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为我神魂颠倒讲的什么

我跪在他的面前，嘴角被打出了血。"贱人！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什么！

"曹宇把一封信摔在我脸上，纸张划过我的眼角，火辣辣的痛。我颤抖着手捡起那张纸，

上面是我从未见过的字迹："昨晚的事我很满意，下次记得换个花样。

这是约定的五百两银子。——凌大人"我抬头看他，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凌大人，更没拿过什么银子。"我没有......""闭嘴！

整个天阙城谁不知道你张莉在青楼接客？还好意思说没有？"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

迫使我抬头直视他，"我曹宇的妻子，居然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我的眼泪刷地流下来。

三年前他把我从乞丐窝里救出来，给了我饭吃，给了我衣穿，最后给了我一个家。可现在，

他眼中只有不加掩饰的恨意和厌恶。"昨天我根本没有出门，

我一直在家里......""撒谎！"他松开我，走向柜子，

拖出一个红木箱子重重摔在地上，箱子摔开，里面金光耀眼，全是金银首饰，

"这些又怎么解释？青楼姑娘的'辛苦钱'？"我从没见过这箱子，更没见过这些财物，

我住在这个院子里三年，从未接触过这种奢侈品。我摇着头，

像个落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不是我的......""够了！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冰冷的刀刃抵在我的脖子上，"告诉我，你到底接了多少男人？

"刀尖刺破了我的皮肤，一丝鲜血顺着脖子流下。我感到一阵眩晕，

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陌生女子的脸——妆容艳丽，眼神媚惑。那是......我？不，

那不是我。那个女人穿着华丽的衣裳，在灯红酒绿的屋子里对不同的男人献媚。

那个女人有我的脸，却不是我。"我没有......"我抓住他的手腕，

刀子刺得更深了些，"相信我，我没有......"他把刀子一扔，冷笑一声："贱人，

你不配我脏了手。滚出我的家，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一盆冷水泼在我脸上，

我拖着湿漉漉的衣服被扔出了家门。门外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邻居，他们指指点点，

眼中全是鄙夷。"看，那个风尘女就是她！""听说每晚都接不同的男人，

连城东的李员外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啧啧，曹公子真是瞎了眼，

娶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回家！"我蜷缩在院墙边，浑身发抖。我明明从未踏足过青楼，

为何所有人都说我是风尘女子？天色渐暗，无处可去的我像个弃犬般在街上游荡。

走过一处茶楼，里面的说书先生正讲得热闹："......那青楼头牌张莉啊，

生得如花似玉，一颦一笑勾人魂魄！天阙城多少达官贵人为她倾倒，

连三品大员凌云大人都对她念念不忘呢！"什么？我站住了脚步。

那个不存在的"张莉"竟然连名字都和我一样？就在这时，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从暗处窜出，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拖进了小巷。我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

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木椅上，

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紫色锦袍的男人。"终于醒了，张姑娘。"男人走近一步，

我这才看清他的脸——英俊得过分，眉眼如画，却透着一股阴冷。"你......你是谁？

""凌云，三品大理寺卿。"他微微一笑，"也是你的常客之一。"我猛地一惊："你胡说！

我根本不认识你！""不认识我？"他挑了挑眉，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那你认不认识她？

"镜中映出一张脸——正是我看到的那个妖艳女子，但细看之下，五官确实与我一模一样。

"这不是我......""呵，张莉，不要装了。"凌云把镜子收起来，"你精通幻术，

能让自己的外貌随意变换。白天你是曹宇的贤良妻子，晚上你是青楼的头牌歌姬。

这种双面生活，你玩得很开心吧？""你疯了！我没有什么幻术，我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凌云嗤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在我眼前晃了晃，"那这个呢？

你还记得吗？"玉佩上雕刻着一朵莲花，莲心镶嵌着一粒红宝石，我从未见过这块玉。

就在我要否认时，一阵剧痛突然袭击我的头部，

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像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我是张莉，天阙城最负盛名的青楼头牌，

也是一名秘密的幻术师，能够随意变换容貌。三年前，

为了寻找传说中能永葆青春的"天阙石"，我接近了拥有探寻异宝能力的曹宇，

以妻子的身份住进他家。白天我是贤良的妻子，晚上我偷偷溜出去，以本来面目在青楼接客，

收集各种秘密情报。"现在想起来了？"凌云把玉佩收回怀里，"你偷走了我的镜灵石，

我要拿回来。""不，这不是真的......"我摇着头，拒绝接受这些记忆，

"我只是个普通女子，从没去过什么青楼......""看来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

"凌云轻叹一声，"也是，那晚你中了那么重的毒，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他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按在我的太阳穴上。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他的指尖流入我的脑海，

更多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涌现——七天前，我在青楼接待了一位神秘客人，

那人给了我一杯酒，说喝下后能让我的幻术更加精进。我没有多想就喝了，结果，

整个人陷入了混沌。"你被下了'忘忆散'，导致记忆错乱，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凌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找了你七天，今天总算在街上遇见了你。"我浑身发抖。

这些记忆如此真实，却又无比陌生，仿佛来自另一个人的人生。

"不可能......如果我真有幻术，为何此刻不能使用？我根本没有这种能力！

""因为你身上有这个。"凌云指了指我脖子上的一条细细的银链，

那是曹宇在我十八岁生日时送我的礼物，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装饰品。

凌云伸手摘下那条银链，瞬间，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我体内流转。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竟然变得半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恐地大叫。"别急，适应一下。

"凌云不慌不忙地说，"你的幻术被封印太久，现在有些失控。"他取出一个小瓷瓶，

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递到我嘴边："吃下它，能稳定你的能力。"我别无选择，

张嘴吞下了药丸。慢慢地，我的身体恢复了正常。凌云解开了绑住我的绳子："现在，

把镜灵石还给我。""我不知道什么镜灵石......"他静静地看着我，

忽然叹了口气："看来你是真的忘了。那石头对我很重要，我必须拿回来。

""我真的不知道......""那就只能用另一种方法了。"凌云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陪我走一趟青楼，看见熟悉的环境，也许你能想起来。"夜幕降临，

凌云带着我来到城东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前，门口挂着"春风楼"的招牌。推门而入，

扑面而来的脂粉香气和觥筹交错的声音令我头晕目眩。大厅里，莺莺燕燕的女子穿梭其间，

不时传来男人的哄笑声。看门的妈妈桑一见凌云，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哎呀，

凌大人您可算来了！诸位大人都等急了呢！"她的视线转向我，眼睛一亮，"我的天！

莉儿你回来啦？这些天你去哪了？可急死本姑娘了！"我一愣，下意识后退一步，

却撞入一个男人怀中。"张莉！真的是你！"那人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兴奋地说，

"这些天你去哪了？我可是天天来找你啊！"我惊恐地转身，

看清了那人的脸——城中富商李员外，之前我从未见过的人，却对我如此熟稔。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有达官贵人，有普通商贾，他们纷纷叫着我的名字，

眼中充满期待和欣喜。"莉儿，今晚陪我喝一杯如何？""不行，今晚她是我的！

""别争了，我出双倍价钱！"我被众人团团围住，耳边嗡嗡作响。这一切太荒谬了，

我明明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为何所有人都认识我？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都闪开！"人群立刻如潮水般退去，现出一条通道。

站在通道尽头的，赫然是我的丈夫曹宇！他的眼神冰冷如刀，

直勾勾地盯着我："果然在这里。"我想解释，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迈步，

嘴角扬起一抹我从未有过的妩媚笑容，声音轻佻地说："曹公子，您也来捧场啊？

要不要妾身亲自为您弹一曲？"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

那些话语自然而然地从我口中说出，仿佛真的是另一个"我"在说话！

曹宇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随即被冷漠取代："贱人，我是来找你算账的！"他大步走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不仅在外面接客，

还偷了本官的秘密卷轴？你知道这是死罪吗？"什么卷轴？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我的另一个人格又控制了我的身体，轻笑道："哟，被你发现啦？

那卷轴的内容可有趣了，

城中多少官员的秘密都记在里面呢~"曹宇的脸色铁青："你到底是谁？

我的妻子不可能是你这种下作之人！"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

抵在他的腰间："我就是你的妻子，只不过你从来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不！

不是这样的！我在内心疯狂呐喊，却无法阻止自己的行为。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凌云突然出手，一指点在我的后颈。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的控制权又回到了我手中。

"她中了'魂分散'，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混乱。"凌云对曹宇说，"追查镜灵石的事，

王大人已经交给我了，你无需插手。"曹宇冷哼一声："本官奉旨调查春风楼窝藏逃犯一案，

任何人不得阻挠！"凌云眯起眼睛："就连我也不能？"两人剑拔弩张之际，

一阵尖锐的铃声突然响起。春风楼内所有人都捂住耳朵，痛苦地跪倒在地。

只有我、凌云和曹宇三人仍站立着，仿佛对这声音免疫。"有意思。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三个'异人'聚在一起，真是难得。

"一个身着黑衣的瘦削男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他面容苍白，眼神阴鸷，

手中把玩着一个银色的铃铛。"王大人有令，抓捕所有具有异能之人。"黑衣人冷笑道，

"你们三个，一个都跑不了。"凌云和曹宇的脸色同时变了。"你是'天狱司'的人？

"凌云低声问。"正是。"黑衣人摇了摇铃铛，"我专门负责狩猎你们这些怪物。

"我不解地看着三人，什么天狱司？什么异人？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黑衣人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你就是能幻化容貌的'魅影'张莉？听说你偷走了镜灵石，

我家大人很感兴趣呢。""我不知道什么镜灵石......""不知道？

"黑衣人讥讽一笑，"那你脖子上的伤疤又是怎么回事？"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那里确实有一道细细的疤痕，我一直以为那是小时候摔伤的。"那是'封魂线'留下的痕迹。

"黑衣人慢悠悠地说，"传说中能封印异人能力的神器，三百年前就已失传。

有人用它在你脖子上划了一下，你的灵魂就被一分为二——一个是普通的张莉，

一个是异能者'魅影'。"我彻底懵了。难道我真的有两个人格？

一个是我自己熟悉的普通女子，一个是所有人口中的风尘女"魅影"？"别听他胡说！

"曹宇突然抓住我的手，"跟我走！"他拉着我就往门外冲。凌云也跟了上来，

三人一起冲出春风楼。身后传来黑衣人阴森的笑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春风楼的秘密，

你们迟早会知道！"我们一路狂奔，穿过繁华的街市，拐进幽深的小巷。

曹宇的手始终紧紧握着我的，温暖而有力。"去我府上。"凌云低声说，"那里有结界，

天狱司的人进不去。"曹宇皱眉："为何要相信你？""因为我们都想知道真相。

"凌云看了我一眼，"尤其是关于她的真相。"曹宇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凌云带我们穿过几条僻静的小路，来到城西一座幽静的宅院前。推门而入，院内竹影婆娑，

一片清幽。"这里很安全。"凌云带我们进入一间书房，"天狱司的人暂时找不到这里。

"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桌上摆着一盏青铜灯，灯火摇曳，

映照出三人各异的表情。"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宇沉声问凌云，

"我妻子为何会有两个人格？"凌云看着我，目光复杂："因为她不是普通人。

张莉是天阙城最后一位'异人'，拥有幻化容貌的能力。七天前，

她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时遭遇埋伏，被下了'忘忆散'，导致记忆混乱。""什么秘密任务？

"曹宇追问。"寻找镜灵石。"凌云叹了口气，"那是一块能增强异能的奇石，

传说谁得到它，谁就能主宰天阙城的命运。"我忍不住问："你说我是异人，

可我为什么会成为青楼女子？""那只是你的伪装。"凌云解释道，

"你利用异能在春风楼获取情报，因为那里是天阙城信息的集散地。

"曹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我呢？我对她来说算什么？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凌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我："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茫然地摇头："我只记得自己是曹宇的妻子，

从未去过什么青楼......""看来'忘忆散'的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凌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这是解药，喝下它，也许能恢复一些记忆。

"曹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慢着！万一这是毒药呢？""如果我想害她，

刚才在春风楼就有一百种方法了。"凌云冷冷地说。我犹豫了一下，接过瓶子，一饮而尽。

药液入喉，如火烧般灼热。我痛苦地捂住头，大脑中无数画面闪过——我是张莉，

生于天阙城最北端的贫民窟。十岁那年，我发现自己能变换容貌，吓坏了父母，被赶出家门。

流浪途中，我遇到了凌云，他告诉我这是"异能"，带我加入了一个名为"影阁"的组织。

影阁的人都是异能者，他们秘密保护着天阙城的安宁。我成为了一名情报员，

利用变换容貌的能力打探各种秘密。三年前，影阁发现天狱司在秘密搜捕异能者，

意图炼制一种名为"天阙丹"的神秘丹药。为了查清真相，我接近了天狱司官员曹宇，

以平民女子的身份嫁给了他。

"你......你利用了我......"曹宇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他的眼中满是痛苦和愤怒。我看着他，心中也是一片苦涩。

原来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我接近他只是为了任务。

"对不起......"我低声说，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曹宇转过身，

背对着我："三年了，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生命中的挚爱，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想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我确实欺骗了他，但这三年的朝夕相处，

我对他的感情真的只是虚情假意吗？"告诉我，"曹宇突然转身，眼中是决绝的冷静，

"你爱过我吗？哪怕一分一秒？"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法给出确定的答案。

那些新恢复的记忆告诉我，我接近曹宇只是为了任务；但三年的相处，

他的温柔、体贴和守护，又怎么可能没有打动我？

"我......我不知道......"曹宇苦笑一声："果然。

"凌云打断了我们："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天狱司的人很快就会找来，

我们必须先拿到镜灵石。

""我真的不知道那石头在哪......""但你体内有它的气息。"凌云说，"我怀疑，

它就藏在你体内某处。"我愕然："怎么可能？""七天前，你匆忙传信说找到了镜灵石，

然后就失踪了。"凌云解释道，"我猜测，你在危急时刻把它藏在了自己体内。

""那要怎么取出来？"曹宇问。凌云看了看我："有一个办法。

需要她完全觉醒自己的异能，镜灵石会自动显现。""怎么觉醒？""让她的两个人格融合。

"凌云说，"既是普通女子张莉，又是异能者'魅影'。两者本为一体，

只是被'封魂线'强行分开了。"我咽了咽口水："要怎么融合？""这个。

"凌云从怀中掏出一枚金色的符箓，"这是'归一符'，能让分裂的灵魂重新合一。

"他把符箓贴在我的额头上，一股奇异的热流立刻涌入我的体内。

我感到体内两股力量在激烈碰撞，一个是我熟悉的自己，一个是陌生而强大的"魅影"。

"啊！"我痛苦地叫出声，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又重组。恍惚间，

我看到了更多记忆碎片——我在春风楼接待的不是客人，

而是各种需要帮助的异能者；我与曹宇的婚姻一开始是假的，但随着时间推移，

我真的爱上了他；而镜灵石，就藏在我送给曹宇的那块玉佩中！"玉佩！"我突然喊道，

"镜灵石在玉佩里！"曹宇一愣，

从怀中掏出一块青色玉佩——那是我在他生日时送他的礼物。"这个？"我点点头，

伸手想接过玉佩，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书房的门被猛地踹开！"找到你们了！

"黑衣人带着一队士兵闯了进来，手中的银铃剧烈摇晃，发出刺耳的声音。

凌云和曹宇同时倒地，捂住耳朵痛苦挣扎。只有我因为正在进行人格融合，

对这声音有了一定的抵抗力。黑衣人走向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把镜灵石交出来，

我可以饶你不死。""你......想干什么......"我艰难地问。

"炼制'天阙丹'，当然。"黑衣人狞笑道，"那可是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丹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