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佚雅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
办公室的空调嗡嗡作响，混合着同事们此起彼伏的电话声、键盘敲击声，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白色噪音。
"佚雅，周报交了吗？
"主管的声音从隔间外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马上就好。
"她机械地回答，手指终于开始敲击键盘，屏幕上的数字和图表排列组合，变成一份毫无灵魂的工作报告。
二十五岁的年纪，眼角已经有了细纹，鬓角藏着十几根刺眼的白发——这是过去两年996生活的勋章。
下班时间早已过去，办公室的人陆续离开。
佚雅保存文件，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手机震动起来，是房东发来的消息："下季度房租要涨500，提前通知你。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水中晕染开来，像一幅被打湿的油画。
回到十平米的出租屋，佚雅踢掉高跟鞋，直接倒在床上。
天花板上有几处霉斑，形状像一朵朵乌云。
她伸手摸向床头柜，那里放着一本翻旧的《修真界传奇》，书脊已经开裂。
"要是真能修仙就好了..."她喃喃自语，翻开书页。
这是她每晚的仪式，在枯燥现实的缝隙中，寻找一丝虚幻的慰藉。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母亲发来的语音："雅雅，你王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在国企上班，有房有车，周末去见见吧？
你也老大不小了..."佚雅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她走到狭小的卫生间，镜子里的女人眼神黯淡，皮肤因为长期熬夜而泛着不健康的苍白。
她拨开额前的碎发，发现又多了两根白发。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她问镜中的自己。
大学刚毕业时，她也曾满怀憧憬，以为自己能在城市闯出一片天地。
三年过去，银行卡里的数字从未超过五位数，每天在公司和出租屋两点一线间奔波，像一只困在转轮里的仓鼠。
周末，佚雅独自一人去了城郊的道观。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每当现实压得她喘不过气，这里就成了暂时的避风港。
道观里人不多，几位老人正在上香，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
她跪在三清像前，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