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暗夜绒纱,契约惊弦沈疏月右耳贴着冰凉的檀木桌案时,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左胸腔传来如沉闷鼓点般的闷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似乎敲打着她紧张的神经。
窗外,豆大的雨滴狠狠地砸在老宅雕花玻璃上,那密集的声响,像无数春蚕在贪婪地啃食桑叶,带着一种急切而又诡异的韵律。
“心率132。”
林管家面无表情地将血压仪从她手腕取下,银质袖扣擦过天鹅绒桌布,发出轻微的摩挲声,“沈小姐该学会控制情绪。”
此时,江砚深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在沈疏月身上扫过,那隐晦的注视,仿佛在她心底埋下一丝不安的种子,暗示着他对她的特殊关注。
黑色礼服领口骤然收紧的瞬间,她尝到了唇上胭脂那苦涩而又带着金属味的苦味,如同此刻她心中的不安。
这件露背天鹅绒礼服是半小时前送到的,当她穿上时,就觉得有些异样。
腰封束得极紧,仿佛要将她的身体勒成两半,她甚至能感觉到胃里那杯镇定用的洋甘菊茶在翻涌,几乎要吐出来。
更诡异的是后颈处的暗扣——三枚微型传感器正闪着幽蓝的光,那光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预示着某种危险。
“江先生要见你。”
林管家转动黄铜门把手的动作像在拧紧发条,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沈疏月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她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一个充满未知的场景。
走廊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尽头的织造室传来低沉的机械运转声,那声音如同巨兽的喘息,让她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
她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踉跄半步,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发病时的模样。
那些声音太像母亲发病时的呓语了——每当疗养院的镇静剂失效,母亲总会用指甲抓挠着床单,说听见蚕蛹在丝茧里尖叫。
门开的刹那,数十台人工智能织机发出的强烈蓝光刺得她瞳孔骤缩,眼前一片雪白,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江砚深背对着门站在全息投影前,黑色西装包裹的肩背线条比财经杂志封面上更凌厉,像一座冷峻的山峰。
他微微侧了侧头,那一瞬间,沈疏月似乎捕捉到他投影里翻滚的经纬线,正编织着她身上这件礼服的3D模型。
“脱掉外套。”
江砚深的声音冷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