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老宅门前,仰头望着这座三层高的西式建筑。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在暮色中投下狰狞的影子。她掏出钥匙,金属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她感觉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锁眼里渗出来。她摇摇头,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这栋房子是她能找到的最便宜的住处,虽然老旧了些,但胜在独门独院,对她这个刚毕业的插画师来说再合适不过。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林夏摸索着找到墙上的开关,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玄关。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她的运动鞋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有人吗?"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和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滴水声。
滴答、滴答。
林夏放下行李箱,开始打量这栋房子。客厅的装潢还保持着民国时期的风格,雕花的红木家具上蒙着白布,像一具具静默的尸体。墙纸已经发黄剥落,露出下面斑驳的墙面。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大门的那面墙,上面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中是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子,面容模糊不清。
她总觉得画中的女子在注视着自己。
收拾完行李已经是深夜,林夏躺在二楼主卧的床上,听着老房子发出的各种声响。木地板时不时发出"吱呀"声,像是有人在轻轻走动;水管里传来"咕噜咕噜"的水流声,仿佛有人在低声啜泣。
她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入睡。就在这时,她听到楼下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咚、咚、咚。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房门外。
林夏屏住呼吸,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死死盯着房门,生怕下一秒门把手就会转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门外却再没有动静。就在她以为刚才的声音是错觉时,一阵刺耳的抓挠声从门板传来。
"谁?"她颤抖着问道。
抓挠声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