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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25
第1章傻爹爹给我捡回一个男人。

只因我名声不好。

无人提亲。

好在男人生的不错。

虽然日日给我冷脸。

可他每晚喊着我的小名念念。

我知道他嘴硬心软。

所以他要进雪山猎紫貂时,我没阻拦。

直到传来了他遇险的噩耗。

我叹了口气。

他还不知道,那晚他跟女人商量离开时。

我听的一清二楚。

可三日后,女人却找上门,问我将夫君藏哪了。

1阿澜的离去毫无预兆,死得更是突然。

大雪几乎覆盖了整个山头,寸步难行。

我和傻爹爹都劝他不要进山,他却执意要去猎紫貂,说是要为我和即将出生的孩子做保暖的围脖和手套。

他笑得温柔明媚,可我的心却比这雪山还要冷。

只有我知道,他哪是为了我,分明是要和他的心上人双宿双飞。

可听到他在山中遇害的消息,我还是忍不住心悸,提前早产。

我发着高烧分娩,浑身无力,几乎撑不下去。

意识游离之间,我听到了许多声音,亲人、朋友、下属,甚至只有一面之缘的百姓。

他们都在鼓励我,带着腹中孩子和他们的期盼,努力活下去。

这其中,夫君阿澜的声音最为清晰。

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我瞬间卸下了所有力气。

感受着手上的温热,我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看清握住我手的人,眼里的光渐渐黯了下去。

对上傻爹爹担忧的神情,我用力扯出一抹笑,安慰他,我没事。

孩子的名字,阿澜在离开前已经取了,叫宁希,希望的希,随我姓。

他这个人很闷,心里藏了很多事,总喜欢当个哑巴。

那是四年来我第一次听到他主动开口说话,激动得不行。

本想和他多说几句,抬头一看,却发现只有我在自言自语,而他早已不见人影。

我追上去,却发现他将一女子拢在怀里,叫她,霜念。

念念……所以,他唤的是我,还是她呢?怕被他们察觉,我不敢靠得太近,只依稀听到他怀中的女子问他,何时同她一起离开。

那晚我没听到的答案,他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了。

初次见到他时,便觉得他是块寒冰。

后来因为一场意外,我怀了他的孩子。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因此没有要他负责,他却主动说要娶我。

他对我越来越好,我便误以为,自己将这块寒冰捂热了。

我祈求的并不多,他一个心疼的眼神,就让我欢喜许久。

在知道他心疼我手上的冻疮,费尽心血想为我寻上好的皮毛御寒时,我一颗心像飘在了蜜糖之中,欢喜无比。

可不过一夜,他就又变回了当初的冰冷。

他笑得温暖,所作所为却无一不让我心寒。

我连自己的心都捂不热,自然也捂不住他的。

2和阿澜一起离开的女子,正是三年前让我替他收尸的人。

我忍不住命人去调查了她的身份。

即便心中早有所怀疑,可真相还是让我再一次惊颤,感到无力。

江澜与苏霜念,曾是玉绍国出了名的一对璧人。

江澜出身将门世家,苏霜念虽只是商贾之女,本门不当户不对。

可为了能配得上江澜,她努力经商,成为了玉绍国第一位女皇商,女首富。

连皇上都忍不住夸赞。

甚至就连江澜领兵上战场,她也不顾自身安危,誓死跟随。

两人一同立下“无法同生,便死同穴”的誓言。

后来,两人在战场上被敌军埋伏,生死不明。

我带着傻爹爹捡到江澜时,他遍体鳞伤,污血浸满全身。

可最让人无力的,是他毫无求生意志,一心求死。

我到处搜罗珍贵的人参,才勉强吊住了他的命。

即便在昏迷中,他口中仍不断呢喃着苏霜念的名字,双手在空中不停挥舞,仿佛在梦中也想拼命抓住她的手。

可这样一个深爱江澜的女子,明知他没死,为何没有亲自救他,反而让我这个棺材铺的主人去替他收尸?3自从选择在临水镇避世隐居后,我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消息,自然不知江澜的身份。

更不知让他与苏霜念陷入绝境的源头,竟是我自己。

起初,江澜醒来后,对任何人都冷冰冰的,却会偷偷看我几眼。

那时我只以为他或许是对我好奇,毕竟我经营着一家棺材铺,家里摆满了棺材。

直到见到苏霜念和他站在一起,我才怅然明白。

原来他当初是在透过我与她相似的脸,深深思念着她。

而我与江澜之所以能在一起,全因傻爹爹的强势撮合。

傻爹爹怕他死后没人照顾我,为我物色了不少男子。

吓得人家落荒而逃。

我的桃花缘从此一落千丈。

除了找我做棺材的,没一个男子敢靠近我。

于是傻爹爹盯上了卧伤在床的江澜,一有机会便推我进他怀中。

我曾为此事与他发了好大的火,可他左耳进右耳出,屡次说改,却屡次不改。

江澜刚开始还一脸不悦,可或许是因为他养伤的那段日子,都是傻爹爹笨手笨脚地照顾他,他倒也软化了几分。

对于傻爹爹的荒唐行径,他眉眼间只有无奈,却没有了不悦。

何时喜欢上江澜的,我已记不清了。

只记得与他成亲的那晚,我激动地去了坟地,祭拜了我的家人朋友们,和他们诉说了我心中的欢喜。

与此同时,江澜也在安静地祭拜着一座新坟。

墓碑上的名字被他写了又用力地划掉。

夜色黝黑,我看不清他写的什么字,便问了句。

他说,是他的家人。

如今正值白昼,我俯身凑近努力辨认,终于看清了“苏霜念”三个字。

是了,爱人,不正是自己的家人吗?他努力在墓碑上刻上苏霜念的名字,是因为亲眼见她在自己面前遇害,九死无生。

而再次划掉,是心底里希望她还活在这个世上。

现在,她真的活着来找他了。

如他当初心底所愿的那般,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跟她一起走?而我这个平日里死气沉沉的棺材铺主人,又算得了什么呢?逃避了这么久,我想我该回到真正属于我、需要我的地方去了。

但在我即将动身离开临水镇时,苏霜念却突然找上了门。

她居然问我,江澜去哪了。

我不懂,这话不应当是我问她吗?4她在我面前将斗篷上的兜帽揭下时,我内心的震撼与心疼无法言语。

这是怎样的惨烈呢。

她没有头发,除了那张脸是完好的,其他的都布满了疤痕。

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更别提当事人所经历的痛苦了。

原来当年被兴霍国敌军埋伏后,江澜带着她逃离,悬崖之上,一面江河一面密林,显然是那密林更有生的希望。

江澜毫不犹豫让她抓着悬崖上的藤蔓滑落密林之中,本说好她先下去而他随后跟上,他却食言了。

因为他想给她争取逃跑的时间,与他们誓死纠缠。

寡不敌众,最终他被一剑刺入了左侧心脏之处,倒地不起。

可他还残存意识。

他本以为自己给苏霜念选了一条生路,未曾想,却成了烈火地狱。

他们竟不管不顾,直接放火烧林。

甚至嫌烟气呛人,随手将江澜扔入了江河之中。

“我之所以在那场大火之中侥幸活了下来,全多亏了有一人拼死护住了我,甚至因此,残了一条腿,所以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我打听过了,你经常为一些无名无氏的人收尸,将死去的他们收拾得体体面面的。”

“可见,是个心善之人。”

“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对江澜见死不救的。”

“这里距离我们的国家十万八千里,我空无一物,救不了他,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没说什么,叹了口气,给她倒了一杯茶,问她江澜又是怎么回事。

我本以为他是跟她一起离开了,可目前来看,又好像不是,那他又去了哪。

“我收到了他父亲入狱,母亲病重的消息,是来此询问他是否要回国。”

“他应下了,但他说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要我们等他三日,三日后便在城郊土地庙会面,一起归国。”

“今日我左等右等等不到人,便来你家探个究竟。”

可是…猎户带回来的被野兽撕碎的衣物,的确便是江澜离开时穿的。

我心沉了沉,片刻之后,我才沙哑着嗓音对苏霜念说:“苏小姐,江澜他在山中遇害,如今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