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诺”“嗯”“好的”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在何牡伊的漆黑脑海中,声音从稚嫩到成熟,这些都是她的口头禅,黑黑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画面。
庭院中的小女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对面是天界女官,不知那人说了什么,只听见小女孩的一声诺。
画面不断的播放着,小女孩的姿势永远是低着头,回答着,顺从着,她学习着,但又无法超越。
因为她身份低下,因为她是庶女,母亲难产了,死掉了,就剩下她一个了。
那些人经常说她母亲怎么怎么样,反正是不怎么好听,说是个从下界来婢女,没有通过正常选拔,好像是勾搭了主子上来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生下了她,跟这家的家主,家里人既不给她好脸色。
也不对她好,甚至有些苛责,所以她没有上学术院,倒是学了礼仪和女工之类的。
但庭中的婢女就不怎么待见她了,让她干一些活,她有一块玉牌,听说是母亲的遗物,因为不怎么好,也就没有被私吞。
画面在一次翻转,她的大婚之日到了,与这家的嫡女一起嫁给一个男子。
而且这人还是她的好友,她做小,她没有去争取什么,但也不知怎么回事。
洞房花烛夜时,如大家想的不一样,她独自坐在房里一夜,盖头也没有揭,红色的布遮住了她的眼睛,一夜未眠,窗外灯火通明,红绸缎子装扮了整个宫殿。
“呼。”
何牡伊坐在床边搓着手,自言自语道:“羞辱我吗?”
神情平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受辱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她只是有些吃惊,她的好友居然会参与其中,这可真是讽刺。
有多少的情绪在心中积压,可不能表现出来,所以脸上依旧是平静,但手却死抓着衣服不放,她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让她们可以看她笑话的机会。
凉风从窗户外吹来,何牡伊只感觉更冷了,一首不禁的打着寒战。
但何牡伊却不敢睡,盖头也敢不揭,首至天明,婢女来伺候她洗漱时,才把盖头揭开。
后面的日子也很平淡,何牡伊也只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她怕自己尴尬,不论是遇见嫡女还是好友,都觉得没有脸面。
她不用在学习女工了,开始了解法术了,说来真是可笑,何牡伊竟然从未接触过法术,在这仙界,恐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不知为什么,她的身边都没有能说话的人,他们都对她很厌恶,她也不懂是为什么。
过了一阵子,天界就开始招兵了,她也被抽到了,如此温婉的人居然要去打仗,死,在她那,都成了必然。
最后如愿的死了,结束如此平淡的人生,可温婉的表面下,也有一颗热烈的心。
她只想说,我也曾放荡不羁爱自由,可身不由己,没有才华,没有武力,她又能改变什么,就像大山一样压着她喘不过气。
到这就快完了,放映很快就要结束了。
何牡伊的脑袋真是又涨又混,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不受这些限制,自由发展啊,一生都被别人操控着,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