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有些人生来就是野兽。"
他们说他疯了，说他是野狗。
我看着他尖利的犬齿，想起那个雨夜。
"不准吃，脏。"我抢走他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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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天总是阴冷潮湿，街角的垃圾桶边，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翻找着什么。
我站在街对面的奶茶店里，手中的热可可早已凉透。
这是我第三天观察他了，每次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掐了一下。
"那不是李家的少爷吗？"身后传来店员压低的议论声。
"谁知道呢，听说是智力受损了，这不，成天在垃圾堆里翻东西。"
我转身瞪了她们一眼，两个女孩立刻噤声，缩到柜台后面去了。
远处，李羡正和一条野狗对峙，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发黑的馒头。
那条野狗龇着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李羡也不甘示弱，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竟比那野狗还要凶狠。
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有人掏出手机拍摄，还有人指指点点地笑。
"快看，这人是不是疯了？"
"天啊，好可怕，快躲远点。"
我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野狗突然扑上来，李羡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那个馒头滚落在地，沾满了泥土和污水。
野狗叼起馒头飞快地跑开，留下李羡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野狗消失的方向。
我终于忍不住了，大步走过去。
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像是在躲避什么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