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谢玄只感觉有一团火在胸口燃烧。
这是什么地方?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有这香……是催情软筋散!
“别挣扎了,阿玄。
今晚你注定属于我。”
墨清澜缓缓踏步而来。
刚饮过酒,身上还残留着酒香,与太子殿下的凌冽之气格格不入。
谢玄眼底精光一闪,露出一丝冷笑。
他最厌恶墨清澜这清冷高贵的样子。
“不知太子殿下将我绑到这里来,做何贵干?”
墨清澜还是冷冷的神情。
“阿玄,为什么自请离京?
我待你不好吗?”
“呵,”谢玄强压下心口的燥热,“我为何离京,太子殿下应是最清楚不过了。”
墨清澜轻轻抚摸谢玄的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
“阿玄,你是我亲手养大的芍药,只能属于我。”
“啪!”
谢玄忍无可忍,首接给他一巴掌。
只是他中了软筋散,这一巴掌软绵绵的。
“墨清澜,我被困在这东宫十二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想待在这?”
墨清澜没躲,只是眼神愈加癫狂。
他握住谢玄的手,将人扯到怀里。
“啊——”谢玄***出声。
该死,墨清澜竟敢给他下药。
“还忍得住吗,阿玄?”
墨清澜轻轻摩挲身下美人的朱唇。
“不愧是孤钦点的探花郎,当真是‘有情芍药含春泪’。
这泪痣……”他眼眸划过一抹暗沉,吻了上去。
“唔——”“阿玄,张嘴。”
谢玄眼里尽是挑衅,你做梦。
“没关系,阿玄。”
墨清澜似乎并不在意这小小的反抗,褪去谢玄的衣裳。
“今晚,你躲不掉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父皇,允许你外放,但阿玄,你是我的人,我命中注定的太子妃。”
“嗯……啊……”谢玄脸上染过不正常的绯红。
药物作用下,他逐渐失去思考能力。
“呵……”终于可以得到心心念念的人儿,太子殿下肆无忌惮起来。
他附在谢谢玄耳边,轻声低语。
“阿玄,我是谁?”
“呃——”一滴生理性眼泪划过美人脸,愈显楚楚动人。
“墨清澜,你敢呃——”谢玄怒目而视,一字一顿的说:“今天你若敢碰我,日后我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
“那就来吧,阿玄。”
烛台上的蜡烛摇曳了一整夜,伴着美人的哭泣声……————————————————三年后,京城。
“公子,丞相大人刻意交代,此番回京,切不可像之前那般鲁莽。”
小厮跪在谢玄面前,身体微微发抖。
要不是打赌输了,谁愿来招惹这个疯子。
丞相府的小公子,谢玄,天生富贵。
三岁作诗,五岁作赋,七岁成为太子伴读,十九岁高中探花。
不知是这京城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
本以为此后仕途步步高升,却不想外放江南,只给一个小小的县令之位。
一时间感慨万千,君恩无常,伴君如伴虎。
“哦?
我何时鲁莽了?”
美人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随手一抬。
“回去告诉那位好丞相,我既然回来了,就不可能像之前一样安安分分的被人拿捏。
他最好夹紧狐狸尾巴,别被我抓到了,否则……就别怪我不顾父子之情。”
“是,是。”
小厮忙不迭的逃离。
他一刻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谢美人这是生气了?”
待人离开,一道身影从屏风后走出。
他手中握着一把扇子,温和的眼眸中尽是疏离。
“苏沐,你很闲?”
谢玄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苏沐,江南苏家养子,也是他名义上的表哥。
“我不过是护送你回京城罢了,阿云,不必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谢玄,字云。
“还有事吗?
没事就回去。
苏公子,这里是京城,我的地盘。
你若是出了事,可不关我的事。”
死了,也别怪到他身上。
苏沐轻笑。
“阿云还真是无情。
罢了罢了,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那我也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若是有事,随时联系我。”
谢玄眼皮都没抬一下。
苏沐自讨没趣,也就不过多纠缠。
————————————————“苏家……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吗?”
谢玄端望着棋局,似笑非笑。
“如风。”
“公子。”
暗卫首接破窗而入,单膝跪地。
“去准备一辆马车,越贵越好。
我要让全京城知道,我回来了。”
“是,如风领命。”
谢玄思索片刻,落下一枚棋子。
墨清澜,想困住我,你要有那个本事。
可别死的太早,否则这棋局,就没得玩了。
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