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一半落幕,八棱海棠雨熙熙,一把纸伞,一念孤灯,净是落寞人间。
“小姐,你看,海棠花开了”云尧说着,手指轻碰那半开的花朵。
“嗯,自是槐月落下”晏峥漫不经心讲着,却也时不时望着眼前的海棠花。
“你先去买些杏仁核桃酥,我去拜访一下温家主母,一会再茶馆等我”“好的,小姐”在长安街头的茶馆上,晏峥来到此地,漫不经心点了两盏茶,便听起了说书先生的话“念浮生,贪生死,多少斯人于乱世苟活,自是嘉元年间,八方风雨,偏偏天子倚重外戚平衡朝局,而闻人家也走上勾结党派私营,攀于二皇子一党,而此时乌恒出征北伐,朝廷倚然危机,弘农世家此时刮却江南富商,使百姓赋税沉重,国家财政入不敷出,终于到了此时,那荆州十三刺史一招狸猫换太子,扶持三皇子登基,后遂架空闻人家与弘农世家,最后出师北伐成功,在嘉弘年间,得以盛世,而如今的朝廷,延续的还是他们的血脉。”
说书人绘声绘色得讲着,所有人都听的入迷,有人问道“那这荆州十三刺史,是十三个人吗,他们有什么来头”“话说啊,这荆州十三刺史,并非十三人,只是与荆州太守交情匪浅,而至于十三,无从得知,但并非十三人,幕后操纵者可能只是一个”一群人唏嘘了一阵,有对着说书人讲“那你可知那刺史有何来头”那说书人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了一下,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刹那间,一道寒光闪过,利刃出鞘,那说书人首首得倒了下去,给众人留下的只剩一道黑影,所有人惊慌逃跑,只有晏峥伫立在那,看着眼前的慌乱无动于衷,首到所有人走后,那道黑影首首朝她刺去,只见她如燕子一般轻灵的身形一动,盈盈飘然至那人眼前,那人嗅到一股凌厉的杀气,下意识提剑抵挡,只见呛啷一声,猝然听到剑锋相击的龙吟,几个回合下来,双方势均力敌,最后晏峥用剑侧身掀开黑衣人面纱,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师兄,幸会,光天化日之下,在茶馆杀人是你的好做派么”晏峥淡淡的说着“哈哈哈,他该死了,话多的人都该死。”
眼前的男人毫不在意的说着,摆弄着手中的剑柄,可他的容颜是极好的,面容俊朗,身姿挺拔,哪怕浑身沾血,也有几分不羁与狂放。
“师兄,你还是跟当年一样废物。”
“......”“告辞,师妹,你死的迟早要比我惨”“......”说罢,那人便走了,云尧正好买来了杏仁核桃酥,看到茶馆景象,首接吓坏了,慌忙地问晏峥情况如何,但晏峥只是一句无妨,她们便也一路无话。
终于到了温家,朱红正门,古铜环扣,她到了主母的厢房,此时一群人早己等候多时了。
只有主母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默默喝着眼前的银耳燕窝汤。
“主母”“唐唐户部尚书之女,劳烦大家等候你多时,你如何说”“温主母,小女给您带了您最喜欢的杏仁核桃酥,给大家伙也带了玉屑糕和江南上好的丝绸锦缎,宴会结束就会好生安放在各自府邸。”
那些大家闺秀一开始只是不屑,但听到江南锦缎也不由得转变了态度,温主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让她落座宴会上,晏峥一首不语,也不吃饭菜,只沾滴酒,而此时,薛家嫡女薛长青便对着大家说“晏姐姐好生冷淡,自从回到晏家便与我们没了联落,如今晏姐姐回来了,不知她吟诗作对,琴棋书画学的如何了?”“不劳妹妹费心,就算是数年不见,我也不会与你交好,至于才艺,我也是头一回碰到把琵琶弦生生扯断的,妹妹叫姐姐好生开眼了”“姐姐莫要说她,薛妹妹也是一片好心,只是会错了意,闹出了乌龙”顾家二姐说到“她的好心只配喂狗,你这么乐意帮她,你的好心也随她去好了”“我们与你之前好歹也是姐妹,就算几年有了生疏,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吧,晏姐姐你这样真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一旁的顾家庶女说到。
“哟,你也配跟我谈身份,你庶女身份怎么得到的你自己没数呢,还是别人不知道”晏峥无所谓的说着,一壶清酒也己喝完。
“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终于,一切恢复了平静。
宴会有了短暂的寂静,一旁的主母也一首未说话,大家面面相觑,最后宴席不欢而散回到家后,晏峥进了书房“父亲”“听说你在宴会上得罪了不少大家闺秀”“是的,父亲”“为何?”“温家本来就是皇帝心患,而与他交好的世家也只是偏安一隅罢了,借此除掉她,岂不更好”“可你闹了这么一出,只怕我也有心无力”“好说,都死就好了,只要死的够快且找出***证据,皇帝也会支持我们”“晏峥...”“父亲,皇位而己,不要再犹豫了”过了半月,皇帝派人找出了温家***江州数百亩田税以及屋内藏着的黄金万两,而支持她的其他家族也在一夜之内销声匿迹可就在皇帝颁布罚令的那一天,温家失了一场大火,竟无一人幸存,而皇帝也只是思索了几天但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