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老宅斑驳的红漆大门前,手里攥着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铜钥匙。
这把钥匙已经有些年头了,铜绿爬满了钥匙齿,摸上去冰凉刺骨。
"小姐,真的要进去吗?
"身后的老管家王叔担忧地问。
他是我父亲生前最信任的人,这次特意陪我从上海赶来。
我点点头,将钥匙插入锁孔。
随着"咔嗒"一声,尘封了二十年的老宅大门缓缓开启。
一股霉味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小心些。
"王叔递给我一块手帕,"这宅子...不太干净。
"我接过手帕,却被他这句话逗笑了:"王叔,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
"踏进院子的瞬间,我忽然感觉一阵阴风从背后掠过。
明明是盛夏,却让我打了个寒颤。
院子里的杂草已经长得齐腰高,几棵老槐树张牙舞爪地伸展着枝干,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小姐,您父亲的房间在二楼东侧。
"王叔说,"要不...我陪您上去?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想一个人看看。
"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我一步步往上走。
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木板的震颤,仿佛随时会塌陷。
走廊尽头的房间就是父亲生前住过的,门把手上落满了灰。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房间里的陈设竟然一尘不染,仿佛每天都有人打扫。
雕花的红木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书桌上的砚台里甚至还残留着未干的墨迹。
最诡异的是,窗台上的那盆兰花,竟然开得正艳。
我走近书桌,发现上面摊开着一本日记。
翻开第一页,是父亲熟悉的字迹:"民国十五年,七月十五。
今日搬入老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每到子时,总能听见楼下有脚步声..."我的手开始颤抖。
父亲从未提起过这些。
继续往下翻:"七月二十日。
婉容说她看见了...看见了母亲。
可是母亲明明已经去世十年了。
婉容最近精神恍惚,我得带她去看医生..."婉容是我母亲的名字。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继续往下读:"七月二十五日。
婉容失踪了。
我找遍了整个宅子,都没有她的踪影。
但是...但是每天晚上,我都能听见她在唱歌,就在...就在地下室里..."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感觉后背发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