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一个人十年,今年是最后一年了。
因为我就要死了,还有几个月。
等不到明年了。
我为自己开了场追悼会,唯独没有邀请他。
酒过三巡,有人踏着星光赶来。
留下诀别一吻。
“爱你,是我做过最难的一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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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词,今年26岁,这是我生病的第五年,也是最后一年。
因为,等不到跨年,我就要死了。
病得太久,我甚至渴望死亡的降临。
我知道,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情,因为它必然降临。
每个人都会死。
五年了,我等来了这个提前到达的必然。
没有哀伤,反而如释重负。
这是我人生的大喜,如生一般,来的时候轰轰烈烈,必然不能走得冷冷清清。
在好友的协助下,我替自己操办了追悼会。
彩色的追悼会,黑白的太伤感。
邀请多年的好友,热热闹闹地拼了张长桌,好酒好菜上齐,
清了清嗓子,我举起酒杯,“各位亲爱的伙伴们,非常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江某人的人生之旅告别会。”
全场无言,只有默默端起的酒杯和隐约传来的抽泣。
台下哭得肝肠寸断的林末,让我觉得心里哽着什么难受。
林末,我的闺蜜,也是我十年青春的见证者。
“你们搞什么?我还没死呢?搞得这么伤感。”
“那也快了,秦哥都还没...啊!”
喝得微醺的周洋忽然间跳脚痛呼,原本微红的脸颊涨成了紫色。
满桌的人都忽然间沉默了。
反应过来的周洋放下脚,愧疚地看了我好几眼,“对不起,我...”
一个逐渐清晰又瞬间模糊的人影在我的脑海里明明灭灭,存在,却被刻意掩盖。
我以为我可以忘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