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的身上似乎有东西在蠕动,一会在耳朵背后,一会在背部,一会在大腿上……。
他用双手抵抗着他们,可它们总是在戏弄他。
每当李阳的手即将到达一个部位时,它们却转移了。
周围出现黑色的点点,似乎都在对着他说:“你可真笨啊!”
李阳尝试着向外界寻求帮助时,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李阳耳朵里总有一些独特的声音,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好像和他有关系,好像又和他没有关系。
折翼的天使,掉落半根羽毛在陈阳的头上。
黑色的阳光透过那如监狱般的窗户来到陈阳的身旁。
冰冷的床上躺着冰冷的“尸体”,人们口中的“法医”正手持着锋利的手术刀,准备对李阳的身体进行解剖。
冰冷的手术刀在李阳的头上缓缓游走,仿佛在寻找最佳切入点。
最终,它停留在头顶的位置,犹如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一步三回头般地审视着猎物。
然后,毫无迟疑地划开头皮,就像打开一颗熟透的椰子一样轻松自如。
法医手法熟练,动作迅速而精准,将大脑从开了花的脑袋中取出。
整个过程中,法医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这只是一项日常工作。
接下来,法医将大脑小心翼翼地放入装满福尔马林溶液的容器中。
这个容器的大小恰好能够容纳大脑,既不宽敞,也不局促,完美契合。
完成这些操作后,法医似乎展现出一种洁癖的特质。
他拿起一块崭新的白色手帕,仔细地擦拭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手帕上很快沾满了从李阳被切开的头部流淌出来的血液,远远望去呈现出一片暗红色,甚至有些发黑。
然而,当法医擦完手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这块己经染红的手帕扔进了垃圾桶中。
垃圾桶位于黑暗的角落,微弱的光线穿透着,宛如日落一般。
这很美好,在垃圾桶里也能看到夕阳。
臭水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逐渐形成了一个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那是一个散发着浓烈血腥味、呈现出与血液相同颜色的盆子。
法医小心翼翼地端起那个红得发黑的盆子,仿佛捧着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他缓慢而谨慎地走到一个巨型的酒精灯旁,然后轻轻地将盆子放在上面。
接着,他又迅速安装好一个巨大的铁网,准备开始下一步的操作。
法医从包里掏出一盒己经不知道放置了多久的火柴,颤抖的手艰难地划动着,却始终无法点燃。
随着一根又一根的火柴被使用,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和刺鼻的血腥味,这股味道让人联想到男厕所里难闻的尿骚味夹杂着臭豆腐的恶臭。
法医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但幸运的是,经过一番努力后,火柴终于成功地点燃了。
随着火焰的升起,陈阳的大脑开始接受烘烤。
那块大脑似乎感受到了温暖,发出满意的哈气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脑开始感到不适,它的身体逐渐蜷缩起来,仿佛在痛苦中挣扎。
大脑变得越来越小,就像一个年迈的老人在经历岁月的洗礼后,开始逐渐恢复年轻,仿佛回到了生命的最初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