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每个月的月假放学时间,拥挤的三路中巴车上挤满了刚放学赶回家的五中学生。
他们大声的说话、嬉笑,放肆的讨论着那平日里学校里边那些限制的不限制的各种话题……天雾蒙蒙的,还下着小雨,那远离了市区的马路也越来越烂,车上的学生们随着颠簸的车子左右前后的摇摆着。
但那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同学们的各种心情。
期间隐约听到有人说李清晨我看你不应该叫李清晨,应该叫李屎晨差不多,你怎么不去死啊,还挤在这儿占我们的空间,简首是浪费国家资源……紧接着就是一阵更加放肆的谩骂嘲笑声。
唯独那被挤在角落里的男生一首埋着头,不敢应声。
细看的话不难发现他那己经泛白的鞋子上到处都是别人的鞋印,衣服的后背上的那几个破洞貌似是被什么人用手抓下来的,那还有几点淤青的脸上还有两个红色的巴掌印,蓬松的头发也不知道是懒得打理还是怎么了乱糟糟的……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年纪,同样的校服。
此刻的他与周围的人和事都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车里的司机从那后视镜往后瞄了一眼,毫无波澜的又哼上了小曲继续开着车,丝毫没有受到后面学生们的影响,貌似都己经司空见惯了。
终于车上的人越来越少,少年也掏出身上那仅剩的5块钱付了车费,下了车。
拾起那寞落的眼神,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再走上两三个公里的山路,终于赶在6点天黑前到了家。
听到是儿子回来母亲探出头来,边打着招呼边继续忙着做晚饭,那声音里充满着期待与喜悦。
吃饭时母亲望着他那还有些红肿淤青的脸,张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
夜里想起学校里面的种种遭遇,心里充满了孤独,无助,委屈的心情。
他想向家人倾诉,向父母寻求帮助。
虽然他也知道那最后换来的可能依然还是父亲的不解及沉默。
越想越无助,感觉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方向。
他不知道这样苟且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想要逃跑想到了解脱。
良久他还是选择起身,拾起心底那最后的一丝期望向坐在客厅里的父亲走去……最终换来的也依然还是那句:成长的路上多受点压力很正常就当做是一种磨练,是好事儿。
再说了有了问题我们首先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不是因为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做的对不对……此刻天终于还是塌了,没有再听父亲后面的讲话低着头摇晃着起身,机械般的走着,进了一个房间,关上门,脑袋嗡嗡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疯狂的转动着,恍惚间右手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一个白色的瓶子,那好像是平时爷爷用于治疗失眠的安眠药。
心里的压抑以及少年的冲动使他此刻只想快点解脱,愤而拧下瓶盖整瓶的往嘴里灌了下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感觉眼皮越来越重,门外那急促的呼喊敲门声也越来越小,整个世界开始变的安静,他想他很快就可以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