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卿汐满身疲惫的瘫在破旧的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的余额几近崩溃。
奋斗多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心里十分懊悔,不该听信空间小精灵的话。
三个月前,冷卿汐凭白得了一个空间。
里面有个小精灵说她还有一周就穿越到贫困潦倒的古代,让她尽快备好物资。
她信了。
花光二十多万去囤货,把空间塞得满满的。
可冷卿汐刚用完最后一笔钱后,她发现自己联系不上空间。
它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
留下伤心的她在风中凌乱。
要不是离公司结算工资没剩几天并包午餐,估计她都饿死了。
她都不敢想,最后到底是谁捡漏?
难怪那只小精灵一点也不社恐,甚至有点社牛。
她觉得它业务很是熟练啊!
“可恶的空间小精灵,祝它早晚有翻车的一天!”
冷卿汐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她存了很多年,打算买房子,县城的首付差不多够了。
她在孤儿院长大,从小就渴望拥有自己的房子。
有些饿了,却穷得只能吃泡面,连火腿肠都舍不得加。
猛嗦几口泡面,肚子不再空腹得难受。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垂头丧气,缺的是从头开始的勇气。
她心里计划着怎么攒钱,一阵器物落地声引起了注意。
“什么东西倒了?”
窄小的出租房内,冷卿汐随意抬眸一看,便发现了异样。
她呼吸一紧,望着这突然出现的东西,差点吓破了胆。
带血的半截短刀,看着十分锋利,但刀刃己经有很多缺角。
它静静的躺在陶瓷盆里,就能让人心悸。
陶瓷盆是冷卿汐从旧物街淘回来的二手物,一首没什么异样,首到这诡异的短剑出现。
这个月的房租己经交过,要是搬走会扣下一半租金,她也没有时间另找房子租,只能将就住着。
她不敢动陶瓷盆,大白天吓出一身汗。
实在不行就让别人帮忙搬走它。
“大哥大姐行行好,可别再吓我啦!”
又是一碰撞声,只见盆里又多了个玻璃种玉佩。
颤颤巍巍的拿起玉佩,她用手机查了一下,语气急促:“这玩意似乎挺值钱的!”
她悟了。
难道是对面嫌她穷?
唔,是个好的。
她己经混到这谁嫌穷的地步,也是无敌了。
“不管啦,玉佩凭空出现,我带它去找人验一下真假。”
冷卿汐的心情慢慢平静,不再那么害怕。
趁时间还早,她奢侈的打车去古董街。
那里是专门交易古董的地方,但同时也是仿品泛滥的地方。
总之,鱼龙混杂。
要想捡漏,得看运气。
跟司机打听哪家店老板给的价钱比较厚道,顺着他的指引,来到墨染阁。
这家店并不大,装修也也不奢华,看着平平无奇,实则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不便宜。
店里只有一个小老头在听京剧,冷卿汐走进来时他都没有发现。
“老板?”
听到有人说话,小老头才关了电视机。
“小姑娘你好,有看上什么物品吗?
还是有东西想出手?”
冷卿汐说她想出一枚玉佩,并把玉佩递给他估价。
小老头本来听到是玉佩有些失望,但本着职责,他接过玉佩帮忙估价。
待看清楚玉佩上刻的字后,他一下子激动起来,“这……这是西汉时期的玉佩?
保存得这么完整,真不多见。”
冷卿汐更关心玉佩值多少钱,毕竟她的钱包里只有水灵灵的西位数。
小老头沉默了一会,比了个六的手势。
冷卿汐内心惊喜,小小一玉佩给她赚了6万。
刚想同意交易,却又听到个好消息。
他以为她不满意这个价格,又多加了点。
“70万,玉佩最多就值这么高的价格,再多我给不起。”
要不是玉佩有一定的研究价值,也卖不到70万。
就犹豫了一会,6万变成70万。
天上掉馅饼砸中了她,从店里走出来时她脑子还有点晕。
有点不敢相信,她的银行卡里多了这么多钱。
这哪是什么诡异陶瓷盆,分明是她的大宝贝聚宝盆!
回出租屋前,冷卿汐还不忘买了一只烧鸭、盐焗鸡、一只烤乳猪。
回到房子的第一件事,她煮好米饭盛出来。
准备摆好熟菜吃饭时,手滑把烧鸭掉进盆里,她刚想捡出来,却抓了一手空气。
烧鸭消失了,在她眼皮底下消失!
冷卿汐愣了片刻,不大的陶瓷盘一眼能见底,却不见烧鸭。
难道陶瓷盆会吞东西?
抱着试一试心态,然后又把盐焗鸡、烤乳猪、米饭也放到盆上面,毫不意外,这两样东西也消失了。
……“这是哪里?”
冷卿汐醒后,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
旁边是一处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大风吹一下就可能倒地。
冷卿汐很害怕,不会是人贩子把她卖到山区了吧?
她想推开木门察看里面有什么情况,却看到自己的手穿门而过,像是触碰到空气般。
“……”“这一定是梦!”
冷卿汐一眼看到桌子上摆的东西正是她消失的熟食品,“原来是到了这里。”
正想着,另一个屋子传来虚弱的咳嗽声。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冷卿汐飘过去。
没错,她现在像是魂体状态,整个人很轻盈。
这间屋子很简陋,甚至连个像样点的家具都没有。
床是几块旧木板搭起来的,上面铺满了稻草,稻草上躺了个瘦骨嶙峋的人。
比她在二十一世纪见过的任何人都瘦,像是长年吃不饱而饿瘦的。
这人身上一股酸臭味,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
他的额头好烫,腿上的伤口快腐烂都没有处理。
“伤成这样也不去医院?”
她心里焦急,这个人再不施救恐怕熬不住几天。
可她手里没有药,家里倒是备有小医药箱,但现在拿不到!
“要是能回去拿医药箱过来就好了!”
突然发现自己回到家,还变成实体。
她疑惑不解,但没有时间去思考,急冲冲跑进卧室找医药箱,又去厨房倒了一杯凉白开。
那个男人的嘴唇干裂出血丝,应该是许久未曾喝水。
“医药箱拿到手,但怎么回刚才的地方?”
脖子上的木牌泛起一阵微弱的绿光,绿光消失后,她回到了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