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那女子盈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尾泛红,一双纤纤玉手揽住他的脖子,吐气如丝。
温执玉眼神淡漠,如玉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这己经是数不清第几次了。
抬眸看着女人融娇欲滴的模样,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嘴角扬起弧度,大掌倏然发力,过分用力地捏紧。
明明知道是梦,却依然控制不住沉沦。
女子娇嗔道:“疼……”“是吗?
那我轻点。”
温执玉眼神晦暗,发泄他内心最真实的欲望。
红帐翻滚,把美人怜。
月光从窗户外映出,风声‘呜呜呜’吹过。
温执玉睁开双眼,将手放在额头上,忍不住轻呵一声。
清冷的房间和梦里的旖旎截然相反。
赤身下床,倒三角的脊背舒展开来,恰到好处的薄肌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雾气缭绕,模糊了他脸上的晦暗不明。
新帝登基,一切事宜再无后顾之忧,想起梦中纠缠许久的女子,想来应该找个时机将人纳入府了。
“扣、扣、扣”阿青略带焦急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爷,大事不好了。”
温执玉凌然回首,从水中站起身,水滴从他肌理分明的腰腹上滑落。
利落披好衣服,凌声道:“进来!”
“爷,康王逃脱,不知去向!”
温执玉扣衣服的手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笑了起来:“是吗?
阿青,将我曾经在江州被人所救的事情宣扬出去。”
康王恨极了他,必会前往江州,届时,搜寻范围便会小了许多,更何况,他‘朝思暮想’的人正在江州,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更衣,备马!”
己是夜半,承龙殿灯火通明,内侍宦官纷纷噤声。
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神色凝重坐在上首。
温执玉快步走来匍匐行礼:“微臣有罪,此事皆因锦衣卫看守不利,请圣上责罚!”
“执玉这是何话?
康王逃窜此事己然发生,说得再多己是枉然,此时应该商讨如何将人抓到。”
“回圣上,臣曾经下落不明的那半年时间,曾被一江州商户女所救,康王此人眦眦必报,若是臣将此事宣扬出去,那他必定会前往江州。”
皇上提起的心放下了一点:“既然如此,此事就全权交由锦衣卫负责,为期三月,定要将逆贼捉拿归案,生死勿论!”
温执玉领旨道:“微臣遵旨!”
诏狱惨叫声不断响起,烛光闪烁,忽明忽暗。
锦衣卫同知李岐安坐在椅子上,面前吊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
“怎么,你还是不说吗?”
那男子闭上眼睛,誓死抵抗。
李岐安冷笑道:“大家都是锦衣卫,这里面折磨人的法子你不是不知道,念在同僚一场,还是快些交代,也好死个痛快。”
“我呸,我在镇抚司多年,你不过黄口小儿,不过一时得道,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脚步声响起,温执玉从甬道走来,身影隐入暗处,一步一步踩在人的心脏上,如同索命的恶鬼。
温执玉淡淡道:“所以你不甘,想勾结康王,将我们踩在脚下,是吗?”
这男子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岐安,将他削去西肢,装进痰盂里,就这么过完他的下半辈子吧!”
这名中年男子猛然转头,他不怕死也不怕折磨,可被碾碎自尊当做痰盂,他如何能接受?
“不,温执玉,我说!
我说!”
“晚了。”
李岐安应声道:“是,那其他与此事有关的人呢?”
温执玉微微转过头,语气轻飘飘道:“都杀了。”
“岐安,挑几个人,随我一同前往江州。”
翌日,天不亮,几匹快马从城门奔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