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然的轮回藏历铁龙年正月十五，巴颜喀拉山脉被罕见的红光笼罩。
接生婆扎西措的牦牛皮靴踩碎了清晨的薄冰，她看见产妇卓玛拉姆的羊水在雪地上洇出莲花形状。
当婴儿啼哭划破天际时，山顶的玛尼堆突然崩塌，十万块刻着六字真言的石头滚向产房，在门前堆成一座微型佛塔。
"这是莲花生大士的脚印。
"老活佛用银针刺破指尖，在婴儿眉心点下朱砂痣。
西然右肩的金色纹路在酥油灯下显现出大日如来法相，护法金刚像前的酥油灯突然爆发出七彩光晕，将整个经堂映成坛城。
童年的西然像草原上的旱獭般狡黠。
他能在转山时默记所有玛尼堆的经文，却总把糌粑团塞进同学的靴筒；能看懂唐卡上的坛城构图，却故意把酥油涂在《甘珠尔》经卷上。
每当阿妈用桦树枝抽打他，那道大日印记就会发出温润的光，仿佛在替他承受责罚。
"这孩子的慧根是七世轮回修来的。
"父亲在火塘边擦拭家传的格萨尔王唐卡，"你要像守护玛尼堆一样守护它。
"西然却在深夜把唐卡颜料泼向星空，看着银河在朱砂与石青的交融中扭曲变形。
十二岁那年，西然在塔尔寺辩经院一鸣惊人。
他赤着脚站在鹅卵石铺就的辩经场，用因明学破斥三位铁棒喇嘛的诘难。
当他说到"佛性如虚空，不可执取"时，袈裟下的大日印记突然发出刺目光芒，将地上的辩经石映成透明。
"此子若入佛门，必成大器。
"堪布递上僧袍时，少年却偷走供桌上的珊瑚念珠，消失在朝圣者的洪流中。
他在湟水河边用念珠串起青蛙腿，看着祈福的***们惊恐地四散奔逃。
"你这是在亵渎神明！
"父亲的马鞭抽在他背上，"家族七世的功德才换来你的慧根！
"西然望着星空下泛着冷光的黄河源，突然扯开衣领："如果这是神赐的枷锁，我宁愿做个凡人。
"十四岁生辰那天，西然在青海湖边遇见了化缘的游方僧。
老和尚用糌粑在沙滩上画了个坛城，中心处是无头的大日如来。
"知道为什么本尊没有头颅吗？
"他的眼睛像两汪深潭，"因为真正的光明不需要形相。
"西然突然抓起沙子撒向坛城，却看见沙粒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
他右肩的印记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