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我爱上了俞随景。
婚后第四年,他的小青梅回国,他把我送进了监狱。
三年后,我出狱,他递给我一张支票:
“一千万,捐个肾,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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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缓缓拉开,冬日的冷风扑面而来,我抬起头,灰蒙蒙的天像一张倒扣的罩子,压得人喘不过气。
身后的女狱警小声提醒:“别再和那些人牵扯了,能躲就躲远点儿。”
我微微颔首:“谢谢。”
监狱外,熟悉的黑色宾利静静停在那里。车身乌亮,像一块寒冷的铁。后座的车窗半开,透过车窗,我看到俞随景正倚在后座,时光对他似乎没有任何影响,那张脸依然冷峻俊美。
天灰蒙蒙的,像蒙了一层尘埃。他手指夹着一支烟,抬头看着表,目光平静而冷淡,像是在等一场普通的接送。
我拎着狱警给我的行李袋从另一侧远远地绕过走。他没有叫住我,只是在我即将走远时,车窗缓缓降下,传来一声淡淡的调侃:“才三年,脾气倒是磨没了!余年,在监狱里你倒是学乖了。”
脚步微顿,我转过头,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许久,我嗓音沙哑地说:“俞总,好久不见。”
“呵!上车。”他轻嗤一声。
我没有上车,拎着行李往前走。车窗缓缓升起。
俞随景没多说什么,挥手让司机发动车子:“既然不想上车,那就继续走吧。”
车子绝尘而去,卷起一阵刺骨的风。我站在原地,攥紧行李袋,垂下眼。三年前,我会冲上去问他为什么,现在不会了。
风裹挟着寒意掠过,冷得手指发麻,我依旧往前走,那熟悉的引擎声再次在耳边响起。
宾利又调头开了回来,再次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俞随景偏过头,眼里透着点凉意:“云城的冬天没你想的那么温柔,上车。”
见我没动,车门打开,他从车里走下来。身影修长,西装笔挺,站在我面前,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