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像是一张低垂的幕布，将整个城市压得透不过气。人行道上满是匆匆的行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与顾辰截然不同的情绪：忙碌、从容，甚至是幸福。而顾辰的神情却透着一丝不安和疲惫，他的右手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工作申请单，左手拎着一个已经破旧的双肩包，肩膀因长期搬运重物微微塌下。
“盛世集团”，高高悬挂的公司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他感到既陌生又刺眼。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廉价帆布鞋，那鞋头已经磨出了一个小洞，甚至能看到袜子的颜色。
“顾辰，振作点。”他轻声自语，为自己打气。他原以为来到这里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哪怕只是一份扫地工的工作。他推开玻璃门，走进明亮的大堂。
里面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格格不入。干净明亮的大理石地面，头顶闪耀的水晶吊灯，来往的职员个个西装革履、昂首阔步，而他，只是一身皱巴巴的衬衫和一条泛白的牛仔裤。
顾辰刚想走向接待台，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你干什么的？”保安皱着眉头，像看一个入侵者。
顾辰抿了抿唇，低声答道：“我是来面试的，申请扫地工。”
保安上下打量他一番，满脸的不屑：“扫地工？呵，我们盛世集团的扫地工可不是谁都能当的。你这种人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顾辰没有离开，稍稍挺直了背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申请表：“这是你们的招聘启事，我有资格申请。”
保安嗤笑了一声，一把扯过申请表，随意扫了几眼：“呵，还真是找扫地工的。不过，兄弟，我劝你一句，我们这里的扫地工可是要看‘形象’的。像你这样，啧啧，不合适。赶紧出去吧，别耽误人事部正常工作。”
顾辰的脸涨得通红，心里压抑着怒火。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可能会被直接赶出去。可他咬着牙，声音低了几分：“我只是想面试，请你……”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保安