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画廊的玻璃门被推开，风铃叮咚作响。
林夏正在清点今天的账目，听到声响抬起头。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色风衣，长发垂至腰间。
她的脸隐没在阴影里，只能看到苍白的下巴。
"抱歉，我们已经打烊了。
"林夏放下手中的账本。
女人没有动，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有一幅画，想请您看看。
"林夏注意到她手里抱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体。
画廊的灯光在女人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那影子似乎比正常人的要深一些。
"明天再来吧，现在太晚了。
"林夏说着，却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女人的身影让她想起五年前在巴黎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黑色风衣，也是这样苍白的面容。
"这幅画，只能现在看。
"女人向前一步，风衣下摆轻轻摆动。
林夏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颜料气味，混合着某种腐朽的气息。
她走到接待台前，将包裹放在台面上。
黑布滑落，露出一幅油画。
林夏的瞳孔猛地收缩。
画中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穿着黑色风衣，长发及腰。
她站在一片荒芜的麦田里，天空呈现出不自然的暗红色。
最诡异的是，画中的女人正在缓缓回头。
林夏感觉后背发凉，她下意识看向面前的女人。
对方依然低着头，但画中的女人已经转过了半边脸。
"这幅画......"林夏的声音有些发抖。
"是我画的。
"女人终于抬起头，林夏倒吸一口冷气——画中的脸，和面前的女人一模一样。
更让林夏心惊的是，她认出了这张脸。
五年前，在巴黎的画廊实习时，她见过这个女人。
那时她还是个学生，每天在画廊里整理画作，而这个女人总是站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某幅画。
直到有一天，画廊发生火灾。
林夏记得自己逃出来时，看到这个女人站在火海中，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这幅画，送给你。
"女人的声音将林夏拉回现实。
她这才注意到画框背面用红色颜料写着：林夏收。
"为什么......""因为这是你的故事。
"女人转身走向门口，"很快你就会明白。
"林夏想要追上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等她终于能移动时，女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画廊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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