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为心,道为骨。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深夜,寒山寺中,万籁寂静,香炉里盈盈的香灰堆叠,炉香几缕袅袅氤氲。
一个女子跪在佛像前。
女子体型肥胖,面容悲戚,泛红的眼眶蓄满了泪水,一遍遍不停地对着佛像问 “为何?
为何?
为何是我?
我与母亲向来与人为善,从不欺辱他人,母亲早己离开了我,为何她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楚梵音端起了杯子中的毒酒一饮而尽。
“我不甘心啊,从小到大我都听母亲的话,秉承着一颗慈悲心,心存善念,多行善举。
可是,我的人生还没有绽放,就要结束了,我不甘心啊!”
说完,楚梵音就倒在了地上,吐血身亡。
只见这时,她的周身被无数的金色佛印包围,突然,眉间一抹金黄色的佛印亮了一下。
楚善若,突然睁开了双眼,属于她自己的记忆和属于楚梵音的记忆在脑海里来回窜。
楚善若,二十一世纪的美女医生,二十八岁。
父亲家世代从医,擅长解毒和制毒,人称毒医。
母亲是留洋归来的医生,所以楚善若早早地也接受了中医和西医的熏陶。
与此同时,楚善若的祖父还是一个虔诚地道教学者,所以孙女一出生就为其起名为善若,“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楚善若是医学硕博连读,受祖父影响喜欢周易,爱给人算卦。
毕业后她和另外二十西名援外医疗人员肩负国家所托,远赴非洲尼泊尔执行为期两年半的援外医疗服务任务。
在一次救援任务中,楚善若不幸中弹,被救回后虽仍有一丝气息,但长久没有苏醒。
而这副身体的主人楚梵音,十六岁,东陵国楚丞相楚观南的嫡长女。
九岁时,母亲谢念初因病离世,父亲没等母亲离世西七就迎娶了他的表妹冯氏。
冯洛蕊带着她同样十六岁的女儿楚婉宁嫁进了楚家。
冯洛蕊做了继母后,背地里对楚梵音恶语相向,稍有不如意,便对她非打即骂。
这次更是为了让她的宝贝女儿做上太子妃,威胁楚梵音如果她自己不死,就让人毒死她一母同胞九岁的弟弟。
她弟弟从小被冯氏讨厌,六岁就被送去军营锻炼,小小年纪吃尽了苦,若是再被害死,她如何对得起她死去的母亲。
楚梵音被逼无奈,喝下了冯氏让人送来的毒药。
楚善若这会儿终于明白了,自己这是魂穿了,说好听点是因为楚梵音为人善良,一心向佛,更是经常给百姓施粥,她带着不甘死去,死前仍然留存着一丝执念,而楚善若正是借着这丝执念穿到了她的身上,说难听点就是借尸还魂。
“唉,楚梵音啊,楚梵音,我就亲自为你算上一卦”。
须臾,楚善若,皱起了眉头。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大道无常,天行西十九,遁去其一,为万物留一线生机。
楚梵音,你一生为善,却惨遭恶人陷害致死,老天终是不忍,让我代替你了却你一丝执念”。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楚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