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老头笑哈哈,抱着蜂罐找爹妈……不知爹妈何处找,竟然找到我自己……”“哈哈哈哈……”陈醒房屋外,窗户下几个小孩唱着嘲讽陈醒的顺口溜。
“你们几个小崽子?!”
年过半旬的陈醒气不打一处来,抡起屋子里的铁锹就冲出门去。
瞬间,小孩儿们大惊失色慌忙跑开了。
陈醒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的小屁孩儿,真是无法无天了,家里啥样的父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陈醒嘟囔着,然后拽着铁锹又回屋子里了。
陈醒住在农村,这是陈醒出生的地方。
家里的平房早己经残破不堪,只有几个家电还能看得上眼。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将铁锹扔在了地上,然后踉踉跄跄地爬上了炕。
他躺在那冰冷的炕头,看着糊满报纸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他放空着自己的大脑,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嘣!
哗啦啦!
玻璃碎裂的声音从屋子的厨房响了起来。
这一声音首接惊醒了陈醒,他连忙爬起身来,跑向厨房,就连鞋子也忘了穿。
来到厨房一看,厨房的窗户竟然碎了!
整面玻璃掉在了地上,碎得玻璃渣子到处都是。
他看着窗外,还是刚才那几个小屁孩!
他吞了一口唾沫,一瞬间冲出了门外。
“快跑快跑!
他来了!”
孩子们一哄而散。
“我肯定要扒了你们的皮!”
陈醒死死跟在孩子们的后面,只是他的腿脚不太好使,根本追不上孩子们轻盈的步伐。
一路追到了陈醒家的玉米地,孩子们纷纷钻进了玉米地中。
陈醒也钻了进去,只是孩子们再出来的时候,他在玉米地中失去了方向。
“咳咳!”
陈醒年龄太大了,那孱弱的身子根本支撑不住如此剧烈的运动,他一***坐在了地上。
他瞬间感觉眼前天旋地转,就在他冷静的时候。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起来。
一个半旬的老头,坐在玉米地里痛哭了起来。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生活过得这么惨。”
“家里也没有人了,为什么还要欺负我……”陈醒的眼泪滴落在土地上。
嗡嗡嗡~嗡嗡嗡~几只蜜蜂从玉米地中飞了出来,落在了陈醒的膝盖上。
陈醒看着膝盖上的蜜蜂,他抽泣着:“谢谢你们……”蜜蜂们自然是不会说话,它们又飞了起来,围绕着陈醒。
好似在安慰他。
“其实,我觉得我开发这个能力很好……”“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至少还有你们……”陈醒觉醒的能力是养蜂人。
他擦去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拍了拍***上的土。
家里的玻璃碎了,肯定要再换一片了。
既然在玉米地里,陈醒只能扒一些玉米拿来换钱了……他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一切的来源全靠种地和养蜜蜂。
“家里也没饭了……”“扒点玉米,回家煮着吃吧。”
“咳咳……”陈醒情不自禁地咳嗽了几声。
陈醒边扒玉米边朝玉米地深处走去。
一个不注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又摔在了地上。
这对身体羸弱的陈醒无疑是巨大的打击,瞬间从腿部传来莫大的痛感。
让陈醒紧咬着后槽牙,抱住膝盖来回翻滚。
等过了好一会儿,痛感才明显减弱了很多。
再站起来时,陈醒的脸上己经是大汗淋漓。
他喘着粗气,低着头看向前方,他试图找出是什么东西扮了他一下。
因为老了,眼睛也看不了很清楚了,他只得躬下身子,跪在地上摸索着。
他不断向前摸索,终于摸到了一个奇怪的凸起。
陈醒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凸起,感觉非常奇怪。
他种地的时候,明显没有这个东西啊?
他疑惑着,粗糙的双手开始刨开它西周的土壤。
慢慢地,一个木盒子的尖尖露了出来。
陈醒顿时眼冒金光,心里非常激动!
也许这是什么人留下来的宝藏也说不定,他可以拿它补贴点家用了!
因为心情大好,陈醒刨土地频率也越来越快。
终于,他把这个木盒子完整地挖了出来。
陈醒将木盒子抱在怀里,擦去它盖子上的泥土。
来不及等待,陈醒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就打开了木盒子。
但是木盒子里的东西却让陈醒大失所望,只是一个大拇指的紫黑色指套工整地摆在了木盒子中的凹槽里。
陈醒叹了一口气,他想发财的梦瞬间破碎了。
“在这破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值钱的东西呢?”
陈醒伸手拿起了那个指套。
但很意外,它的材质并不是皮质也不是针织物,像是某种金属一样,但又很软。
“这是什么东西啊?”
陈醒将它高抬起来,对着太阳。
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在这个小小的指套里爆破开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疼痛感席卷陈醒的全身。
紧接着,指套爆发出猛烈的白光,让陈醒的视野瞬间白障。
………………“都几点了?
还不起床吃饭?”
“今天高三第一天报到,别晚了啊!”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陈醒耳边传来。
陈醒试探性地睁开了双眼。
纯白色的天花板让他有些奇怪。
“起来起来!
别睡了!”
“昨天又熬夜了是不是?”
一个中年女人晃了晃陈醒的身子。
见陈醒睡醒了,她说道:“快起来吃饭吧,洗漱一下去学校了。”
“这都八点了,你八点半不要报道吗?”
陈醒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面庞,那不是自己早己经逝世的妈妈吗?
王晓兰见儿子己经起床便出了门去打扫客厅了。
陈醒半梦半醒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他学生时代的屋子。
叮铃铃~叮铃铃~床头柜上的闹钟突然响了起来。
陈醒伸手便将闹钟关掉了,这一切既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自己是死了?
但为什么又这么真实?
他看了看自己白皙的双手,早己经没有那老茧了。
而且手上还戴着刚才他在玉米地上刨到的指套。
他疑惑地摘下了指套,看着指套思索着:难道是这个东西让时光倒流了?
“还不起床是吧?”
“上学迟到了,到时候又怨我了!”
“你这死孩子!”
王晓兰再次冲进屋子里,拽着陈醒的耳朵。
强烈的痛感从耳朵传到了大脑。
“哎哟,痛痛痛!”
"我起,我起!”
陈醒连忙答应着。
“这还差不多。”
王晓兰松开了手。
陈醒看着妈妈那年轻的面庞,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一把抱住了母亲,眼角挤出几滴泪水。
“妈,再次看见你,太好了!”
王晓兰被这儿子整的莫名其妙。
“好了好了,赶紧收拾收拾吃饭吧。”
刚才的怒火也因为陈醒这一下,让王晓兰也有点发不出来脾气了。
陈醒松开了王晓兰。
王晓兰也走出了门。
陈醒吃着母亲的手艺,心里慢慢的怀念,还是那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么好吃。
他吃完过后,来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正是他18岁的面貌。
洗漱完,陈醒又来到了他的房间,他拿起刚在摘掉的指套重新戴上。
他总觉得,一切都是这个指套的功劳。
“对了,儿子。”
“今天是不是该你测试觉醒能力的时候了?”
王晓兰边洗着碗边问询着陈醒。
这一下瞬间让陈醒的尘封的记忆打开了。
在这个世界,每名18岁的青少年都要进行觉醒能力的测试。
每个人觉醒的能力都大不相同,有些人觉醒能力很强便会被工会选走,而觉醒能力很普通便会像是普通人一样生活。
“对。”
“那我该走了,妈。”
陈醒整理着自己的服装。
“嗯呢,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