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店后门的垃圾桶旁边，掏出最后一根皱巴巴的烟，手抖得点了三次才点着。垃圾桶里飘出一股腐臭味，我使劲吸了一口烟，看着烟雾在霓虹灯下扭曲。
"小张，***又在这偷懒？"店长踹开后门，一脚踢翻了垃圾桶。腐烂的菜叶和餐盒哗啦啦滚了一地，我手忙脚乱地把烟头掐灭，"马上就进去，马上就进去。"
店长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拎起来，"今天晚上有贵客，你给我机灵点。"他往我脸上吐了口烟，"要是得罪了客人，我扒了你的皮。"
我点头哈腰地钻进后门，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薰的味道。走廊尽头传来女人的笑声，还有酒杯碰撞的声音。我低着头往前走，突然被人撞了个趔趄。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道歉，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女人穿着艳俗的制服，脸上画着浓妆，但那双眼睛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小雨？"我脱口而出。她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就要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真的是你？"
"放开我！"她用力挣扎，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认识你。"
十年前的画面突然涌上心头。那时候我还在读高中，小雨是隔壁班的班花。每天放学我都会在校门口等她，给她买一支草莓味的冰棒。她总是笑着说我傻，但还是会把冰棒分我一半。
"怎么会...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我的声音发抖。小雨终于不再挣扎，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张哥，8号房的客人等不及了。"另一个女人从走廊那头探出头来喊道。小雨猛地甩开我的手，"我现在叫美美，不是小雨。你...你就当没见过我。"
我呆立在原地，看着她踩着高跟鞋跑开。店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我身后，"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干活！"
我机械地走向储物间，开始搬运毛巾和浴巾。脑子里全是小雨的样子，那个曾经青春靓丽的女孩，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
晚上十一点，店里最忙的时候。我推着补给车经过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