张远难过了好一阵子。
兽医说可能是营养不良，建议偶尔给它吃点活食补充蛋白质。
周末，张远带着球球去小区后面的荒地"打猎"。
别人遛狗，他遛猫。
球球紧紧跟在张远脚边，稍有风吹草动就吓得往他鞋后跟钻。
那天，球球抓了几只小蟑螂，表现出惊人的敏捷，小爪子一扑一个准，尖利的牙齿瞬间结束猎物的生命。
三个月过去，球球长大了不少，毛色油亮。
这天傍晚，张远下班坐地铁回家。
从地铁站到小区要步行十分钟。
夕阳将水泥路面染成橘红色，路两旁是杂草丛生的荒地。
突然，张远停下了脚步——一只他从没见过的老鼠正慢悠悠地横穿马路。
这只老鼠通体灰白，体型比普通家鼠大一圈，尾巴异常粗长。
最令人不适的是它的动作——不像普通老鼠那样快速窜动，而是像老人散步一样缓慢爬行，每一步都带着诡异的从容。
张远想起球球，决定活捉这只老鼠给它加餐。
他掏出工作证，挡在老鼠前面，用钢笔将它拨到证件上。
老鼠出奇地温顺，一动不动地趴着。
当张远凑近观察时，发现它的眼睛黑得过分，几乎看不到眼白，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快到家时，老鼠突然爬到证件边缘，大半个身子悬空，然后猛地转头看向张远。
它细长的尾巴扫过张远的手背，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证件和老鼠一起掉在地上。
老鼠落地后不慌不忙地朝路边的排水沟爬去，张远蹲下身又把它捉了回来。
回到家，张远把老鼠放在阳台地板上，呼唤球球出来。
球球兴奋地跑出笼子，却在距离老鼠半米处突然刹住，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它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一步，老鼠立刻蜷缩成团。
球球鼓起勇气用爪子拨弄老鼠，老鼠却突然伸展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